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人,就是今早那个高大的女子。
她一进来,一句客套都没有,很直接就问了句:“掌柜,今早说的那事怎样了?你那老友知道莫耿大夫的行踪吗?”
陈鑫轻轻点了点头:“他知道。”
女子听后,立马就是激动了起来,她追问着:“那莫耿大夫现在何处?”
陈鑫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了句:“我已经让人去请莫耿大夫了,要是不出岔子,过些天他就会来我们通道县。”
“真的?”女子先是确认了句。
“真的。”陈鑫顿了顿,问了句:“要是莫耿大夫来了后,你有什么重谢呢?”
女子举起右手,比出两根手指:“掌柜,只要你让莫耿大夫把我小弟治好,我给你两百贯钱。”
陈鑫没有第一时间在意酬劳的数目,而是挥了挥手:“哪有什么包治好一说。”
“就是华佗在世,他也不敢说包治好,我只能让莫耿大夫尽力救治。”
就科技发达,医疗先进的现代,治疗率都没有百分百一说,更别说是水平有限的古代了。
女子闻言觉得有理,于是点了点头。
“还有。”陈鑫见她认同后,就说了句:“两百贯太少了,至少三百贯。”
“三百贯。”女子摆出一副有些为难的表情来:“掌柜,我手头只能凑齐两百五十多贯。”
女子虽然拿不出三百贯,但是她也没觉得这价格很离谱。
像莫耿这个知名度很高的名医,有些患者一出手就是几万贯,几百贯的价格已经很少很少了。
陈鑫面对为难的女子,并没有回应,而是选择沉默。
虽然之前黄大夫说莫耿大夫不贪财,可能不收诊金,但不管怎样请人家来一趟,还是要给的,至于他收不收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三百贯钱内,陈鑫是打算给莫耿大夫一百五十贯钱,黄大夫五十贯,而自己则是收个一百贯的‘幸苦费’。
当然,如果莫耿大夫真不收钱,那陈鑫自然就笑纳笑纳了。
女子见陈鑫无动于衷,立马着急了起来:“掌柜,要不我这些天再给你凑二十贯钱,一共两百七十贯钱,你看成吗?”
陈鑫又是沉默一会后,才点点头:“那就先这样吧。”
女子见他同意,才是松了口气:“那莫耿大夫要过几天来县里?”
“这个我也说不好。”陈鑫说完就从新的账本上撕下一张纸,然后连同毛笔一起放到她面前。
“你把你的住址写下来,到时候莫耿大夫来了,我就让人告知你。”
女子点点头便接下毛笔,在纸上写了起来。
这女子啊,人长得高高大大,正正直直,可字却写得歪歪扭扭,不忍直视。
写好后,女子就把纸张和笔都交给了陈鑫:“掌柜,要是莫耿大夫来了,记得马上告诉我。”
“行了。”陈鑫看了眼纸上的内容,然后点点头。
事情谈完,女子便大步地离开了铺子。
陈鑫把写有女子住址的纸张收好后,又是撕下一张纸。
特大喜讯
近来酷暑人易燥热,为了回馈大众,本铺于明日起,连三日无偿供应罗汉果水。
罗汉果泡水味道甘甜,且具清热润肺,滑肠通便,利咽开音之效。
每日供应数量有限,先到先得。
店址
青石街‘张氏药铺’
“猴子,你把这纸复写一百张,到街上去派发。”陈鑫把写好的纸交给了旁边的猴子。
猴子接过纸张,先是看了看上面的内容:“掌柜,明天开始我们要无偿供应罗汉果水?”
“是啊。”
“我们一天要无偿供应几个罗汉果?”
“八个吧,上午三个罗汉果泡水,下午是五个罗汉果泡水。”
“八个!”猴子听到这个数目,咽了咽口水:“一个罗汉果五百文,八个就四贯钱,供应三天,那就是十二贯钱。”
“十二贯钱!”猴子很是不理解:“我们真的要白白扔出去十二贯钱吗?”
“这果子我是卖五百文一个,又不是说我买来就是五百文一个。”
“那掌柜你买的时候多少钱一个?”
陈鑫见外边没有其他伙计,就老实告诉他:“四十文一个。”
“四十文一个?”猴子听后表情很是古怪:“掌柜,你这也太黑心了吧,四十文一个的罗汉果竟然要卖到五百文!”
“这罗汉果不是什么生活必需品,想买的人可以买,不想买的人可以不买,价钱是贵了点,可是我又没有强迫别人买,这怎么就黑心了?”
“可是掌柜你这赚得太狠了吧!”
陈鑫笑了笑:“像大官人那种富贵人家,他们来钱不更狠吗?现在我赚他们一点钱怎么了?”
陈鑫那天决心买罗汉果的时候,就已经决定把这果子包装一下,卖给中上层阶级。
这种果子来货价都是四十文一个,就算自己不赚钱按照原价卖出去,底层阶级也是买不起的。
所以,这果子一开始就已经注定是与底层阶级无缘了。
猴子听后微微点头:“掌柜说的也是。”
“赶紧复写吧。”
“好嘞。”猴子说完拿着纸张和笔就到角落的矮桌开始复写。
...
次日清晨
陈鑫一到铺子,就看见猴子提着一个大茶壶出来。
大茶壶里面泡的不是别的,正是罗汉果。
铺子开门营业后,便陆陆续续来着客人。
“掌柜。”一个有些脸颊多肉的男人东看看,西看看。
“你这里不是说有什么罗汉果水可以喝,在哪里?”
陈鑫见他跟个无头苍蝇一样乱窜,便拍了拍柜台上的大茶壶:“你要喝罗汉果水,这里面就是了。”
说着,陈鑫把右手抬起来。
在他右手一抬起来的时候,旁边的猴子就很醒目地递上瓷碗。
陈鑫接过瓷碗,就给倒了大半碗的罗汉果水。
“这黑黑的就是罗汉果水?”男人端着瓷碗,先是看着,并没有急着喝下去。
陈鑫见他不太敢喝的样子,就调侃了句:“客官,难不成你还担心我毒害你?不敢喝。”
“谁不敢喝。”男人被说后有些不服气,他不再去研究,一口喝完。
‘啧啧’男人皱着眉毛咀嚼着:“这罗汉果水味道怎么有点怪?”
“不是怪,而是罗汉果本来就这味道。”
男人把瓷碗放回到柜台上:“罗汉果是什么果?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客官别说是你没听说过,就是很多常年和药材打交道的大夫都没听说过。”
“这什么罗汉果有这么稀罕吗?”
“有。”陈鑫点点头:“这罗汉果在寻常医书上都没有记载,你说稀不稀罕?”
“那。”男人一脸疑惑地问着:“这么稀罕的东西,你又怎么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