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级学徒能够记忆三个咒术，因此能够通过组合进攻、生存、控制、信息方面的咒术来打造一套攻守自如的战术。”
“但我现在只有暗黑链一个咒术，如果不能短时间解决敌人，糟重的只会是我。”
罗根调出了自己现在的数据：
用户名：罗根·黑斯廷斯
种族：人类
状态：健康
属性：力量3.7、敏捷5.1、体质3.3、精神8.1（10.1）
“原本，我的精神力已经达到了10点。施放一次暗黑链，消耗2点精神力，也就是说，一天我顶多能用5次，这更要求我速战速决了，而速战速决就意味着......。”罗根摆了摆手，关掉了自己的数据，沉思了起来。
“不过，这倒是好机会，让我测试下矩阵的那个功能，看看还有没有以前好用。”
罗根再次唤出矩阵，对它下达了命令，“矩阵，建立新任务，对暗黑链咒术模型进行协作优化。”
“任务已建立，开始对暗黑链咒术模型进行协作优化。”几乎是同一时间，芯片就给出了回复。
“矩阵”型芯片的特色，就是擅长对庞大的数据结构进行优化：它的分析和洞察能力要高于其他型号芯片60%以上，这使得“矩阵”能够快速梳理出庞大结构各组成部分之间的关系，找出关键点和薄弱环节。
可以说，“矩阵”本身就是一位敏锐的工程师，能够独立完成计算量巨大的复杂工作。而协作优化，则能够让用户随时监控优化过程，并提出具体的要求。
“如果让那些巫师知道我正在做的事情，恐怕他们会气的把我头拧下来。”罗根想道，“昨天才晋升一级学徒，今天就开始对咒术模型动手动脚。”
这的确是个异想天开的点子，目前流传的咒术模型，都是经过时间考验的，至少，其稳定性得到了最大保障。
如果书上没有夸张，那历史上因为咒术模型出问题而炸断自己胳膊腿脚的学徒的残肢加在一起，大概能绕巫师星球几圈了。
一个刚晋级的学徒想要改动咒术模型，确实有点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不过，罗根清楚的知道，这是对于一般学徒来说，但他有着芯片远超这个时代想象的算力作为辅助，即便是复杂的咒术模型，凭借着《元素大全》、《黑魔法概略》、《死灵及阴影之书》等书中记载的详尽原理，他也并不是完全无从下手。
事实上，自从获取了相关知识之后，他就一直在思考这种可能性。在他看来，咒术结构虽然复杂，但和前世那些动辄管理一整个城市的巨大系统相比，倒也算不上太离奇。
“倒像是干回老本行了。”罗根感叹了一下，“矩阵，把暗黑链的咒术模型展开给我看。”
从黑石板上扫描得到的图案，在罗根的视野中被拉伸、扩展，还原成了由无数个复杂图形组成的庞大结构，其规模之大，远远超过了他所在的房间。
“缩小50%，把各项参数列出来。”
咒术模型被缩小到半个房间大小，同时一份详尽的数据显示在了罗根面前。
看了半个多小时后，罗根觉得自己有一定把握了。
“既然要强化暗黑链的攻击能力，那首先，体力流失就不是必要的，试着删除一下......”
罗根刚一触及涉及体质流失的结构，整个咒术模型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开始崩塌，最后在他瞠目结舌的表情中碎成了一地毫无意义的乱码图形。
“更像了。”罗根叹了口气，挥了挥手，“重启！”
原本崩塌的模型快速还原，再次组装成原本的样子。这些改动都是在模拟中进行的，因此罗根并不担心会对已经建立的咒术模型造成伤害。
“咒术模型的原理，是借助特定的能量流转与转化机制，使巫师能够将自身的精神力量、周边环境中的魔法元素以及独特的符印阵列进行融合与激发，进而释放出具有特定功效的咒术。而每个符印都拥有独特的能量频率与属性，当它们以特定方式排列组合在一起时，才能形成特定的咒术效果。”
“换句话说，牵一发而动全身。无论修改哪个部分，都必须对其他的也做出相应的调整。”罗根揉了揉额头，“还好，这里只是模拟，我有无限次机会可以尝试，还不用担心精神力的消耗。”
对于普通巫师和学徒来说，随意脑海中变动已经建立的咒术模型，而且是无数次，这完全就是无法想象的的疯狂行为！
即便是像暗黑链这样的零级咒术，要做到罗根所设想的修改，恐怕也会要白白耗去一个巫师学徒一生的寿命。
不用担心失败造成的反噬和精神力浪费，也正是罗根最大的优势所在。
又经历了数十次失败之后，罗根终于成功将代表着体力流失的结构从暗黑链的咒术模型中移除了出来，而且没有再造成整个模型的崩溃。不过，一些参数，诸如精神力消耗、施法时间之类的都发生了细微的变动。
“嗯？精神力消耗减少了？施法时间也减少了！为什么会这样？”
罗根恍然大悟，“如果我能够更改咒术模型的组成，当然我也就能够调整其中的参数！就像卸下汽车的货物，当然就会减轻油耗，这本就是一体的！”
这像是在罗根的脑海中打开了一个新的天地，“既然体力流失模块可以去除，那束缚也并非必要，我追求的是杀伤力而不是控制，去掉！”
“既然不打算束缚，那还要一个锁链的外形做什么？我又不是恶灵骑士，维持这个形状反而要消耗不必要的精神力，去掉！”
“如果我连锁链的外形都不需要，那我为什么还要执着于长时间稳定的输出魔力？干脆爆发好了！”
“提高威力、提高射程、降低精神力消耗、降低持续时间、降低发动时间......”
罗根跟着了魔似的在只有他能看见的矩阵界面上操作个不停，删删减减，时不时自言自语几句，还不停背着手走来走去，就这样过了好几个小时。
“矩阵！”罗根终于停下脚步，“重新建立咒术模型！”
“咒术模型已经建立完成。”冰冷的女声回复道。
“出来！”
罗根伸手，紧张地盯着自己手上，过了不知道多久之后，一个漆黑的小物体在他指尖浮现出来，这个物体是一个尖锐的金属椎体，整体呈圆柱状，尾部是一个圆形的金属片。
整个物体的风格看上去简洁而致命，而且非常眼熟。
它随着罗根指头的动作而缓慢优雅的旋转，罗根把食指举到半空，朝着靶子指去。
“嗖”的一声，那个黑色的小物体瞬间消失不见，接着从房间中央靶子头部的位置传来了“砰”的一声闷响，一团小小的黑色烟雾在靶子太阳穴旁炸开，缓缓消散。
罗根看向靶子上方的黑板，上面显示的数字从0直接蹦到了15。
“是否为新咒术模型命名？”矩阵的声音把他唤回了现实。
罗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把这个咒术命名为......幽影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