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脚下,猎猎旌旗在风中肆意舞动,那鲜艳的色彩仿佛是黑山军豪迈与不屈的象征。
强劲的山风呼啸而过,旌旗发出阵阵清脆的声响,似在诉说着黑山军过往的辉煌与荣耀。
黑山军众人严阵以待,他们身着整齐的战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峻的光芒。
每一片甲叶都仿佛承载着他们的勇气与决心,那锃亮的质感彰显着他们对即将到来的重要时刻的郑重。
将士们神色肃穆,目光紧紧盯着远方的道路,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紧张。
他们翘首以盼朝廷使者的到来,因为今日,将是一个决定黑山军未来走向的关键日子。
每个人的心中都怀揣着不同的思绪,有对未来的憧憬,也有对未知的担忧。
但他们共同的信念,是为了黑山军的荣耀与使命。
余良站在队伍的最前方,他身着的战甲在阳光的直射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仿佛他本身就是一颗璀璨的星辰。
他身姿挺拔如松,脊梁笔直,仿佛能撑起整个天空。
那沉稳而坚毅的神色,如同雕刻在岩石上的浮雕,充满了力量感。
他的深邃眼眸中透露出睿智与果敢,仿佛能洞察世间的一切。
在他的眼中,既有对未来的坚定信念,也有对当下局势的冷静分析。
身后,王麻子、李大目、周仓和黑牛等人依次而立。
李大目面容冷峻,脸上的一道疤痕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醒目,那是他在无数次战斗中留下的印记。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忠诚,仿佛只要余良一声令下,他便会毫不犹豫地冲向战场。
周仓身材魁梧,肌肉隆起,如同钢铁铸就一般。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战斗的火焰,仿佛随时准备为了黑山军的荣誉而战。
李大目面容刚毅,手持大刀,威风凛凛。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正义的追求,只要有不平之事,他定会挺身而出。
黑牛则身材高大,力大无穷,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憨厚与忠诚,他会用自己的力量守护黑山军的每一个人。
他们个个神情凝重,心中既有对未来的期待,又有一丝隐隐的担忧。
他们知道,今天的册封不仅仅是一种荣誉,更是一种责任。
一旦接受册封,他们将肩负起更加重大的使命,为朝廷效力,为百姓谋福。
但他们也担心,朝廷的册封是否会带来更多的束缚和压力,是否会影响黑山军一直以来坚守的信念与原则。
不多时,远处传来阵阵清脆的马蹄声,那声音由远及近,打破了这片土地的宁静。
马蹄声如同一阵阵战鼓,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让他们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一支队伍缓缓出现,队伍中央,一辆华丽的马车格外引人注目。
马车的车身由珍贵的木材打造而成,上面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皇家的威严与奢华。
马车上插着朝廷的旗帜,在微风中轻轻飘扬,那鲜艳的颜色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朝廷的威严。
使者队伍在黑山军众人面前停下,扬起一片尘土。
一名身着官服的使者从马车上走下,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他手持诏书,神色傲慢,那微微扬起的下巴,仿佛在向众人展示他的高高在上。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轻蔑与不屑,仿佛黑山军在他眼中只是一群微不足道的蝼蚁。
使者的目光缓缓在黑山军众人身上扫过,眼神中带着审视与评判。
他的目光所到之处,黑山军将士们纷纷挺直脊梁,展现出自己的威严与勇气。
但使者的眼神中却没有一丝赞赏,只有冷漠与傲慢。
使者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黑山军余良何在?”
余良上前一步,微微抱拳,朗声道:“在下余良。”
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如同洪钟一般在空气中回荡。
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坦然与自信。
使者微微扬起下巴,趾高气扬地说道:“陛下有旨,册封余良为黑山校尉,统领黑山军。余良,还不速速接旨?”
