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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就是这样。”

“你要是被村里其他人发现的话,情况就会变得相当危险。”

“我买几个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吴亡解释完她目前的糟糕处境后严肃地说道。

现在最好的情况是【灵灾游戏】以现实为蓝本虚构了这个副本世界,眼前这少女不过是吴晓悠AI版本罢了。

最坏的情况嘛——

这就是五年前的过去。

自己在此处的所作所为会影响到真正的现实,甚至于少女版本的吴晓悠在这破村子死掉的话,那个每天在家和自己拌嘴的二姐也会消失。

但无论如何,吴亡赌不起。

“诶?我是不是认识你?”吴晓悠看着小乞丐起身准备出去,有些不确定地问着。

这人给她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甚至是安全和舒心的感觉。

甚至连对方见面就说了一大堆听起来荒谬至极的事情后,她竟然都没觉得有什么好怀疑的,下意识地就选择了相信。

“我大众脸,有人模仿我的脸,有人模仿我的面,但你们没法模仿我的味。”

吴亡说罢,高高跃起。

为了不破坏木门他选择用二连跳从头顶的窟窿翻出去。

床上躺着休息的吴晓悠傻眼了。

卧槽!这什么?

麻麻,我看见轻功了!

这货不会真的是张三丰转世吧?

离开茅草屋的吴亡立马观察起周围的环境——

这阴缘村的面积还挺大,估摸着有上百户人家,而且房屋坐落井然有序,并不像农村常见的那种七零八落的搭房子。

不,与其说是井然有序。

更像是刻意将整个村子的布局设计成了某种图形,只不过因为自己这地方没法俯瞰全貌判断具体的布局细节。

诡异的是,只有正对面的某个棕黑色建筑物与自己这茅草屋在半山腰。

其余所有建筑都在山脚。

还挺佩服那大妈每次给张三疯送吃的都要爬这么高的山路上来。

稍微留心了一下布局的疑点后,吴亡以一种极其快速的方式狂奔下山。

速度快到甚至让他追上并且超过了刚才慢悠悠走下山的大妈,她旁边并肩走着一个胡子拉碴看上去不修边幅的大叔。

二连跳的存在让吴亡几乎如履平地。

躲开两人的注意提前下山。

当快要抵达村门口时,他脸上的皮肤突然开始融化,身材稍微有些发福起来不再是小乞丐那瘦弱得跟竹竿似的模样,五官也呈现出刚才送面包那中年大妈的样子。

佩服都佩服了。

那不如再借您的脸一用。

好在这大妈的身材还没有走样得太离谱。

不然自己这身破布似的衣服还真有点撑不住了。

“哟,李婶,您又给那小疯子送吃的回来呢?”村门口有个赤裸着上半身的汉子正在家门口杀猪放血,看见吴亡假扮的大妈搭话道。

“是咯嘛,看不得那娃子遭饿哟。”

吴亡的语气极其自然。

如此浑然天成的优秀演技。

这都归功于他曾经有段时间高强度参加酒店内的婚礼酒席,以及大街小巷内偶尔出现的丧葬或者搬家酒席。

因为明阳市所在的省份酒席陋习其实相当严重,无论是大事小事都要办个酒收点人情钱。

吴亡相当抨击这种行为。

为此,他做出的贡献就是持续一个月时间,每餐几乎都要去找个门口挂着xx和xx结婚快乐的酒店走进去,或者看见巷子里有披麻戴孝的白事酒席走进去。

然后谎称自己是其中一方的亲戚,随便找个位置坐下就开吃。

有人上来搭腔他就胡编乱造,七大姑八大姨,天南海北的胡扯给对方一种“好像有这个人”的错觉。

截至目前为止,他还从未被人逮到过异常踢出场。

“你就是心好,快回去置办祭礼吧,这个点已经不早咯哟。”汉子乐呵呵地说着,手底下给猪放血的动作也丝毫不含糊,主打一个快狠准。

显然是个屠宰的老手了。

吴亡顺势问道:“你家今年置办的祭礼有哪些诶?”

汉子听此,嘿嘿一笑。

用手上的到拍了拍猪背说道:“老三样呗,猪牛羊各两头!倒是李婶你家今年庄稼收成好像不太行啊,别祭礼没备够惹得阴缘大神不高兴咯。”

“莫得事,你先忙着哈。”

吴亡打个哈哈就糊弄着进村了。

没几分钟,大妈和大叔走下山来。

看见汉子忙着屠宰的样子打着招呼:“刀子,还没忙完呢?”

汉子正好在用毛巾擦汗。

下意识地回应道:“是啊,李婶你送完饭下山……嗯?等等,你刚才不是回去了吗?”

他立马用毛巾揉了揉眼睛,对着大妈使劲眨了眨眼睛,透露出更多的不解和迷茫。

没问题啊!李婶和李叔这回来的方向确实是前山啊。

那刚才和自己说话的人是谁?

这大白天的遇着鬼不成?

汉子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感觉后脊骨有点发凉,尤其是这几天正好是准备阴缘大祭的特殊的日子。

他还真有些害怕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

“咋了刀子?你的表情怎么像是撞鬼了一样哟。”李叔打趣道。

却不料对方的脸色变得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点了点头。

“李叔,我好像真的撞鬼了。”

“……”

汉子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然后让李叔搭把手快点把自己手里这点屠宰的活儿整完后,进村去找那些老一辈的人问问情况。

这种事情发生在如今这特殊的日子,确实让人有些不安。

他们想知道往年阴缘大祭有没有奇怪的情况出现。

却不料进村后,一路上看见的大部分村民脸色都有些奇怪。

甚至有对平时恩爱至极的夫妻彼此破口大骂似乎撕破了脸皮。

这让他们有些摸不着头脑。

“咋了大伙?怎么闹得跟仇人一样?”李叔上前拉住他们问道。

其中一个青年人回答:“嫂子说她看到王哥去一个寡妇家里关上门许久没出来;王哥说嫂子对着陈大夫搔首弄姿;张姐说她看见了自家娃子在空地上对着空气说胡话;胡家大娃也是说他爹莫名其妙揍了自己一顿,但他爹当时在广场帮忙布置会场啊!”

“总而言之,好多人都看见了自己家里人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

“李叔,你说这怕不是撞鬼咯?”

“……”

李叔和刀子面面相觑。

两人有点儿头皮发麻了。

看来村门口发生的事情不止对方遇到,就连村子里面都开始了!

大家合计一番。

嚷嚷着一起去找村长问问什么情况,对方资历老懂得多。

没想到这时候一个少年顶着满头包从祠堂方向跑过来,嘴里带着哭腔道:“爷!爷!别打了!我没有啊!”

大伙一打听。

表情更加微妙了。

这是村长的孙子。

祠堂那边的人透露,刚才这小子进来朝着村长说胡话。

具体内容只有两句——

“爷!趁着这几天阴缘大祭,您答应我一件事儿呗?”

“我都叫您这么多年爷了,您也叫我一声爷听听嘛。”

整个阴缘村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村子里这是进了个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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