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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狱卒佝偻着身子向后一步,掏出一张百两银票晃了晃。

牢头心领神会,立马改头换面打起了哈哈:“怎么不早说,差点坏了大事,快带我去见见两位贵人,我要当面道谢。”

狱卒努了努嘴…好事都让你占尽了。

心里抱怨,身体却很诚实,带着牢头便朝着王卓的牢房去了。

路过厨娘身边,本想拿过食盒亲自给王卓两人送去。

不曾想,还是被牢头抢了先,遂在心里骂骂咧咧地来到王卓的牢房。

有着丰富经验的牢头,见王卓正盘坐在床上喝茶,立马卖笑悄声道:“两位贵人,这饭食里下了剧毒,我放在这儿,你们不用吃,我另去给你们备一桌好菜。”

王卓轻飘飘扫了两人一眼,又从袖袋里掏出两张银票:“饭菜就不必了,晚上自有人给我送来,这钱你们拿去吃酒。”

闻言,狱卒急忙打开牢门,佝偻着腰,双手毕恭毕敬接了过来,又拿眼扫了一眼面值,竟是两张五百两的银票,又点头哈腰谢了王卓半日。

牢头也站在牢房外对着王卓拼命卖笑,待狱卒出了牢门,两人一人分了一张银票,放下饭食便去了。

县衙公堂。

鸠善长挺着大肚子在堂内来回踱步,堆满横肉的脸上写满了紧张。

坐在一旁的县丞,急得额头上直冒冷汗:“他奶奶的,去了半日,怎么还不见回音。”

话音刚落,牢头便着急忙慌地跑了进来:“大人,那两个家伙没有吃饭的意思,饭菜都冰了,现在收不收!”

“收你X个头啊收!我让你收尸,你让我收菜!”鸠善长急了,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

一旁的师爷急忙凑过来,道:“大人,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晚上,给他们点上迷魂香,待他们睡着了,直接杀了他们!”

鸠善长一听,正是这个理,顿时眉开眼笑,打趣道:“这事还是师爷在行,不愧是‘辣手摧花’的好手。”

师爷一脸坏笑,露出两颗老黄牙道:“那今晚的花酒,不知大人……”

话音未落,鸠善长便道:“去,怎么不去,师爷难得破费,更何况还能辣手摧花……”

说完,一片淫荡的笑声在公堂里回荡。

牢头则领了师爷的计策,满面愁容的朝着牢房走来…狗日的,喝酒吃肉不带我,沾血带把的事倒让我来办!

我办…办个球!

心里如此想,但又不知如何是好,鸠善长给他交待得很清楚,王卓、袁之孝不死,他就得死。

虽然钱很重要,但命更他妈的重要…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到了牢房门口。

几个狱卒喝得正高兴,忽见牢头愁眉苦脸地进来,便问其中缘故。

牢头遂把县令交待的事一一细说。

一狱卒听完,笑道:“头儿,你平常不是常教导我们,说这差事一眼就能望到头,能糊弄就糊弄,怎么,今儿你却犹豫了?”

“哎,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牢头无奈地摇了摇头,把办砸了的后果悄声给几人说了。

办理交接的狱卒听后,笑道:“头儿,这好办,我方才听衙役说,那身材瘦小、中等个儿的贵人会武功,我们把此事告诉两位贵人,让他们把我们打成重伤,制造越狱假象,这样县令就追究不到你头上了。”

“我还听说,这两位贵人不简单,恐怕这次连我们大人都得遭殃。”

牢头一听,顿时豁然开朗,遂把此事和计划一并告诉了王卓,又因此得了一千两的赏钱。

午夜时分。

牢头并几个狱卒故意在县衙后院磨刀,还装模作样说了几句备好的台词给睡觉的衙役听。

而后,一人一刀来到牢房。

依照计划,他们先和袁之孝装模作样比划一番,再制造出激烈的打斗场面,最后躺在地上装死。

袁之孝觉得无趣,招手道:“你们也用不着装,拿出你们的看家本领,只管放马过来。”

牢头不知何意,看了眼王卓,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遂随了金主的愿,但在行动前,还是丢给了下属一个眼神,示意他们小心些。

不曾想,几人刚打开牢门冲进去,就感到胸口遭了一重锤,身体向沙包一样倒飞了出去。

只听得几声脆响,袁之孝并对面的牢门便被砸出几个大洞。

而后,便听到“嗳哟嗳哟”的惨叫声,并伴着干呕声,借着微弱的月光,方才看清对面牢房的草席上,染红了鲜血。

即便伤成这样,牢头还是尽职尽责道:“两位贵人,你们赶紧走吧,晚了怕出现变故……”

王卓看着从土窗里透进来的月光,轻描淡写道:“不必了,救我的人快到了。”

我…有钱就是任性…牢头一脸无语,本想起身不演了,不曾想身子不停使唤,怎么也使不上力。

假戏真做了!

………

红杏楼。

为了保险起见,鸠善长也把冯家的管家请了来吃花酒。

四人围桌而坐,一人一美女,好不快活。

满脸麻子的张管家,不胜酒力,已有七八分醉意:“鸠大人…你敬请放心…就王卓这种大户…放在神京…就…就如海里的一朵浪花…翻不起什么浪。”

“张管家说的是,比起神武将军,他王卓就是一芝麻。”鸠善长顿了顿,沉吟道,“不过,还请张管家帮我在神武将军面前美言几句,倘若王卓上面的人问起,能帮我照拂照拂。”

说着,掐了一下身旁女子的小蛮腰,示意她给张管家倒酒。

张管家笑呵呵道:“放心…鸠大人放心…我家少爷今天刚回京,今儿我回去就给他去一封信,把事说明。”

正倒酒的女子也是个聪明伶俐的,忙把话儿道:“哎呦,这般晚了,大人还要回去,是不是嫌我们这儿庙小,装不下你。”

师爷一听,坏笑道:“小鬼头儿,小心张管家把你的两座庙儿都给撑破了。”

听到这话,鸠善长并县丞都笑得合不拢嘴,都道:“不愧是辣手摧花。”

早过了精武之年的张管家更是血脉喷张,也不打算晚上回去了。

酒过三巡,四人遂搂着自己旁边的女子睡觉去了。

因鸠善长是红杏楼的贵客,所以有自己专属的房间,正位于二楼最里间。

今儿,他喝得高兴,一兴奋就把那聪明伶俐的女子扛在肩上,朝着自己的房间去了。

身后的县丞、师爷、张管家咯咯直笑,都赞他活好。

鸠善长听后很受用,心里极度舒适,来到自己房间,推开房门,脚再一带,便听到女子讨饶的声音。

随后便是唧唧复唧唧……

兴正隆时,忽听得门外响起急促的拍门声。

“谁啊!是不是找死!”鸠善长喘着粗气道。

“我!李群芳!”门外传来愤怒的声音。

鸠善长一听就焉了…知府大人,他来干嘛?

“赶紧给我滚出来!”门外再次传来李群芳砸门的声音。

见房门就快要支撑不住,鸠善长急忙让那女子躲到床底,自己则一面穿衣,一面朝着房门走来。

刚走没两步,就被绊倒在地。

原来是裤子掉了下来,绊住了腿。

“我的裤腰带呢?”鸠善长看着床底那女子道。

只见,那女子侧过身,把背在背后的手微微扬起,露出两只纤细的胳膊。

定睛一看,在她的手腕上,竟绑着一条裤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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