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旨官马不停蹄的奔宝鲁元帅府,塔斯陶古思在家中,思想怀国公主去见太后,去了那么长时间还不见回来,心里很是烦躁。
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似热锅上的蚂蚁,想到了童年时和怀国公主的奇遇,那时怀国公主女扮男装,二人见面趣味相投。
怀国公主说,咱俩结拜为兄弟,你看如何,我说可以。就这样结拜异姓兄弟,他说以后可不能忘了朋友之义,咱们用箭、剑为证,约日后相见。
可在征西域攻打‘蒲华城’时,他却成了女将,在万马军中冲锋陷阵,犹如入无人之境,以整队的白旗、白马、白盔、白甲,银枪、短剑,白光在万马军中,活捉了巫女贝林公主,她以童子功的神力,击败了西域一国之名将扎兰丁。
小小的年纪战绩辉煌,所向无敌,震惊了西域各国,为蒙古帝国立下了永不可没的功绩。就在这时再定了箭、剑之盟,想着往事,相互爱慕之心,又想到现今二人的情感,如胶似漆一样的粘合在一起,怎么也没有料到可汗皇帝窝阔台圣旨,要求太子、王子完婚一事,才引起担心自己的婚姻。
忽然听家童来说:“传旨官到。”
传旨官到中堂,对着塔斯陶古思说:“皇帝在御书房召见你。”
塔斯陶古思更衣戴帽,跟随传旨官,很快到了御书房,向可汗皇帝行了叩拜之礼。
可汗皇帝窝阔台说:“朕让你南下中原慰劳将士,想当初你爷爷老太师毛浩来在世时,先皇总是派太子和你父亲宝鲁前往慰劳,今太子选妃,只好叫你奉诏走一次,赏礼已备齐全,明日可起程,觉势单力孤,可与史天泽他们一起走,免朕挂记。”
少帅塔斯陶古思满心欢喜,又能和父亲见面了,高兴的说:“领旨,谢恩!”走出书房想起怀国公主可能得了皇太后恩准,不然早就回来了,心乱如麻,急忙往回走,想必她在家等待。
到怀国公主府上询问,却说去见皇太后还没回来;又一想她可能到我家,结果到家看她还没来,心里确实有点慌了。
明日起程,不能抗旨,只能准备行囊,在家静下心来等她的音信。
第二天塔斯陶古思无可奈何的,只好领着众人,把皇帝赏的东西、礼物装在车上,和史天泽等人领着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向庆阳进发,经过几日的鞍马劳动,这日到了庆阳府城外蒙古军营。让卫兵通报,说哈拉和林浩特来了圣旨。
宝鲁元帅听后没问谁来了?却让士兵快摆香案迎接圣旨!来者宣读:
“奏天承运,皇帝诏曰:宝鲁元帅南下战绩显著,屡次告捷,推荐信义忠勇之士史天泽、刘黑马、肖扎拉有功。念宝鲁元帅带兵如子,亲如手足,故赏赐厚礼。
还有东西,分给将士受用,以资鼓励,鼓舞军心,奋勇杀敌立功。钦此!”
宝鲁元帅跪在那里说:“领旨谢恩!”
站起来一看是自己的儿子塔斯陶古思在宣读圣旨,身穿着将军服,满面红光,格外威风。
史天泽、刘黑马、肖扎拉都站在那里,哈哈大笑。
宝鲁元帅责怪的说:“看看你们来,怎么不让卫兵通报,你们私闯元帅大帐,知罪否?”
史天泽等人觉得元帅说的有理,便不敢多嘴。
塔斯陶古思说:“未通报,是孩儿和几位叔叔商量好的,不让军校通报,想给老帅一个惊喜,没曾想父帅要治罪,孩儿在下叩拜请罪罚儿。”
宝鲁元帅瞅瞅史天泽几位说:“好啊,你们几位和儿子一块变着法儿让我难堪。”
史天泽等人看着宝鲁元帅,没有动怒的样子,齐声说:“那敢,帅命难违!我们几位由于你的推荐,可汗皇帝才恩赐我们为万户侯,我们感谢你还感谢不完呢!”
