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儿,此方世界最高修为者到了什么境界?”
“我只知父皇踏入了元婴之境,藏世隐人,各派长老庶几有化神之境界。再往上就不是我能所知的人物了。”
“不过相传世间还是有即将踏临天门的大人物,只是凤毛麟角许久未露面了。”
凤霓裳朱唇微启,略微思索一番后恍然大悟,“你不会想强闯出去吧,就像画本子里写的那样强行附身然后杀出一条血路……哎哟!”
林云抬起手指朝白洁额头重重敲了一记,“以后莫要日夜看这些没营养的,瞧的脑袋都坏掉了。”
林云略微思索,身子一晃换了一身男性装扮。
长长发尾盘进玉帽之中,一身齐身绸缎长椅,手上摇着折扇,一副俊俏富家公子样。
既然是晚上行动,那便去个晚上热闹的场所打探一番。
热闹的市井,打探消息并非难事。
不出片刻,林云就将目光锁定了横跨在桥边吟诗作赋的男子。
“这位兄弟!”林云刻意压低嗓子,扇着折扇向同样绫罗绸缎的男人附耳小声道:“小弟是南方过来做生意的,初来贵宝地,晚上想去探探贵宝地的人情冷暖,不知大哥可否推荐一二?”
“喂,林云!”凤霓裳察觉出了一丝丝不对劲,“你要去哪???”
“这位兄弟一看就是性情之人,不瞒兄弟说,兄弟所说之处沿此路往北不到三里就是……新来一个花魁,生的花容月貌……”
“多谢兄弟!”林云摆出一副男人懂得都懂的表情朝公子哥眨了眨眼。
“林云……你……”凤霓裳闹了个大红脸,死命争夺着双脚的控制权,脸上写满了抗拒,眼角闪着细碎的红。“未出嫁的女子去烟花之地是要被罚的!”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那也不行!”
“真不行?”
“真不行!”
“最后再问一遍,真不可以?”
“你就是问多少遍都不行!”
林云笑了一下,双手猝不及防地轻抚上绸缎长褂下的杨柳细腰。
凤霓裳:“!”
她只感觉那双细手抚过的地方好像被火烧过一样烫人,根根汗毛竖立。
“唔~”
凤霓裳被自己发出的声音吓了一跳,立刻捂住了嘴巴。
明明是自己的手,为何有种说不出的怪异之感?
一瞬间,凤霓裳只感觉自己全身软的提不起一丝力气,彻底失去了身体控制权。
罪魁祸首心满意足地吹了两声口哨,不理会脑海中丫头的哼哼唧唧声,朝着北方走去。
人多的地方就有江湖,哪怕是修仙界也不例外。
男人多酒多的地方消息自然也最灵通,不过他可没有闲情逸致去酒馆茶楼找包打听。
而男人一有消息,在酒精的催化作用下定然忍不住吐露真言。
结合这几个特点,这烟花柳巷自然是最佳选择。
就是也不知道这么多家哪家最合适……
“哼——”
林云斜眼瞟向树杈与周遭生意小贩之上,城主的这些人还真是玩伪装的高手,硬生生跟了一路。
还真是敬业。
“啪”
一个响指过后。
林云幻化出了数道分身,各自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他的本体则使了个聚形散气的法子细细观察着风格各异的皮肉生意之地。
“殿下发现我们了?”
树杈上趴伏的护卫心中微微一惊。
好歹他们也是做了多年皇室的影子,竟连公主殿下也看不住!
“分头跟着,一道身影跟一个人!”
“林云,原来你会分身术?”
“只是小耍子,瞒不了他们多长时间。”
林云抬脚,踏入了一家望着生意最好装修最奢侈的。
一入楼。
浓郁的脂粉香气铺面而开。
林云撑开折扇,饶有兴趣地望着这等他前世今生从未踏足过的场地。
虽是做皮肉生意的,但终归与他所想有所差别。
没有衣衫不整四处揽客的姑娘,也不像传闻中那么嬉戏喧闹,除了空气中浓浓的脂粉味以外,倒和酒楼无甚区别。
到底是修仙界的烟花柳巷,思维境界还是要比凡人高不少。
“呦,这位公子,老婆子看着眼生啊,您第一次来?”
老鸨徐娘半老,向上捧着一碗花茶,脸上渗着几丝媚笑。
“公子可有熟相识?像公子这么俊的,一般的庸脂俗粉不配与公子赏花弄月攀附风雅~”
“眼光不错。”林云收起折扇,木质扇柄在掌中轻轻敲击,“小爷我最不缺的就是灵石银子,哪个姑娘最卖座小爷我就要哪一个。”
“诶,提前说好,本少爷就喜欢说真话的姑娘,切莫要拿那些满嘴谎话的庸脂俗粉来哄少爷我。”
林云笑着道:“丑话说前头,说假话伺候的不高兴少爷可不买账。”
老鸨微微诧异,却又很快换上笑脸。
做这行这么多年,什么人她都见过,喜好长发的,喜好有痣的……
这般俊俏的公子哥相必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喜好吐露真言的女子也无可厚非。
“瞧爷说的,您放心,老身给您介绍的姑娘身材样貌,诗词歌赋样样顶尖,关键她刚上道从不扯谎。”
“最好。”
“晴儿,来客了!好好伺候这位爷!”
老鸨高声向楼上呼喊一声。
印着秋菊的木门缓缓打开,一个可人儿向林云微微欠身,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林云大笑着踏步上台,拉着姑娘的手进了房门。
“林云,你你你……竟然……摸……”
凤霓裳本都接受他用自己的身子来这乌烟瘴气之地探查消息了。没想到这个登徒子竟直接上手了。
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裳儿,说好的不生气……”
“登徒浪子!”
“公子,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可人儿见林云神色怪异,一张俏脸一会红一会白,忍不住发问。
做她们这行的,最忌讳的就是得了病的客人。
面前这俊俏郎君怎么都不像正常人的样子。
“无妨,只是有些呼吸不上来,这里的胭脂味太重……”
右腿忽地一软,拉手变成了怀着姑娘咕噜噜从门框滚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