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总督府。
‘叮叮当当’
主室的玻璃罐子散了一地。
“要翻天啊你们?啊!”
“奉天满大街的老百姓都在骂我张作霖的祖宗”
“他妈的,两边加起来几千人,咋地?要打仗啊?啊”
张作霖鼻孔都气冒烟了,本来抱着五姨太香喷喷的要睡了。
忽然地动山摇,在自己的地盘,自己的旅长和奉天警务署、沈阳大帅府的警备八个排干起来了!
当听到这则来电的时候,张作霖脑袋都是蒙的。
“你们他妈是不是疯了?”
张作霖雷霆大怒。
在自己管辖的地盘,有他亲自坐镇都险些炮火连天的打起来。
据张作霖所知,奉天出现大片规模的居民躲避,交通堵塞,一片混乱。
日俄在一旁看热闹。
张作霖是个极度利己的人,对得失看的很重。尤其是影响自己地位的可能性。
在自己的地盘动枪动炮,那就意味着有几率端了自己的总督府。
这下张作霖睡不着了……
“给我个交代,不然,都别想有好果子吃。”
张作霖敲下电话,瞪着眼睛直勾勾注视冯庸与汤玉麟。
“雨亭,我早就说了,别让我和王秀才那堆人挤在一处,你偏不听。
这不,王秀才这帮穷酸秀才没事来找茬,抓了我的人,抢了我的钱。”
汤玉麟也不年纪什么叔辈交情,指着冯庸的脑袋,“这小子抓了我的排长,不交人,反而臭骂我一顿,喊那么多人来镇场子……
好小子,你出息了啊。”
张作霖看了眼冯庸,朝着汤玉麟摆手,“我不听你说,你说的都是假的。
辅臣,你说,到底咋回事”
张作霖认识汤玉麟不是一天两天了,汤玉麟是好欺负?还是性格软糯?
会让警务署欺负到抢了人抢了钱?人家警务署又不傻,谁都不欺负,偏偏欺负你个最难办的?
张作相解释了一番来龙去脉,张作霖对冯庸的眼神才缓和了许多。
走过来拍着冯庸的肩膀,透露认可的目光,“冯崽子,要不是你,那警务署就被端了。
这事算老叔欠你一个人情,”
张作霖不杀,警务署那就是奉天的老财神,他想要发展,想要打仗,没有警务署还干个屁?
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警务署代表了奉天的核心命脉。
这要是被端了,今后‘洋派’的干才谁还敢给张作霖拼命?
奉天老百姓,谁还把他张作霖当回事?
你汤二虎连张作霖奉天大总督的脸都敢打,那奉天军官和百姓听谁的?
张作霖也意识到了,汤二虎是彻底掌管不住了,已经有了些许反意。
汤二虎见事情败露,撇过脑袋还表现出一脸愤愤然的委屈样子。
“四哥,你说说你,杀了警务署的重要人员,闹了这么一桩事,还不赶紧把兵撤了?”
张作霖笑着怒斥道。
连警务署的重要人员都敢杀,依法都得上军事处。张作霖明显要大事化小。
“我不去,”汤玉麟扫了眼冯庸,敌意满满,“反正谁爱去谁去。”
“那王秀才要是不跪下给我磕几个响头,认错道歉,我汤玉麟宁死,也不撤兵。”
汤玉麟气头上,硬刚张作霖。
“雨亭啊,”张作相这时候出来和稀泥,“要不就让王永江来道个歉呗?
还有你冯崽子,你看给你四大爷气的,快道个歉。”
张作相推搡冯庸。汤玉麟急忙摆手,仰着脑袋看向窗外,“别,咱小小旅长,高攀不起这沈阳太子爷,更受不起太子爷的道歉,我就想让王永江来给我跪下道歉。”
冯庸表情平静。
汤玉麟拎着枪炮杀上门,还要他道歉?疯了吧?
