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浞是羿偶然有一天在路边捡到的,被羿认为义子,培养成人,一身本事,与羿近乎相同。骨架大,力量足,虽年纪不大,实力已经是冠绝有穷氏,除了羿,没有人敢说稳压他一筹。
有穷氏才兴起不久,方国内什么规则制度都还不够完善,寒浞由于经常跟着羿与其他氏族征战,年纪轻轻便是被封为车正。
有穷氏民风彪悍,崇尚武力,庖正和牧正在氏族内的话语权并不高,因此寒浞的地位,可说是仅次于羿。
从小就没有受过挫折的寒浞,听见有人居然是来有穷氏的领地闹事,立即是热血上涌,顾不上和义父请示,带着平时负责给自己拿武器和照顾起居的两个奴隶,马不停歇地奔了过来。
勒马翻身而下,寒浞左手牵着缰绳,右手摸着马头,脸颊和马脸贴了贴,将马安抚好,向着身后两个奴隶问道:“这里就是平安村了吧?”
负责帮寒浞携带弓箭和斧头的奴隶脸上满是刀疤,东一道西一道,犹如被人画了一块棋盘一般,一张脸已经不成人样,足以见得身经百战,不知经历了多少次战斗。
那奴隶恭恭敬敬地,将斧头和弓箭双手递给寒浞,沙哑着嗓子道:“主人,这里就是平安村了,畎奴当初来过一次。”
“那就是了,畎奴你走南闯北还是经验丰富啊,要不是不长眼惹到我了,也不至于变成如今的下场了。”寒浞接过弓箭挂在背上,又将看起来便有百斤重的石斧单手提起,抗在肩上,左手拍了拍畎奴的肩膀。
畎奴激动地单膝跪下,拱手道:“是,能遇见主人,也是畎奴的荣幸,让畎奴见识到了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哈哈哈,那当然。义父不出,又有谁能是我敌手。”寒浞大笑着回头,将缰绳扔给畎奴,往平安村走去。畎奴两只手一手牵了一匹马,和另一个奴隶紧紧跟着寒浞。
平安村极少有外来客,三人才进村里,便是已经有人发现了他们,然而看见畎奴那凶煞的脸,村民都离得远远的不敢近前盘问。
寒浞左右扫了一眼,看到一个一直盯着自己的中年汉子,顿时脸上有些不快,扛着斧子挺着胸膛便走到了那汉子的屋前。
见那汉子依旧一点不怵他,大声说道:“看什么看?再看小爷把你眼珠子挖出来信不信?”
那汉子见到青铜斧子,知道寒浞不是个好惹的角色,然而村里人都看着,要是这时候怂了,那以后在村子里可就抬不起头了。笃定寒浞不可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行凶,那汉子正色道:“眼睛长在我身上,我想看哪里就看哪里,难道看你一眼,还得经过你同意了?”
寒浞一脚踹过去,那汉子倒飞出去,将自己茅草屋的土墙都给撞凹进去一点,温热的血从胸口上涌,一口喷了出来。
“对啊,确实要经过我同意,小爷我最讨厌别人盯着我看了。”寒浞将斧子从右手换到左手,拖在地上。
右手从箭壶里面抽出两根青铜箭头的羽箭,上前两步,走到那汉子面前,箭头一左一右,插进了汉子双眼之中。
那汉子“啊”的一声,两行血泪从眼里往下流了出来,眼前变得一片漆黑。
寒浞将两根羽箭甩了甩,把上面的眼球甩脱,血液甩干净了一点,才将两支羽箭收回箭壶。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也是惊动了老里正,村子本来就不大,不一会儿功夫老里正已经赶了过来。
村民围着寒浞,却被他的气势逼的连连后退,见老里正来了,连忙让开了一条道。老里正颤颤巍巍地站直了身子,大声喝问道:“你是什么人,竟然敢这般大胆出手伤人!”
要不是知道寒浞凶狠,老里正早就让大家一拥而上了,此时把话喊了出去,心却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上。
寒浞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道:“有人当街行凶,打了你们里正的儿子,绑了你们的里正,你们村屁都没放一个。现在我不过是小小的教训了你们一个村民,你们一群人围着我讨个说法,看来你们平安村,这是要反了啊。”
寒浞最后那一声语气十分沉重的“啊”,让老里正吓得差点便倒了下去,双腿哆嗦着问道:“可……可是自穷而来的上差?”
寒浞走上前去,居高临下,俯视着这个年龄有他三倍还多的老人,斜着脖子道:“看来老头儿你还不傻嘛。既然知道我们是谁,就赶紧把那三个外乡人给我交出来,把你们的里正给我放了,别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这让小爷我很不爽。”
寒浞说着,空着的左手拍了拍老里正的右脸,道:“小爷叫寒浞,你们应该听过我的名字。所以,赶紧去叫人,别让我等太久了。”说着在村民中间扫了一圈,指着一个上半身有两座山一样的少妇道:“你过来,给我捶捶腿。”
那少妇脸色刷的一下白了,手指指了指自己。寒浞身边照顾起居的奴隶大声呵斥:“对啊,就是你,赶紧过来,服侍寒浞大人可是你的荣幸。”
少妇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回头看了自己丈夫一眼,见丈夫低着头,显然是不敢招惹寒浞。她凄然一笑,上前蹲跪在地上,将寒浞的一条腿架在自己大腿上,双手或轻或重有节奏的捶打,让寒浞舒服的呻吟了一声。
寒浞在村里享受,智此时已经急红了脸,在老里正授意之后,他恨不得自己再多长两条腿,到仲甄的屋子通风报信。同时心中转了无数个念头。
老里正为了保全村子,给智说的是有有穷氏贵族来平安村找仲甄几人要个说法,请仲甄君几人前去。然而寒浞之名,智哪里会没有听过,这可是被誉为有穷氏未来的希望。
仲甄输给他,按照那般残暴的样子,必是一死。就算是侥幸获胜,也是惹怒了他,在有穷氏地界,仲甄同样是掏不了半点好。
智心中打定了主意,即使平安村真的被贵人责骂,也要将仲甄君几人送出去,一定不能让他们起了冲突。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