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果然洞察了少爷的意图,早已料到他会偷偷溜走,正所谓知子莫若母。段轩文由衷敬佩,恭敬地说道:“我一定会紧紧跟着少爷。”随即他靠近韦应物,压低声音戏谑道:“昨晚与陶心儿几次缠绵?”
段轩文说罢,带着淫邪的笑意大步离开。韦应物顿时面红耳赤,尴尬地轻咳几声,目送段轩文远去,心中不禁疑惑:这管家为何好似洞察一切?难道他真有过人之处?
另一边,廖文信心中忐忑,等候廖文许久未见其出现,心中更是七上八下,暗忖:莫非廖文已经被母亲察觉,被训斥了?正焦急间,忽见廖文从内堂走出,急忙上前询问:“为何这般迟才出来?难道真的被母亲发现了?”
“夫人确实将我抓了个正着。”廖文无奈地叹息道。
听此,廖文信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满脸失落。
“不过……”段轩文见少爷面露愁容,忽然转笑道:“夫人已经同意让我们一起出去了。”
“当真?”廖文信听闻大喜,笑骂道:“好啊你个廖文,竟然连少爷也敢耍弄!”
稍作调侃后,廖文信忽而问道:“廖文,你昨日是怎么对上那位先生的对联的,能否教教我?”
原来廖文信虽昨日瞌睡不止,但仍听到廖文与老先生的对联较量,见廖文竟击败了老先生,心中对他佩服不已。为此,他如今不顾身份,迫切想从廖文处讨教一二,希望学到一些省力之法。
段轩文正聚精会神看着热闹的集市,听见少爷的提问,笑着回应:“哪里,哪里,不过是偶然凑巧罢了。其实我对对对子并非擅长。”
“你连对了先生的三副对联,还敢说不擅长?”廖文信不悦地皱眉道,“莫非你不愿教我?”
对对子这种学问岂是三言两语能讲清的?段轩文心里想着,终究找不到合适的切入点,只得敷衍道:“对对子其实没什么特别的诀窍,不过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对,一个词一个词地凑。”
见廖文信依旧一脸茫然,段轩文想了想,干脆打了个比方:“比如说,风高对雨霁,秋月对晚霞,白对红。”他随即流利地念道:“风高秋月白,雨霁晚霞红。”
“妙对,妙对!”廖文信拍手叫好。
段轩文无奈地翻了翻白眼,随口道:“不知少爷是否真听懂了,我也不过略懂皮毛罢了。”
廖文信微微一笑,半懂不懂地回应:“廖文你可真是高才,平日那些老先生说的,我一概不懂,可今日经你点拨,竟有些开窍了。”
其实,对对子若仅是文字对仗,确实不算太难,难的是要对得工整、有韵味,还得兼具诗意。段轩文点了点头道:“既然少爷已有些领悟,那不妨多加思量,或许能更好地领会其中妙处。”
见廖文信低头沉思,段轩文也不再打扰,轻轻跺着脚步跟随在后。走着走着,忽然他在一处店铺门前停下,脑海中泛起一股熟悉的感觉。他抬头望向店招——紫羽轩鞋店,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没想到又回到了这里。”
店内外一片热闹景象,顾客络绎不绝,店外更有一群文人才子,他们摇头晃脑地对着门上的对联吟诵,似乎在卖弄才学。廖文信见状,也被吸引了过去。当他的目光落在对联下方时,惊讶地说道:“这不是韦大人的手笔吗?这家店铺的主人竟能请动韦大人题字!”
“真是韦大人写的?”站在一旁的才子疑惑地问道。
“当然。”廖文信自信地点头,带着几分得意道:“韦大人的字画我家里还有收藏,这笔迹绝不会有错。”
听到廖文信如此肯定,那些才子们顿时哗然,本以为韦大人怎会为一家小店题字,如今听见有人认定这确实是韦大人的手笔,纷纷为之激动,敬仰之情油然而生,热烈讨论着韦大人的才学,崇敬之情溢于言表。
段轩文望着这热闹的场景,不由得笑了几声。没想到这韦应物在外名声竟如此响亮。他的目光继续扫向店内,忽然瞥见一个娇俏的身影正忙碌不停。那女孩正为顾客介绍鞋款、收钱找零,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几缕秀发被汗水浸湿,黏在光洁的额头上。她那略显稚嫩的脸庞上,乌黑的双眸中透着几分倦意,显然是连夜劳作所致。
段轩文看得一阵心疼,一眼便认出她是晓霜。白日里开店,夜里还要做鞋,她孤单又坚强的身影让段轩文心中一动,几乎忍不住想要上前帮她一把。但他克制住了自己。他与晓霜的哥哥之间因过去的一场误会,早已心生芥蒂。自从被李长硕利用后,他和他们家便划清了界限,如今再次接近晓霜,究竟为了什么?当年的恩情早已报完,难道是因为他对晓霜还有什么情愫?
荒唐!简直是荒唐!段轩文自嘲地笑了笑,心中充满苦涩:“我算什么呢?不过是一个连梦想都没有的可怜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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