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现文采最快捷有效的办法是诗，抄诗贴合书生的身份，蒙混过关。
吴朝凤放下毛笔，赞叹道：“王公子文采斐然。”
她对诗的理解不深，一直把精力用于武道和打理酒楼生意。
虽然她是外行，却也能感受到诗很工整，贴合这幅画的意境。
周家不可能料到她出的考题，提前有所准备。
王祖年仅看了一眼牧牛图，道出一首贴合的诗，即便这是抄读到的诗，也足以证明他饱读诗书。
这不是一个奴仆能做到的事情。
几人闲聊，又提起了洛水府城之事。
曹阳对王家的信息早已牢记于心，应答如流。
吴朝凤心中的疑虑去了大半，唯一不能确定的是笔迹。
只能等到曹阳伤好之后，再行试探，或者买通周家下人，拿到他的笔迹。
三人闲谈之际，曹阳身体不由得一僵，连忙告罪一声，前往茅厕。
【债奴方天岩已经死亡，提前收债。】
【债主获得轻功踏雪追风步（本金）、苍元劲八十三点熟练度（已扣除借取花费）、百两银票三张（额外产出）、匕首一柄（额外产出）、软骨散一瓶（额外产出）、止血散一瓶（额外产出）。】
【钱物暂时寄存在债主空间，债主可以随时提取。】
突如其来的消息把曹阳的计划打乱，收债大管家的计划就此终止。
大管家怎么会突然死掉？
他在见过的人之中，武力值排得上前三，纵然年老体衰，实力仍旧强劲，想要杀掉他并非易事。
夜袭周家的势力暗算或者围攻而死？
猫妖？
还是跟……周云虎有关？
周云龙对周云虎的猜忌极深，大管家又效忠于周云龙，派他前去杀人并不令人意外。
‘幸好没有借取他的武技……’
这一刻，曹阳心中莫名有些庆幸。
大管家死在借取武技的时间之外，否则，债奴意外身亡，唯一的债奴位就要变成千影步或者五虎断头刀……
第二个债奴位不知何时出现，唯一的债奴位废掉，等同于自斩双臂。
这也给了曹阳一个警醒，借取别人的天赋和武技要掌握好时机，绝对不能让借取之人死在借取武技的时间内。
曹阳并不知道，借取武技，反而拖延了大管家的死期。
这两日以来，大管家的功力一直莫名消失，对付周云虎的行动只能不断推迟。
恰好今日曹阳前往八珍楼，停止借取武技。
大管家确认了劲力和武技没有神秘消失，生怕出现变数，迫不及待带人对周云虎下手……
结果，可想而知。
曹阳取出一枚铜钱，放在掌心，自己的信息浮现。
债主：【曹阳】
天赋：骨骼精奇（硬功）
功法：苍元劲（15/200第二层）
武学：通背拳（107/400第四层）、甩马鞭（25/200第二层）、铁衣功（6/200第二层）、摧魂夺命手（18/100第一层）、千影步（39/100第一层）
物品：十四两银子四文铜钱、踏雪追风步秘本、正阳心法秘籍、百两银票三张、剔骨刀一柄、软骨散一瓶、止血散一瓶
债奴：0/1（暂无绑定债奴）
此次收益远不及预期，归根结底，还是对大管家投资力度不够，每日产出的利钱太低，得到的收益差强人意。
唯一惊喜是大管家额外提供的三百两银子。
自己手里有了钱，可以投资新目标，以利滚利的方式不断增强实力。
伴随着借债的利用次数增加，曹阳得出不少心得。
收债当日就能借债，是否有着人数和次数限制？
对着同一个人反复借债，马上收债，马上再借债，能否以此无限次数使用，最快速度将一个人的武技榨干？
不知如何解锁第二个债奴位的情况下，高频交易才能利益最大化。
这么做的缺点是暴露奇异能力，为了隐藏秘密，只能杀死测试之人。
此事还要等到自己离开周家，找几个恶人进行测试。
债奴位已经空置，可以借债给周云龙或者周云虎，将其转化成债奴。
拿什么当成敲门砖？
周云龙作为周家长子，大概率会继承周家，手里不缺钱，三百多两银子对他无用。
更何况，这笔银钱的来历也不好解释。
正阳心法秘籍？
这是周云龙给自己的功法秘籍，肯定行不通。
踏雪追风步秘籍？
此物之前在大管家手里，不知周云龙是否知情，贸然将此物献上去，只会招惹麻烦上身。
与之相比，二公子周云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他的潜力更高，投资价值远胜过周云龙，难度更低。
之前挑选正阳心法，也是有意将其转化成第四代债奴。
曹阳压下心中纷飞的思绪，离开茅房，回到八珍楼四楼。
周云龙正在与吴朝凤交谈，声音极低：“周家正值危难之际，还请八珍楼出手相助，周家竭尽全力满足八珍楼的要求。”
曹阳的伪装不错，周家不可能主动把人交上去，只能以重金向八珍楼求援。
周家独自面对陆知县、方家和泗水帮余孽，太过吃力。
拉拢八珍楼作为外援，就要轻松许多。
“八珍楼开遍数十个府城县城，一直与各方势力相安无事，最关键的一点是只想安稳做生意赚钱，不会掺和各方势力之间争斗。”
吴朝凤似笑非笑地看着周云龙：“对于周家，倒是可以破例一次。”
“八珍楼对贵府的曹阳很感兴趣，只要愿意割爱，八珍楼一定鼎力相助。”
这一刻，她不再隐藏自己的真实意图。
周云龙讪讪一笑道：“吴小姐说笑了，曹阳已死，此事尽人皆知。”
“周家可没有能力将死人复活……”
不到逼不得已，周家绝对不会放弃曹阳，断绝成为世家的希望。
吴朝凤脸上的笑意敛去，摇了摇头道：“那便没得谈。”
“既然如此，我等不便打扰吴小姐，这就告辞。”
此事没有谈成，周云龙没有多待下去的想法。
曹阳还在八珍楼，长时间待在此处，只会增加暴露的风险。
“且慢！”
吴朝凤喊住周云龙，指了指曹阳道：“你们可以走，但他必须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