宝鲁元帅说:“这是皇恩,是你们效忠皇帝的结果,怎能说我推荐的功劳?”
史天泽等人都说:“是皇帝的恩赐,但我们也得感谢元帅的举荐之力呀!”
宝鲁元帅看了看大家说:“咱们只顾说话,都坐下来谈谈京都的情况。”
史天泽接着说:“可汗皇帝见元帅奏本,分兵围攻庆阳、大昌龙颜大悦,京都的人们家家户户准备新年大庆,为新皇帝登基庆贺,祝福祝寿!”
塔斯陶古思说:“可汗皇帝把我找去说,今年太子、王子选妃,就让我一人来奉旨慰劳阵前将士了。”
大家吃过晚饭塔斯陶古思跟随父帅去各军营寨中遛达,父子两个人边谈边视察各营情况。
他跟父亲毫不隐瞒的讲出:“他自己和怀国公主私定终身一事,又讲出太子、小王子都喜欢怀国公主,纷纷托人找皇太后讲情赐婚。怀国公主和他本人伤透了脑筋,两个人担心婚姻之事,假若皇太后将自己的女人,赐于他人那该如何是好?经二人商量之后,怀国公主自己找皇太后说明,自定终身的原因。我临出京都时,还未见到怀国公主,是否得到了皇太后的恩准。孩儿此时确实担心!”
宝鲁元帅听后也觉得二人的终身大事,全靠皇太后的一句话了,便说:“我看皇太后不会不准,因为你也是她的外孙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别担心皇太后,她不会拆散你们两人婚姻。”
塔斯陶古思平静的说:“若那样,我不用担心了。”
宝鲁元帅为安慰自己儿子,对具体事做了分析之后说:“放心吧,我儿子会心愿成真!”
父子俩人热情的在帐中休息,谈了好长时间。
第二日宝鲁元帅升帐说:“本元帅在征服金国,围攻庆阳,打大昌战斗中,郡王叔叔岱松带兵打大昌,据军校来报,急需兵马援助,今史天泽被新任南方元帅之职,可令一部份人马,去增援郡王岱松。
刘黑马、肖扎拉二位回守封地平阳、宣德两地。
其余各将帅坚守本地关隘,但必须安民,不得乱杀无辜,做好攻心为上,得民意为天职,违令者斩!
到了新年佳节时期,向被围的城内传递消息,让‘勿鲁思’过好年,我军暂不攻城、不放火箭,只许人员进城合家团集,不许人员出城,以防金兵乘机出城骚扰我军大寨。
各地守军严明纪律,不得奸污妇女,如有违者,斩首示众。
将帅应以身作则,不要以身执法!”
军令发出,各地将帅回营遵照执行,中原一带一传十,十传百,此消息传开,有人不信说:“‘黑鞑子’的话,还能信赖,不如早出晚归,免遭‘鞑子’的杀害。”
也有的说:“也未可知。”
抱着怀疑的人多,起初慎重,不敢走亲靠友,新年这几天,确实有大胆的人和丐帮人员往来。
围困府城的蒙古守兵并不询问,丐帮中人也有胆子大的到军营中讨饭,军营也给他们吃喝,但讨饭的人到军营中,越来越多影响军营秩序
宝鲁元帅发现中原因战乱,引起的饥荒相当严重。
奏章请皇帝下诏:“各地府、郡开仓库放粮,救济贫民。”
塔斯陶古思带着宝鲁元帅的奏章回首都,离开庆阳城外军营,正是开春季节,天气逐渐暖和,马不停蹄的急忙赶路,一心想着怀国公主,见太后恩准自己的婚姻。
不知允许否?日行夜宿直奔京都,又在驿站换两次快马,真是归心似箭,这日进城,当天入宫复命,代父谢恩拜辞可汗皇帝。
回府找到家奴问道,怀国公主来咱这里没有?答复是没看到来过。
也是一时心急失去了方寸,不如找母亲一问便知,本应该到家就给母亲问安才对,想媳妇的事想的太多了,太失礼了。
走进母亲的卧室,以蒙古人礼节跪拜叩头。行了大礼,先问母亲安好,又讲了父亲宝鲁元帅在军营中如何神威,号令严明等。
宝鲁元帅夫人是太后女儿,为人处事深明大义,往往处事为人之先,懂得很多事理,更懂得儿子的心事,笑着说:
“你讲这些我都知道,你父亲和你爷爷一样,清正廉洁,军纪森严,其实你呀在绕着圈子想问怀国公主,来咱们家和母亲说了什么?”
