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潭水深千丈,不及爱卿长一尺。
太后终究还是失去了理智,下了香榻,莲步轻移,向着李星云而来。
看见太后到来,春雨、夏荷赶紧跪在地上。
李星云略感意外,但一见太后的神色,又立马懂了。
看来,自己的体质对太后真的很有吸引力。
现在,春雨夏荷的功德点,只能算是添头了。
他主动拉起太后的玉手,关心说道:“太后,你的伤好了吗?”
太后咬着红唇,主动趴到桌上,回过头来,媚眼如丝,娇媚动人,“爱卿,哀家还疼的,请爱卿怜惜。”
大殿外,房顶上,明月下,龙玉抱剑,英姿飒爽,独然而立。
夜风撩起她的发丝,摇动她的衣袂,她巍然不动。
大殿四周但凡有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耳目。
她默默守护着坤宁宫,守护着太后,守护着脚下大殿里发生的一切。
至于里面传出的论道声音,她耳力太好,就算想不听也不成。
“太后,大道一途,可千变万化,微臣请旨,求变。”
“放肆,哀家岂可任你摆布,你想造反吗?”
“太后,既然如此,微臣那就造个反试试。”
“混账!哀家定斩你狗头。”
龙玉很生气。
李星云,你还真是大逆不道啊!
半夜,两道身穿黑色劲装的女子飞檐走壁而来,站立她身旁,成拱卫之势。
她这才潇洒地坐下,肘架膝盖,她单手支头,闭目养神。
夜,静了。
大朝会,金銮殿。
李星云站在人群的后方,低着头,用心体会自己的功德点,两千零八十。
想想昨晚,救了知画与舒画,得到一百功德。
然而在春雨、夏荷身上,一共只得到十功德。
同为宫女,功德点相差太多。
难道是因为,救了知画与舒画的性命,所以,功德点多。
而只是让春雨夏荷快乐,所以,功德点少?
不管如何,昨晚领悟了几个新的术法,这又是一个惊喜,比如隔空取物、无中生有等,实在妙不可言。
这时,前方一声太监高呼,打断了他的思考。
“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
他便跟着众人跪了下去。“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
“有事启奏。”
“臣有本奏,皇上,太后……”
随着一位大臣出列,朝堂上开始了衮衮诸公的现场表演。
这里决定的每一件事,都是国家大事,但是,这里决定的每一件事情都不可能是绝对正确的,更不会有公平与公正。
只因为,每一件大事的背后,都涉及到巨大的利益,以及权力的分配。
所以,这又是一个利益的瓜分现场。
不过,每个人都披着光鲜靓丽的是外衣。
看着朝臣们为了自己的目的斗嘴皮,玩唇枪舌战,李星云第一次上朝,脱凡出尘的外表下,心中兴趣浓浓。
没过一会,他就觉得还是自己与太后之间的唇枪舌战有意思,那是真刀真枪的斗嘴皮,乐趣无穷。
而在这里,失败可能就代表着有人要掉脑袋。
这时,一位大臣出列,“太后,皇上,国师去世,位置空缺,臣建议册封国师二弟子李星云为新国师。”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李星云记住了这位吏部侍郎,肯定是太后的人。
他话音一落,立马有人站出来,“臣反对,臣以为,国师的大弟子谢玉真,更适合接任新国师。”
“胡言乱语,谢玉真乃一介女子,怎可当国师?历史上从未有过先例,不可。”
“咱们天香国历史上还有女帝呢!女子连皇帝都能当,为何不能当国师?当今太后也是女子,垂帘听政十多年,难道也有问题吗?皇上,太后,臣要弹劾魏璟老贼,他对太后不敬,对天册女帝不敬,请斩此獠狗头。”
朝堂上就是如此,动不动就喊砍谁狗头,这就是往罪名大了罗织,能多大就多大。
不过,这种事情也就打一打嘴仗,最后谁都会没事。
魏璟本是太后的人,对方给他安上对太后不敬的罪名,就是恶心他的,他还必须要解释。
然,立马有人跳出来,“臣附议,魏璟老贼瞧不起女人,那就是对太后不敬,对先祖天册女帝不敬,臣请砍他狗头。”
接着,又有几人人跳出来,“臣附议,臣附议……”
谢首辅都还没有出面,谢党就来势汹汹。
这种事情弄不死人,魏璟从容解释,“太后,皇上,臣绝没有对太后,对天册女帝不敬的意思,反而是陈府尹胡搅蛮缠,歪解臣的意思,真正对太后不敬,对天册女帝不敬的人,是他陈敬尧,臣请砍陈敬尧的狗头。”
这时,立马又有大臣跳出来,“臣附议,臣附议……”
天香国风气开放,不会因言获罪。
朝会虽然是严肃场合,但受风气影响,朝臣胆子都比较大,因此经常吵架,太后与皇帝,常常被气得拍桌子。
果然,太后怒拍桌案,“够了,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太后能够垂帘听政十几年,还是很有威严的,场面顿时鸦雀无声。
太后隔着帘子,语气转为平静,“皇上,你对此事如何看?”
如今局面,都在太后意料之中,刚才根本没有生气,做样子罢了。
这朝堂之上,衮衮诸公,哪个又不是在演戏?
包括龙椅上的皇帝。
真正的好戏,还在后面。
李星云看向龙椅之上的皇帝,隔着有点远,但能看出他虽然长相清秀,但英姿勃发。
皇上道:“禀母后,朕以为,这国师之位,当能者居之,不应分男女。”
“嗯。”
太后隔着帘子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同意这个说法。
这就是皇帝最难受的地方,任何国家大事,都需要太后点头,方可施行。
他一个皇帝,满腔热血,有巨大的抱负,想要拯救国家于危难,却束手束脚。
这时,谢玉真从群臣后方走出来,“启禀皇上,启禀太后,微臣有事启奏。”
太后淡淡道:“准。”
谢玉真道:“皇上,太后,微臣昨晚夜观天象,发现天狗星犯阙,是有妖孽欲作祟朝纲之兆。”
李星云瞳孔微微一缩,这谢玉真是要对自己出手了,正戏开演。
他不动声色,继续淡然出尘,太后也没有说话。
皇帝则严肃配合地问道:“妖孽要作祟朝纲?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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