如果要把动物按聪明程度和智商高低进行排序,大象往往都能在这个榜单上名列前茅。亚里士多德曾经形容大象是一种“在智慧和思想上超越所有其他动物的动物”;现代动物行为学家也普遍认为,大象是最聪明的动物之一。
大象还具有一定的社会性,它们之间的交流非常复杂,可以通过低频声波进行沟通,这种声音可以传播10几公里。并且他们还能够表达多种情绪,包括快乐、悲伤、恐惧等。
所以前面战象的哀鸣声,陈人喊杀声,铜锣声,无疑都会让后面大象感到十分恐惧,纷纷转身便逃,他们脚下配合作战的士卒就遭殃了,被转身的大象撞倒,然后被一脚踩进烂泥中成为肥料,加之象群十分庞大,里层根本没有逃声的可能,还有一些原本在象轿上的人被甩下来,踩碎脑袋,喷流而出的血水使得泥泞的路面更加泥泞了。
陈人骑着快马敲着锣鼓向两边跑去,形成三面合围的状态,将数百战象驱赶着集中起来只留一个出口,战象如同洪水向出口涌去,踏碎前方的一切阻碍。
新任的交州刺史陈仲看着眼前场景对陈术说到:“你这人活不长”。
陈术狠狠的嗅了嗅手中的香囊,试图用来遮掩血腥之气,抬头说道:
“这是你干的,和我没关系”。
“好,是我干的”。
看到时机成熟,便令数千人冲锋,随即陈军军中响起冲锋的号角,陈军分成数十个小队,冲向正在溃逃的占人,这场战争没有终点,这些陈军小队里的士卒得到的命令是往死里追,不给他们任何组织反抗的机会。
陈术分出数千军队追击后,率领大军西进,他现在要夺回龙编城。
陈术以为会是件困难的事,结果当陈术大军赶到城下,一波箭雨过后,对面就原地乞降了,在俘虏区景的翻译下,才知道原来城中的10000多人大多都是奴隶,身上一件完整的衣物都没有,更别说甲胄了,一波箭雨过后,奴隶们四散奔逃,城中仅有的几个奴隶主一番商议候,就打出了白旗。
其实到现在为止,陈军也就击倒20头战象,直接造成的损失对于20000大军来说基本没有损失,但是恐慌的漫延使得这支军队开始土崩瓦解,使士兵们失去冷静和理智,在战场上表现出混乱和无序,士兵们可能因为恐慌而不敢冲锋,转身就逃,或者在防守时过早地放弃阵列,丢盔弃甲。
当整个军队的信心受到严重打击,士兵们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和胜利的可能性,从而失去战斗的意志。这种信心的丧失会进一步加剧恐慌的情绪,恶性循环,形成一种连锁反应。
同时这种情绪不仅影响士兵,也会对指挥层造成巨大压力。指挥官在恐慌的氛围中难以做出明智的决策,林邑国的将领纷纷率军逃亡,剩下的士卒在找不到主官后也会四处奔逃,甚至出现了200人追着3000跑的惊奇场面。
这种情况是在隋人军中少有发生的,因为大军后面往往会安排督战队,不会出现这种一交战就开始溃败的局面。
5月12日,追击大军开始陆续返回,开始清点战果,城内外俘虏将近2万余人,大象300头,粮草辎重还在统计。
陈术并不打算趁机攻打林邑国,红三角的气候和岭南气候大体还是相同的,士兵们水土不服的状态还不算太严重,在往南将战线拉到旧日南郡北部应该就差不多,正好是季风尾端,再向南就是真正的热带雨林了,需要收复德州和爱州。
“先将俘虏里面的贵族挑出来,派使者去林邑国问罪,要求支服赔款,并支付赎金,赔款方式可以多种多样,柚木,稻谷,牲畜,或者奴隶都可以,奴隶用来耕田也是很好的,兄长注意,一定不要逼迫太甚,但也不能太过退让,这其中的度一定要掌握好,这些贵族还可以利用……”。
陈仲听了半天,得出一个结论,“黑,真特么黑”。
“还有那山中之民,现在先派使者去安抚他们,要求他们一个月搬下山来,如果还不搬,就适当剿灭几家,再去劝一劝”。
5月15日,陈军北还,本来想早点会去的,结果台风来了,狂风暴雨一下就是三天,
事实证明,陈仲做的比陈术要好的多,他先派使者到林邑国中分化各大寺庙,允许寺庙分割林邑王遗产,然后又给各大寺庙安派任务指标,每年上供多少柚木和粮食,寺庙之间互相监督……,这一时期被称为林邑18王时代或者是18使君共治时代,直到陈朝在此地册封宗室为王。
5月21日,陈术凯旋回到韶州,受到了陈叔慎的亲自迎接,在同一天,陈朝就同过了很多法令,各地洞主部族头领纷纷表示部族祭祀优化方案真的好,并表示人头祭祀这种祭祀习惯过于残忍,牛头过于浪费,还是鸡鸭鹅就好了,陈佛智也在同一天主动辞去了西江都护职位。
5月22日陈叔慎祀太庙,将辛昉压到刑场斩首示众,正式宣告了历时两个月的南疆之乱结束了。
这个消息还没能传到隋人耳朵里,大陈的吴州刺史沈玄桂只带回了隋人一万大军覆没的消息,一时间江南震动,都说岳阳王要渡海而来,王世积连忙封锁消息,并下令禁海,同时上报朝庭。
沈玄桂将江南安抚大使的印信交给沈氏家主沈君议,还有数封空白的刺史任命文书。
“岳阳王现在已经拥兵20万了,兵精粮足,舟船布海,3月时就能在湘州击败15万隋人了,我等复国有望”。
沈玄桂堂兄沈玄懀说道:“隋人不拿我等当人,强并我家中良田数万亩,若不是啊祖拦着我,我早就想举兵相抗了”。
“莫急,莫急,现在海上风浪海大,不利于舟师北上,我等还需忍耐,切莫打草惊蛇,现在先在山中隐秘之地打造兵甲,以待不时之需”。
沈君仪是前家主沈君道的弟弟,陈朝时只担任了小小的吴兴县令,沈君道则是陈朝吏部尚书,2月时随隋军北上了,数日前沈君道来信说困顿不堪,以抄书过活。
这让沈君议十分担心隋人会在江南搞下一部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