塔斯陶古思红着脸说:“知儿莫如其母!”
往下未等开口,元帅夫人却说:“来过了,怀国公主我早闻其名,心想在战场上能争惯战,不是母夜叉,便是河东狮吼,那知道见面后,我一看就看中了,她长的婷婷玉立,娇美动人,举止文静,那说话声莺歌燕语般的动听,我想我儿子看中了她,真是理所当然,但看那孩子言语之中,还有父母之情未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她在遮遮掩掩,对婚姻倒确实没有不允之理。”
“啊!那我就放心了。”
塔斯陶古思感叹的说:“不知皇太后恩准了没有?”
元帅夫人坐在那里,沉默良久才说:“如我儿不放心,便有一个方法,可解后顾之忧,你可和怀国公主私下出走,到你父亲那里,一为国尽忠,二在你父亲身边尽孝,他在马上久战疆场,唯母我真是担心,你们二人在一起,互相有个照看,三又可免除怀国公主当选太子妃。”
塔斯陶古思想了想说:“母亲的主意好是好,假若皇帝得知震怒该如何是好?”
“怎么会,你二人没有官职,只不过是功臣的后代;怀国公主是金国国王永济的女儿,她早年立过功,故为她专设了公主府。以表用人之道,不管她是敌国国王子女也好,她要为蒙古帝国效力,就能享受应该享受的条件,这是先主成吉思汗的英明,凡夫俗子怎能想出这个方法。”
元帅夫人继续慢慢的解释说:“这样做并无大碍,无非别人闲言秽语,做人做事不能瞻前顾后,只要做人正派,不要怕这怕那的。”
塔斯陶古思接着母亲的话说:“孩儿原也不懂,近读书写字,把蒙古文字学有成就,却没有历史记载。在学习汉文化时,似懂非懂的看他们那书中说的,伴君如伴虎,这种比拟的说法,是为臣的必须服从皇帝,如若不听,那可会有危险。”
元帅夫人说:“哎!母亲我虽不知书达理,可我知道只要为国家、为国尽忠,不是出私心,有什么可怕的。我是公主,又是国王的夫人。我是一个国家主人的夫人,我不说你可能也知道,你外祖父在世时,也就是成吉思汗封你爷爷毛浩来为太行山以南的一国之主,家始终没搬,住在哈拉和林城,其原因我们有那么大的国土,在哈拉和林城住太师府,不如般去在国王府,那该是什么样?那该是有多么阔气!我们根本就不搬,原因就是不要太贪了。
你是御外甥,在京都你和诸王子没什么两样,你四舅托雷如若有野心,他掌握兵权、还监理国家两年,把国家治理的不错。可是他不当皇帝,事以公正为先,不谋私利,做人就要像你四舅那样,大丈夫做事光明磊落,不要想的那么狭隘,世间的事、哪个不是古往今来,只要心地无私,天地就宽广。”
母亲的一席话,让塔斯陶古思心服口服,做母亲的说这番话的时候也是想了好多。
看着儿子默默的走出去的时候,没把他叫回来,大了,让他高飞吧,虽然担心儿子在战场上有艰险,但总不能让儿子呆在家里,无所作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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