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蕴嘟着嘴巴,抱着竹简扔案几上,心里很是恼火。
刘禅翻看了一下,心里大喜,不愧是马良的女儿,这才多长时间,她就能知道怎么算账了。
“陛下,你看账目都不用算盘吗?”
马蕴见陛下只看账目不看自己,心里更加生闷气了。
“朕可是有一套独特的算法——”
刘禅可是正宗地道的九年义务教育,加减乘除那是算的贼牛。
“丞相教的?”
马蕴本想端着,可是小姑娘显然不够沉住气,立马凑了上来,看刘禅列算式。
“你这些是数字吗?感觉好奇怪——”
第一次见安阿伯数字,自然感觉特别陌生。
“这是简写,方便运算——”
刘禅尴尬一笑,总不能说我是穿越者?
“那为什么不推广下去,让吏部的官员都好好学学?”
马蕴讨厌都运粮草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算数难,这要是能简化算数,就能大大提高效率。
“他们能学会吗?”
刘禅并不是老师,对教学很陌生。
“要不,你先教教我——”
马蕴捧着脸,贴着刘禅,像个温顺的小猫。
“这个是1——”
刘禅不擅长教学,只能瞎几把讲。虽然刘禅讲的不怎么好,但是或许是知识太过基础,又或者是马蕴才思敏捷,竟然还真学会了四则混合运算。
“这样列算式,还真是方便,比算盘好打多了,尤其是乘法——”
马蕴一脸佩服,陛下就是厉害,难怪晚上能把我和屏姐杀的丢盔弃甲。
“你先把乘法口诀背熟,以后算起来更方便——”
刘禅把乘法口诀写好递给马蕴,朕这是开始当小学老师了?
“陛下,东吴又来使者了——”
关银屏进来,看到马蕴和陛下有说有笑也就放心了,毕竟昨晚马蕴还一直生闷气来着,一直背着陛下睡。
“先晾着——”
刘禅放下笔,左拥右抱,往卧室走去。
“陛下——”
关银屏脸色绯红,你要晾着东吴使者没关系,但是也不能白日宣淫不是?
“屏姐,陛下刚刚教了我一套很好的乘法口诀,等下我们一边背,一边——”
马蕴俏皮的说道。
张休站的有些脚疼,看了一眼诸葛恪,心里很是恼火,这家伙来的时候立马召见,我来的时候竟然晾着我。
“张休,这盒子里装的什么?”
诸葛恪心里大喜,吴王终于知道送礼缓和关系了,也不要多贵重,送一条玉腰带,就算是互相给脸。
“呃,这个——”
张休脸色尴尬,总不能告诉诸葛恪,这是你爹的手指吧?这次送手指,估计下次就送头了。
“怎么还神神秘秘的——”
诸葛恪很不满,我诸葛家又不穷,难道还会惦记你家宝贝。
“你在西蜀颇有人脉,要不让人去打听陛下在干嘛?”
张休提议道。
“我早就让人去了——”
诸葛恪拿起茶杯,什么都要你提醒,黄花菜早就凉了。
“公子——”
小宦官恭敬行礼,宦官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到处打杂。
“西蜀皇帝在干嘛?”
诸葛恪追问道。
“小奴也不知,只听到马氏在那说什么,一四得四,二四得八,说起来还怪有规律的——“
宦官虽然可以四处打杂,但是自然也没法靠太近。
“笨死了——”
诸葛瑾一巴掌呼小宦官脑门,孤男寡女的还能干嘛?
张休很是恼火,这西蜀皇帝欺负人,他要是在忙政务,总归可以理解,结果了,他在玩女人。
“贤弟莫慌,不就一刻钟,一会儿就过去了——”
诸葛恪安慰道,毕竟他连一刻钟都没,刘禅身体不如我,肯定更加不行。
“也对,说不定半刻——”
张休点点头,家里不缺美女,关键是雄不起!每次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菜就算了,还不服输,总要。搞得他那些小妾苦不堪言。
一个时辰——
诸葛恪和张休低着头,受到了巨大的暴击。
“陛下驾到——”
黄皓扯着嗓子,把两人吓得一跳。
“参见陛下——”
诸葛恪和张休恭敬行礼,看到关银屏和马蕴脸色潮红,甚为大惊。这不是吧,双飞还这么久?再想想两人那几分钟,瞬间再次受到暴击。
“张使者,你来有何新得见教——”
刘禅覆手而立,冷眼看着张休,特么就一个小盒子打发朱元璋那个要饭的?
“陛下,您在秭归这么多时日,可有请示过大汉丞相?”
张休威胁道,丞相一来,看你吃不了兜着走。
“没有,朕做什么不需要请示任何人——”
刘禅感觉这家伙在挑拨离间,毕竟这是一个比较敏感的问题,不过刘禅对相父有自信,两人不是父子,胜似父子,绝不会因为别人几句话,就有什么隔阂。
“陛下最好还是请示一下丞相的好——”
张休挥手,随从打开盒子,瞬间又一根血淋淋的手指出现。
诸葛恪偷笑起来,刘琰太可怜了前些日子才剁两根,现在又加一根。
“又是手指,你们东吴就不能换个花样吗?”
刘禅冷笑一声,看来你们东吴是没想好好谈,这是把朕当小孩,以为随随便便吓唬几句,朕就会把孙登放回去?别忘了,朕可是亲自打到临沅去了,孙登也是朕亲自指挥抓的。
朕不是那个只会斗蛐蛐的软弱的后主,朕是根正苗红的红二代!
“这次不一样——”
张休一脸得意起来。
“哪不一样?”
刘禅对刘琰并没有太深的感情,就算你剁十根,又何妨,朕让他去出使,半天不回来,如今出了事也是咎由自取。
“这可是诸葛瑾大人的手指——”
张休这么一说,瞬间诸葛恪瞪大眼睛,那眼神仿佛在说:我尼玛!
想想自己老爹为东吴鞍前马后,没有功劳也有苦恼呀,此刻竟然无端被剁了一根手指。
脸色脸色森冷,关银屏和马蕴也一脸愤怒。
“你们东吴真是一点人性都没,你们是准备拿诸葛瑾威胁相父?”
关银屏一手放在腰刀上,真想一刀就把张休给砍了。
“诸葛恪,你就不说点什么?”
刘禅看向诸葛恪,的确,诸葛瑾是相父的兄长,看他遭此横祸,心里肯定很难受,但是说到底,他们只是兄弟,诸葛恪可是亲儿子!
“我,我——”
诸葛恪看了张休一眼,想说什么,但是话到了嘴边,又给咽了回去,毕竟君臣有别,即便孙权剁了他爹的手指,他也不能指责,君要臣死,不死不忠,更别说一根手指了。
“朕明白了,张特使,你稍作休整,朕即刻准备一份大礼,送给吴候,希望他会喜欢——”
刘禅眼底透出一股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