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的时候才晚上五点,等到将近七点钟陈梓墨才拎着一兜肉和菜走进了白南意房子所在的小区。
这一路上她越想越感到奇怪,对于她那莫名其妙的态度,陈梓墨实在是不明白。
“明明上次我发烧的时候她才去买过菜,而且当时她很快就回来了,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菜市场的位置?而且上次买的菜不少,她平常都是住校的那些东西怎么可能都会没了?”
陈梓墨越想越感觉奇怪,对于走时白南意那冰冷的态度也感觉耿耿于怀。
“难不成她讨厌我了?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惹她不高兴了?还是因为她心情不好?”
她拎着两包菜走在小区的路上,越是想就越是感觉心情烦躁。
“算了,不想了,反正被她讨厌不就是我一开始的目标吗?我心烦个什么呢?”
她试图劝解自己,然而那蹩脚的理由并没能让她感到顺从,心中的那股烦闷却依旧没能散去,像是吞了一个久久不散的阴云,一直卡在胸腔之中,让她感觉烦闷。
想到这些她的脚步不由得快了些许。
“我必须当面问清楚!不然我今晚觉都睡不好!”
某种情感促使着她加快脚步,如果不是手上还拎着东西,否则她真想飞奔回家中。
然而等到真到了那门口时她又不知道一会该以一个怎样的表情面对白南意。
她抬手轻轻的敲了敲门,然而门内却并没有任何的反应。
她疑惑着伸手去拉门把手,那门居然直接被她给打开了。
“在家不锁门,好像也不能算是安全吧?”
她心中想着这潜在的危险,等到打开了门,她看着眼前的一幕彻底愣住了,此刻已经是七点半入夜了,房间内没有开灯昏暗的一片。
“睡觉了吗?”
她轻声说着,却又感觉奇怪,毕竟没有人会在睡觉的时候将房门这么开着,更何况白南意还知道自己马上要回来。
她心中疑惑着,等到眼睛熟悉了房间内的黑暗才在黑暗中摸索着找到了房间内电灯的开关。
随着啪的一声房间亮起,客厅和厨房都没有看见白南意的身影,整个房间静悄悄的静的让陈梓墨都感觉有些害怕。
她轻声朝着白南意的卧室走去。
卧室的门紧闭着,陈梓墨手刚要搭上门把手的时候还是犹豫了一下,不过仅仅也就只是一下而已,下一秒她就将门把下压打开了卧室的门。
卧室内空无一人,对于发生在这意料之内的事情她并不感觉奇怪,只是感觉有些害怕。
“还有另一个卧室!”
她安慰着自己朝着另一个卧室走去,途中经过了卫生间她不忘朝着里面看了一眼,想当然的没有看见任何人。
来到了最后一个房间前她满怀希望的将门打开,房间内除了一张空空如也的床剩下的什么也没有。
“人呢?!”
她有些慌了,对于女孩的不翼而飞有些慌张起来,此刻的她也顾不上质问她的事情了,只是快步走到客厅拿起自己的手机刚准备给她打电话。
“她怎么又玩失踪啊?!”
她心中虽然吐槽着但是还是慌张从衣兜中拿出手机,余光却看见了茶几上放着的小小字条。
“我出去买点调料,很快回来。”
“买调料?”
虽然稍稍感觉到些许的安心,但是陈梓墨还是感觉有些奇怪。
“买调料为什么不直接打个电话让我去买呢?干嘛要自己出去呢?不愿意麻烦我吗?”
不过事到如今她也只能老实在家里呆着,等她回来,毕竟她也不知道白南意现在在什么地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房间内静悄悄的,陈梓墨抱着双腿坐在沙发上,转头看向一旁寝室传来的黑暗还真感觉有些害怕。
“她怎么还不回来啊?这么晚的夜,好让人担心啊,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她说着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唵,指针已经走了一半,距离陈梓墨回到这里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陈梓墨终究还是按耐不住了当即拿起身旁的手机就开始给白南意拨号。
然而下一秒楼梯间内忽然响起白南意的手机铃声,陈梓墨有些疑惑当即穿上拖鞋走到了门前透过猫眼看也没看见任何人,只是听见门外有白南意的手机铃声。
她疑惑着打开了门,只见一个女孩正坐在楼梯间,见她从房间内出来挡住了脸。
女孩穿着一身卫衣,怀中抱着一个塑料袋,塑料袋中陈梓墨大概能看出那是一包番茄酱,她坐在楼梯上用手挡着脸样子古怪。
即便她已经在很小声的克制但是陈梓墨还是能听出她抽泣的声音。
“怎么了,南意?你哭什么?”
陈梓墨真是摸不着头脑了,对于她坐在楼梯间的楼梯上哭着这个事情她真是一点都不明白,只是穿着拖鞋站在女孩面前低头看着她。
楼梯间的窗户是打开的,正值九月下旬的夜晚,那冷风吹过陈梓墨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好了好了南意先别哭了,你都发烧了不能再着凉了。”
“拉我。”
她说的话声音比较小,再加上脸还埋在胳膊里,陈梓墨没有听清她到底说了些什么。
“拉我一下,我腿麻了。”
陈梓墨慌张的将她拉了起来,最终女孩还是将挡在脸上的手放了下来,陈梓墨只能看到她那微微有些发红的眼眶。
“所以你怎么了?怎么会在楼梯间哭?”
将白南意扶进房间,让她坐在沙发上后陈梓墨这才开口询问她缘由。
起初陈梓墨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做了什么事情让她感觉到不开心了,但是白南意却说是因为她的父母,因为想把爷爷的骨灰带去国外。
双方意见不合在房间内大吵了一架,陈梓墨也明白了合着当时她那冷冰冰的表情是因为父母。
“后来我看见你马上要回来了就躲到了顶楼,等你进了房间我就自己坐在楼梯间想要等情绪稳定一些再开门的,结果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陈梓墨听了她的说辞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