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日你便学着伺候吧。”
季长青上下打量了一番罗衫轻解的明月歌，拽过一张椅子坐下，又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主人莫要轻信，难保她不是假意逢迎，一旦离开此处便翻脸无情。”
见季长青转瞬便改变主意，娩娆微不可查地撇了撇嘴。
她忽然取出一块圆石，眼底掠过促狭之色：“奴家这里有块留影晶石，可将此时的景象铭刻其中，若明月姑娘有歹心，这晶石便给章玄尘送去。”
明月歌悚然一惊，嗓音轻颤，语调也拔高了几分：“这......这怎么行！”
季长青鼻腔里挤出冷笑：“怎么，明月姑娘，莫非娩娆真料中你心思？”
“没......没有，奴家是真心认季公子为主。”
明月歌咬着红唇，心乱如麻，迟疑片刻，见季长青的眼神越发不耐，终于犹犹豫豫地踱步过来，玉臀颤颤巍巍地坐在他腿上。
极致的柔软和微微回弹的力度袭来，季长青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季长青的手按在了明月歌雪腻的美腿上，明月歌娇躯一颤便要拿开他的手，却在听见他一声威胁满满的“嗯”后，素手不知所措地僵直在半空。
明月歌只觉得触碰处如有蚂蚁在爬，她坐立难安，有心起身却又不敢忤逆季长青，胴体僵硬得一动不动。
他满意地揉着修长浑圆的大腿和臀侧，感受着身前女子那绷紧的慌乱，目光中掠过一抹得色。
欣赏着明月歌羞红的白皙脸颊，季长青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往她娇嫩香唇吻去。
看着男人的脸离自己的红唇越来越近，明月歌心跳急促如鼓点，双手不自觉地紧紧绞握在一起。
当两人嘴唇即将接触的那一刹那，明月歌终究克制不住心慌意乱，将头扭到一边，面庞和脖颈都已晕染酡红。
“看来明月姑娘还是不愿意啊。”
季长青微微叹息，停下动作，将她推开，语气不咸不淡：“不必勉强，长青从不强迫于人。”
明月歌神情慌乱，知晓是自己的抗拒让季长青心生不满。
想起季长青攻杀夔雷海牛和窦通黎时的果决无情，和他带着蛇奴随处发泄的荒淫作风，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若是再不顺从，以他狠辣的手段，恐怕自己不仅清白难保，更会遭受常人难以想象的羞辱和蹂躏。
她越想越是心惊，心头那由傲气和羞恼带来的一丝抗拒如春水般迅速融化。
明月歌战战兢兢地俯下身躯，主动撅起柔嫩的唇凑近，青涩地吻上。
“唔……唔！”
鼻腔里涌入的男性气息让她瞬间，身子霎时柔软无力了几分，整个人像是毫无修为的柔弱女子，跌坐到季长青怀里。
良久，明月歌瘫软着滑落在地，银牙暗咬，紧张地看向他，绛唇紧紧抿着，迟迟未有动静。
“难道要我教你怎么做吗？”
季长青面色不虞。
“明月姑娘，有一事尚需你相助，我欲拜章玄尘为师。”
季长青一边享受，一边吩咐道。
“往后你我各论各的，我管你叫师娘，你管我叫主人......嘶，好师娘......”
明月歌抹去嘴角残渣，不解道：“主人想拜师奴家自当从中斡旋，只是奴如何当得起这一声师娘。”
“我说你当得，便当得，先由你代夫收徒，日后再为我引荐，正式去章家叩拜恩师。”
季长青训斥一句，定下师徒名分，没有丝毫冷却时间，一把将明月歌打横抱起，往窗边走去。
“能不能让她先出去。”
明月歌柔若无骨地倚靠着窗台，水汪汪的眼眸轻瞥，望向在旁饶有兴致地拿着留影晶石记录的娩娆，楚楚可怜地哀求道。
“不能。”
季长青果断拒绝，但旋即补充道：“我待会就收拾她。”
娩娆俏脸一僵，神气得意的俏颜霎那间垮了下来，玉手不安地紧紧捏住圆石，霞飞双颊。
季长青不再逗弄明月歌，俯下身子。
......
明月歌带着薄汗，颓然地滑落在石壁上，雪发纷乱，清冷的面颊泛着胭脂红，嘴唇和玉臀都有些红肿，檀口低低喘息着。
地面散落着破碎的月白色丝绸，旁边还有一个被撕裂得不成样子的红绣肚兜。
季长青早已离开。
他步履匆匆，返回雷巨坤的修炼静室，占据了那里的蒲团。
明月歌的道悟和修为纷至沓来，许久未有长进的水属灵气在体内躁动不安，欢呼雀跃不止。
体内狂风如啸，灵气漩涡一样席卷进他的丹田，水滴在这猛烈的催化下不断汹涌，变成江河，变成瀚海，变成汪洋......
水灵气自下腹部的关元穴疾速攀升，很快越过中极穴，盈满石门穴。
季长青静默了大约十几息，心头温存后的旖旎完全散去，调整到最佳状态，找回那份晋升的豪壮心境。
他不再犹豫，调动水属灵气，冲撞向位于中丹田脐旁两寸的天枢穴。
水元毫无迟滞猛地轰开窍穴，丹田齐震，五脏共鸣，一个神秘而梦幻的漩涡凝结而成，在关窍中缓缓转动，若点点星光浮沉。
若隐若现的墨黑玉楼巍然矗立，上有长鬃暗鳞的螭龙盘旋翩舞，季长青突破至练气五重楼骖螭楼。
骖螭何谓？经霜历雪，蔚而不雕，专至俟化，乘云骖螭。
乾佑三年六月十四日，迎娶赵怜青后破开仙门，七月二十一日，于淹崎群岛晋阶练气五重楼。
用时一月有余。
季长青终于可与顶尖练气势力的年轻一代最强高手并驾齐驱。
这个境界，在乐浪郡，已算是真正登堂入室的仙人，足以开宗立派，创立家族。
最早与他结亲的齐赵两家，族中老祖也不过就是这个修为。
他还记得，离家前往岚沧仙宗的路上，少女安妙菱曾问他是否害怕假冒季长老私生子之事被两家堪破。
当时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他豪迈地告诉少女，终有一日自己会超越两家老祖，让他们真正来巴结自己，而非季南君。
昔日戏言依犹在耳，如今强弱之势已然易形。
这修真界，从来如此，有人在枯枝腐叶间蠕行，有人在云蒸霞蔚里飞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