得分个青红皂白吧好歹。
“四叔,何必这样小肚鸡肠?你撤兵,我立刻让人回防,我完全是自保……”
冯庸故作委屈的叫苦不迭。
张作霖不耐烦的朝张作相吼道:“辅臣,你少在这里和稀泥,完全两回事。
是四哥在设黑局,人家王永江代表我的意思彻查奉天的黑货,有什么错吗?让人家道歉做什么。”
“来四哥,”
张作霖一只手拉着汤玉麟来到电话旁,拎起电话递给汤玉麟,“你要还是我的旅长,就打电话撤军,
这不胡闹吗?在奉天给老子开火了,哈哈哈……”
张作霖笑意逐渐变冷。
“雨亭,饶了我吧,非把我和王永江那秀才捆一块,我真不行,”汤玉麟假意央求,实则内心反意大起。
“四哥,我老张可是提前给大家打过招呼的。你们也答应了,这是都不给我老张面子啊,”
“雨亭,别为难我。”
“四哥,你清醒点,是你在让我为难。”
争执不下,汤玉麟最终还是没有打电话撤军,默默的走了。
张作相朝着汤玉麟背影呼喊了几声,此时的他一个头两个大。怎么好端端的闹成这样,事情有些脱轨了。
“雨亭,咋办啊?”
张作霖抬头望他,发出阵阵冷笑,“咋办?还能咋办?
我批文,派军和沈阳大帅府的警备排,一同武力疏散汤玉麟的旅队,大不了今后当敌人呗,呵呵呵。”
“冯崽子,你也回去吧,你小子不知道是未雨绸缪,还是瞎猫碰着死耗子,正巧撞上这茬子。
还正好有八个排傍身……好家伙,在奉天你比我老张都富啊。”
张作霖大骂。
凝视他阴晴不定的面孔,冯庸便已心知肚明,“张七爷,你也说了,警务署是一身骚,沾了味儿就嫌腥。”
“这不手上攥几把枪,死都白死啊。所以,就提前想个办法聚点人。”
冯庸知道,他的八个警备排怕是保不住了,迟早要被张作霖撵回沈阳大帅府。他冯庸现在属于有点位高权重。
“小子,你老叔我明话说了。这几个排肯定不能驻扎奉天了,该回哪回哪去。
不然都像今晚这么闹,我奉天还干不干了?”
从这里张作霖也能验证一件事,冯庸这小子是真穷。几百个兵都喊不出来,都得回家喊人。
冯庸卖惨,“老叔,你也看到了,这我手上没把米连只鸡都哄不住啊。”
“堂堂行政处长,自保都做不到。”
冯庸压根没想留下那八个警备排无限使用,之所以准备了,只是做一个震慑作用,楔子、引子。
还是得培养自己势力……
那对于冯庸这种也属于利己人格,很清楚阴阳之道。
舍弃什么,就会得到什么。
关键看如何争取。
“哈哈哈,”张作霖今天显然心情不太美好,“那你要警务署司令部副司令的军衔给你了,
你要名分给了,你要身份给了。
总不能指望老叔嘴里给你喂饭吧……真弄不成,就只能怪自己能力”
‘……’
“老叔,您老心疼我这回,八个警备排都回了家,我身边真没人用。
心疼我冯庸这回,让我在奉天陆军讲武堂招兵。
不招教官,就是排、旅、团级别的建制……”
张作霖与张作相相识一眼,轰然大笑,宛若听到什么笑话一般。
偌大讲武堂,虽说是培养潜力的地方,你一个鸡毛掸子的小年轻,要钱没有,要武器没有,人家那群讲武堂学生心高气傲的凭啥跟你走,凭啥跟你吃糠咽菜啊?
想的也太美好了……
说句好听的这叫天真。
说句难听的,这叫臆想症。
十一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活动时间:10月1日到10月7日)
$(".noveContent").last().addClass("halfHidden");setTimeout(function(){$(".tips").last().before("点击继续阅读本小说更多精彩内容,接着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