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庸倏的支棱起来了。
如今这个时代,不如说是军阀时代。
谁手上的枪杆子硬谁就是大爷,就听谁的。
像枉死的李大钊,他的满腹经纶,学术理念够不够超前?
可惜在没有枪杆子维护的前提下冒头,只能是白白牺牲罢了。
冯庸没想那么多,维护政坛。他只想在小樱花头顶投几枚‘大伊万’。
冯庸在世人眼中的印象还是寻花问柳,风流成性。没人指望他做什么大事。
其实仔细回忆一下原身的过往,却也是做过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
包括办理冯庸大学,任职奉军东三省空军指挥总司令。
在这样一个时期,大多数连马车都罕见的年代,担任空军指挥总司令。
可见身份贵重,经验老道程度。
但是对于现如今的冯庸来说,很一般,甚至没什么出彩的地方。
这样的逆天背景,被玩儿成这样?简直是一种浪费。
……
回到警务署,行政处长办公室。
冯庸双脚一搭,翘腿横躺在办公桌桌椅两端,身上裹着羽绒大衣。
虚职整明白了,人去哪弄啊?
冯庸需要的可不是区区一两百人,至少都得成千上万。
钱和枪他都不缺,但缺将啊。
缺少像郭松龄那种的虎将。
张龙、伏虎让他们做卫队队长还成,可要是操练兵佣就逊色太多了。
冯庸在脑子里仔细琢磨奉天有没有个军神?
能带兵打仗,还特别忠诚的。
‘嘶!’
“储世新算一个。”
“但也仅限于团部级,像旅、师等作战建制储世新怕也不成。”
冯庸需要的是一批敢打敢干的军队,那种嗷嗷叫的战士。
像东三省打天下的老将和‘老派’都不具备这种素质。
唯有郭松龄这种原来做过孙文的参军,还做过团长的,经验老道,陆军大学毕业,这是硬杠杠能打会打的人。
老郭是一柄双刃剑,用好了杀敌人嗷嗷叫。
用坏了,会伤到自己。
不到万不得已,冯庸不会参考郭松的。
在身边养条吃肉的狼,可比吃粮的狗危险多了。
不论怎样,储世新得弄到手,反正冯庸拉虎皮扯大衣,有张作霖‘警务署副司令’虚职的批文。
“妈了个巴子,老子有钱还怕聚不到兵?”
冯庸真是被自己气笑了。
他手握几十万大洋,还有能保证经济续航的女财神于凤至。
就像郭松龄说的‘什么是打仗?无非三件事。
一是钱,二是钱,三还是钱。’
只不过冯庸不想散财招来一批‘兵痞’,更想赋予他们坚定信仰,这样的队伍往往战斗力是强大的,赋予灵魂的。
……
第二天,整座警务署都被舆论声所覆盖。
只因为张作霖今天公众发布下的一条‘批文’。
下边的警务不敢多做议论,中高层级的领导惊呆了眼珠子。
尤其是王永江的警务署办公室,一下子炸开了锅。
作为警务署代表性人物们,纷纷吵开了锅。
“妈了个巴子,这姓冯的究竟什么关系?”
“前段时间才空降了行政处,一眨眼的功夫,就他娘成副司令了?”
‘……’
“嘿,司令不带长,放屁都不响……谁还不知道是个虚职。”
“去你妈的,我说的是这个吗?虚职,你也挂个副司令的虚职啊,好歹还能唬人呢,怎么在警务署成天混吃等死?”
“是啊,太离奇了这年轻人,都没什么政绩。
完全空降,这不,转眼间又高升。”
其实说到这里,大家隐约间已经猜到了这年轻人来历不浅。
在奉天姓冯的耀武扬威能有几个?
只是都没点破罢了。
……
数辆装甲车一字并排,浩浩荡荡的从警务署驶出,排场要比警务长王永江还打。
奉天陆军讲武堂外餐馆。
能在这里小酌几杯的非富即贵,都是家里有背景,有权有势的。
突然,一帮讲武堂的兵痞学生地动山摇的打了起来。
这里本就是高危地带,大家也早已见多不怪。若非是有油水可捞,谁没事惹恼这群天天在讲武堂受训的学生?
这一桌学生围着一大锅炝锅鱼,互相斗殴,各自为营的撕打在一处。
为首剃光头的少年指着眼前少年的鼻孔咒骂,“你他妈的还受不了了?”
“啊?咱们这几个人还不够显眼?人堆里还不够显摆的?”
“我他妈都被摁在泥里,我就想着,人家怎么能熬过去?我也就得怎么熬过去……”
“人家是人,你他妈也是人。人家能做到,你就做不到?
去你妈的……你要敢写辞职交上去,我就再给你撕了。”
‘……’
望着周围散碎的桌椅凳子被肢解,老板娘这店也算彻底散场了,客人们纷纷逃散。
“各位爷别打了,咱这小店经不起折腾,这桌酒就免了成不成?”
老板娘身穿一件大袄旗袍,抹着艳丽红唇,轻施粉黛。
妇人韵味十足,手里掐着一张红手绢更让人忍俊不禁的想亵渎一番。
张汉卿这群少爷兵痞怎么会搭理老板娘,各自打各自的,搅得天翻地覆。
“是谁报警?”
一道熟悉的声音划破这里。
闻言,张汉卿怒容瞪了一眼老板娘,老板娘畏惧如虎的缩了脑袋。
冯庸身后紧随一批身穿警务服饰,手持枪炮的人闯入其中。
放眼望去,至少都有几十号人,装备精良,势头排场威风凛凛。
见到这张熟面孔走进来,张汉卿几人便傻眼了。
“我靠,冯庸,你这王八犊子,”
冯庸的到来让这群怒不可遏的‘结拜发小’们全都眼前一亮,继而便是沉默。
在看清了来人,原本沉默的气氛顿时变得沸腾。
“我去,可以啊冯崽子,一身警服穿上吓我一跳,还以为是哪位领导。”
张廷枢上一秒还哭哭啼啼的,下一秒抱住冯庸你依我浓起来。
张学成一双眼睛瞪直了落在冯庸这身警服上,七枚银花,年纪轻轻便位高权重,此刻的他阴森着脸。
那一抹隐秘的阴狠之色被冯庸巧妙捕捉,懒得搭理。
“哥们们,我也不知道是你们啊。
这不,接到报警就来了,”冯庸一脸慵懒的神情,耸了耸肩,“哥几个最近在哪发财啊?”
几个‘结拜发小’全都绑一处了,站在冯庸面前,“冯崽子,你是真认不出哥几个身上衣服,还是装傻充愣?
还发财……?”
……
见状,冯庸食指指指点点着。
“妈了个巴子的,聚众斗殴,饮酒作乱是吧?”
冯庸插着腰,佯怒训斥众人,“警卫部,给我上人,全都绑了押走……”
眼看着冯庸在装逼,张汉卿为首把他压在身下,笑骂的大吼,“敢和老子们装逼,看到这身衣服没?你小子敢说不知道咱们在讲武堂?
哥几个,今个儿就袭警了,哈哈哈……”
张廷枢不甘示弱,也一头扎进去与冯庸、汉卿、学成、鲍公子等‘结拜发小’与缠斗在一处。
这一幕看到店家老板、老板娘眼皮直哆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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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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