余良挺直脊梁,不卑不亢地微微躬身,沉声道:“承蒙陛下错爱,余良感激不尽。然我黑山军虽地处边陲,却也有自己的信念与担当。”
说着,余良缓缓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使者,那脸上的神情庄重而肃穆,“既受陛下册封,自当恪尽职守,为朝廷尽忠。但我黑山军亦不会忘却为天下百姓谋太平之初心,若有朝一日,朝廷背离百姓,我黑山军亦会坚守正义,绝不盲从。”
使者微微一愣,显然没料到余良会如此回应。
他皱了皱眉头,心中涌起一丝不悦,觉得这个余良太过狂妄。
在他看来,朝廷的册封是一种恩赐,余良应该感恩戴德,唯命是从。
但他毕竟是朝廷使者,不能失了风度,于是强压下心中的不满,说道:“余良,你可要明白自己的身份,如今你是朝廷册封的黑山校尉,当全心全意为朝廷效力。”
余良神色淡然,向前迈了一小步,双手背在身后,微微扬起下巴,眼中闪过一抹坚毅。
说道:“使者大人,我黑山军众人深知责任重大。受册封,是陛下对我黑山军的认可,我们自会在合适的时候为朝廷排忧解难。但请使者大人转告陛下,我黑山军并非唯命是从之辈,我们有自己的判断和原则。若朝廷之决策有利于百姓,我黑山军定当全力以赴;若朝廷之决策有悖于百姓利益,我黑山军也会据理力争,为百姓发声。”
使者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冷哼一声,说道:“余良,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对陛下不敬。”
余良丝毫不惧,从容地摆了摆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说道:“使者大人误会了,我余良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不敬之意。只是我认为,为臣者,当以百姓福祉为重,以国家稳定为要。若只为迎合上意而不顾百姓死活,那才是真正的不忠。我黑山军受百姓拥护,自当为百姓谋利,这也是为朝廷稳固根基。”
使者心中暗忖,这个余良果然不好对付。
他眼珠一转,决定先把诏书交给余良,再找机会敲打他一下。
于是,使者将诏书递给余良,说道:“余良,陛下对你寄予厚望,希望你能带领黑山军为朝廷效力,保一方平安。”
余良双手接过诏书,郑重说道:“使者大人放心,我黑山军自会权衡利弊,在为朝廷尽忠与为百姓谋福祉之间找到平衡,定不辱使命。我等会以黑山军之勇毅和智慧,为朝廷守护边疆,为百姓创造安宁。但也请朝廷给予我黑山军应有的尊重和信任,莫要无端猜忌。”
王麻子在一旁看着使者那副傲慢的模样,心中不悦,小声嘀咕道:“哼,什么使者,神气什么。”
李大目也皱着眉头,眼神中充满了不满。
黑牛更是握紧了拳头,若不是余良事先交代,他恐怕早就冲上去教训使者了。
周仓则面色凝重,若有所思。
使者似乎察觉到了黑山军众人的不满,冷笑一声,说道:“余良,你可要好好管教你的手下,不要忘了,你们现在是朝廷的人。”
余良微微扬起头,眼神坚定,双手抱于胸前,说道:“使者大人,我黑山军众人皆有血性与原则,我自会引领他们走正确之路。既受册封,便会在合理范围内为朝廷效力,但也请朝廷尊重我黑山军之尊严与立场。我黑山军上下一心,为的是天下大义,并非只为一己之私。若朝廷能以礼相待,我黑山军必当以忠诚回报。”
使者眼珠一转,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说道:“余良啊,你可知这册封来之不易。陛下对你如此看重,你是不是也该有所表示啊?”
余良微微一怔,瞬间明白了使者的意思。
他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但面上却不动声色。
他沉吟片刻,眉头微微皱起,说道:“使者大人,我黑山军地处边陲,物资匮乏,实在没有什么贵重之物可以孝敬大人。但我黑山军对陛下的忠诚,天地可鉴。”
使者脸色一沉,说道:“余良,你可不要不识抬举。这册封之事,若是没有我在陛下面前美言,你以为你能这么轻易得到吗?”
余良心中冷笑,他知道使者这是在敲诈勒索。
但他也明白,此时不能与使者翻脸,否则会给黑山军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余良说道:“使者大人息怒,我黑山军虽然贫困,但也会尽力筹备一些礼物,以表对陛下的感激之情。”
使者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说道:“这还差不多。余良,你要记住,以后要好好为朝廷效力,不要辜负陛下的期望。”
余良心中虽然愤怒,但也只能强压着情绪,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使者大人放心,我余良定当竭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