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术走到青年和尚旁与他在古松下一同打坐,等到徐芝琳主仆穿过庭院,就见到陈术与一个青年和尚正静静地坐在一棵古松下打坐。徐芝琳走近,取下一直佩戴的面纱,陈术与青年和尚齐齐睁开双眼。
徐芝琳很美,身材高挑,肌肤白皙,面容精致,柳眉星目,一双丹凤眼深邃如渊,陈术生不出半分抗拒之感,陈术能感受到身旁的青年和尚呼吸开始加重。
徐芝琳双手合十见礼,开始诉说自己的困惑:“大师,我常常感到人生迷茫,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在哪里”。
陈术与青年和尚齐齐微笑着说道:“人生就像一场旅行,不必过于执着于目的地。”
徐芝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道:“那我如何才能摆脱烦恼呢?”
青年和尚回答道:“烦恼皆由心生。当你学会放下执念,以一颗平常心去看待事物,烦恼自然就会消失。”
陈术则回答道:“随心所欲,不逾矩”。
徐芝琳莞尔,不断贴近,从陈术腰间取下香囊,距离实在是太近,陈术能听到她略显急促的呼吸,也能看到他白皙的脖颈,还有阵阵体香,这让陈术动弹不得,只得任由摆弄,片刻陈术腰间的香囊从青色变成粉色,事毕,徐芝琳带上面纱,凑道陈术耳畔轻声言道:“我便是逾矩了,愿在家中等候郎君”,便转身离去。
陈术直愣当场,只觉得气血上涌,这当真是两辈子第一回,哪怕是看小网站跳舞也没这种感觉啊……
身旁的青年和尚口中轻声诵经,越颂越急,也愈发大声,然后喷出一口鲜血,竟然昏厥过去了,嘴中还在呢喃着无边业障,毁我修行……
陈术见状连忙呼救,周围僧众连忙赶来。
“大师兄你怎么了!!”。
寺中主持也匆匆赶来,连忙问道:
“施主,为何?”。
“气血上涌所致”。
主持闻言不做犹豫,取出银针便在头顶放血,一时间血流如柱。
周围僧侣纷纷盘膝,颂念经文,祛除邪祟。
陈术见状,自觉无用就要离开了,回到前院见到钱叔与一个老和尚相谈甚欢,陈术走过去见礼。
钱叔介绍道:“此为僧璨禅师,是真正的大德之人”。
“可是司空山中的大德”。
僧璨稍稍变色:“你却认得我?”
“自然认得”,陈术自然知道,这可是禅宗六祖之一的三祖僧璨,陈术自然是知道的。
僧璨禅师取出一个小葫芦递给陈术,“施主当真与我有缘,便赠你一福禄”。
“谢过禅师”,陈术双手接过,又言道。
“禅师,我至今有一事不明,还请禅师解惑”。
“何事?”
“上旬我至交州,见到林邑国之人,他们好似都在信奉毗湿奴,这南洋佛法衰败至此了吗?”。
“随我来”。二人走向静室,盘膝坐下。
“百年前,佛法昌盛于天竺,邪祟无处避让,他们带着邪祟的教义乘船东逃,居于婆皇,赤土,安南,林邑,耶婆提,他们蛊惑土王,残害林野,顾而霍乱至此”。
公元4世纪的笈多王朝在印度历史的确是一个相对和平富足的皇金时代,从法显和尚的西行就可以看的出来当时的佛教非常兴盛,文化繁荣,僧侣少辄成千,多则数万,此时的婆罗门只能另寻出路。一部分就继续留在天竺,另一部分则东渡东南半岛,南洋诸国,也就是僧璨禅师所说的这些。
“既然佛法昌盛为何不派人去驱逐这些邪祟”。
“大德每日辩经,无心解救世人,倒是也有一些自发前往的,但是却缺少支持”。
此时的笈多王朝已经灭亡了,佛法已经开始衰落,大德们一心辩经,用来争取更大的资源,大小佛法之争,已经消耗了佛门的底蕴,笈多王朝灭亡后,各地的王候们发现佛法无法拯救他们,越来越多的王候摈弃佛法。
佛法在大统一的王朝之下是非常有用的手段,在印度的历史上,但凡是相对统一的王朝都会广泛推行佛法,然而在笈多王朝灭亡后,恒河流域出现了众多的分裂小王国,这就阻碍了佛法的传播,有的甚至从宗教辩论上升到国家征伐,这一时期整整持续了数百年,直到戒日王朝再次达成相对统一,然后王玄策来了………,恒河流域再次陷入列国时代。
原本的婆罗门在不断吸收佛教经典和耆那教义后异军突起,他们认为佛陀是垃圾,释迦牟尼不过是毗湿奴的第九个化身而已。
这一时期的中原也有同等暴论:释迦摩尼是老子西行后的化身而已。
8世纪吠檀多哲学大师商羯罗,在打遍天下无敌手后,他创立了一元论学说,至此佛教在恒河彻底沦陷。
僧璨禅师又说道:“我此次南下罗浮山,也是想看看这些邪祟是否已经北上了”。
“若是有朝庭支持,大师可有把握南下消灭这些邪祟”。
“此话怎讲”。僧璨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疑惑之色。
“禅师可知上旬我大陈王师于交州击败林邑王国大军”。
“有所耳闻”。
“那林邑国中有寺庙18,禅师若能派人前去教化一二,我大陈愿意提供船只,兵甲,护送禅师南下祛除愚昧,让南洋诸国生活在佛光庇护之下”。
“这……”
“禅师莫要犹豫,此举只为弘扬佛法,拯救南洋愚昧”。
陈术的想法很简单,既然婆罗门能在南传播那自己为什么不用自己更熟悉的佛教呢?,更何况南朝与佛教本来就关系颇佳,也有和作的基础,南朝帝王崇佛者甚多,梁陈两朝与佛教关系就颇佳,梁武帝和陈武帝都曾舍身佛寺,
思路打开,周武灭佛也不过十年,佛教在北方实力才开始复苏,自己往里面加点沙子,利用佛教组织情报网或者干点别的,这何尝不是破局之法。
6月5日,端午,陈叔慎大宴群臣,并邀请僧璨禅师为众人讲经。
陈叔慎听完经书后,痛哭流涕,感念高祖,决定像高祖皇帝一样舍身佛寺,众臣纷纷劝阻,陈叔慎不得以,任命僧璨禅师为昭玄大统,谘议执事,正式将佛教纳入南陈体制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