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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

没声响了。

刘洪贵气得想破口大骂,这什么鸡儿系统,还直接启动自毁程序了。这不,捏的拳头都响了下,听到声刘洪贵直接回神。

可别把刘老根跟李秋菊整醒了!

刘洪贵歪了歪脑袋看向帘子,看着两人没有反应传来稳定的睡眠呼吸声。这才确定他们是听不到系统声音都睡熟了。这是来自脑海里的声音。

仔细回想了刚才系统的全部发言,啧,系统说留下异空间自保是啥意思。

刚想到这,刘洪贵感受到意识里有着两个一般大小奇妙的球体空间,刘洪贵细细感应着,仿佛空间的信息从心底里冒出来的一样,生而自知。

一个是光明的空间,看不到太阳却跟白天一样。

球体大概是十公里的直径,下面一半是实体的土地,就像地球被横切了一半,土地光秃秃的,正中心有个坡冒着水,流到底下汇成了一小潭泉水;

另一个是一个黑暗空间,里头空荡荡的。

刘洪贵能感受到对这两空间的完全掌控。两个空间刘洪贵都能进入,但不能进其他有正常意识的活人,可以进晕倒的人或者死人。

在睡觉的都不行,这也是系统对人类的保护,或者说是底层逻辑。

其它生物物品都可放置进去,光明空间与现实世界一样生物可正常活动时间正常流逝。

黑暗空间是静止状态,如一杯热水十年后取出还是一杯热水,一只活蹦乱跳的鸡取出依旧是活鸡。

刘洪贵想操纵一下却又怕出现什么不可控的情况惊醒了旁边二人。只好压下心头沉沉睡去。

...

...

屋子外吵吵嚷嚷,太阳也升老高了。

刘洪贵嘟囔了几声还是坐了起来,主要十一月的四九城日夜温差也大。晚上盖的是四五斤的棉被,中午就得穿短袖了。

刘洪贵扭头看去,帘子早已收了起来,那边的被子也塞进了柜子,被收拾的空荡整洁。

尿骚味没了,霉旧的味道依然不变,想必是那痰盂收拾干净了。

低矮的炕桌已经放上了炕,上头一碗稀饭一碗窝窝头还有一小碟咸菜已经凉透了。

炕桌就是类似后世学生宿舍床上放置学习的小桌子,稍微比这大一些,是北方特产。

刘洪贵是来自广东的,这几天也是走马灯似的融合了记忆,对现在的生活习性有了个全面了解。

不然还得像前几天一样不敢说话。

这窝窝头是真受不了了,自从大姐二姐出嫁了,稀饭倒不稀了,那窝窝头可没变,剌嗓子啊,这吃不饱没肉咋强壮的起来啊。

观察了下屋里没人,他试着将稀饭窝窝头依次收进了两个空间。

不错。尝试无误后取出放回原位,双脚下地匆匆加塞了双布鞋,凭着原身记忆在一抽屉里找到了一面小镜子。

把镜子后座撑开立在了柜子上,里面映出一个眉眼分明,鼻子略挺的青年。

瘦,太瘦了。两边颧骨凸显,不过也很满意了,比原来2027的身子要帅。

原来的身子是矮粗壮小眼睛啊,现在有这浓眉大眼,有这175的身高还要啥自行车啊。摸了摸自己干巴巴的排骨,刘洪贵还是笑出了声。

咱底子在,那就多吃长胖呗!

拿着猪鬃毛木质牙刷牙粉出了门,门外边就是前院,对门正是三大爷阎阖贵家。

门左边是三个倒座房跟院大门,院里摆了几张拼在一块的桌子。李秋菊跟院里妇女们在糊火柴盒。

好家伙,说怎么这么吵呢。中间有个三角眼的老肥婆,那圆凳都看不到边,沉进了肥腻,眉飞色舞的,唾沫星子都甩老远了。

旁边靠得近的几个妇女神色略有厌恶,身子侧躲着,手上功夫倒也没停歇。也有几对矮着头窃窃私语,那神色那白眼翻着,定是议论自家男人的不好。

“洪贵醒了,我去给你打水。”李秋菊看到刘洪贵露出欣喜停下手头功夫,起了身。

大家伙儿也停下了说话,饶有兴致的看着,那老肥婆贾张氏,正说到兴头上,被打岔抢了C位神色不满。

“妈,你忙。我自个儿来。”刘洪贵对着大家笑了笑,径直走向了中院(正院.二院以后统称中院)。

“我给饭热一下,等下你记得吃,都凉了,早上想着你多睡会儿。”后面传来李秋菊说话。

这年头可不像后世,男尊女卑的思想还是没有完全转变过来,一般都是家里女人把事情安排的妥妥当当,有些体力活上更是顶的上一个男子汉。

更别说刘洪贵的地位了,三千宠爱在一身。有点夸张了,他是家里独子,上面有两姐姐。

大姐刘芳嫁了纺织厂的工人,家庭也不错,两人都能拿工资,一家有两个收入来源已经了不得了。

男方家里出钱给她在纺织厂安排了工作。要知道四九城没城里户口的就有一大半,没工作的更是比比皆是。

大姐跟家里关系也不好,平时也不来往,偶尔重要节假日才走动一下。

大姐小时候干活干的多,读完小学就没让她读了,啥好吃的都喂进了不干活的刘洪贵嘴里。

对比之下,关系能好才怪。两家离的也有十来里路,坐公交也要接近一个小时,现在坐公交车价格可不低,要三五分钱,月票都得要五块。

二姐刘娜倒是没干啥活,还上了中专,本以为守得云开见月明,哪知道那边的婆婆不好相处,喜欢逼逼赖赖啊。

二姐夫是西城区一小警员,整天忙的团团转,回来就睡觉,没空搭理二人,家里的活都压在了二姐头上。

白天上班晚上还得带娃,婆婆啥也不干,一大家子都靠她拾掇。

此时李秋菊已经进屋热饭了。贾张氏竖着三角眼,白了一眼刘洪贵的背影,眼珠子一转开始胡说八道了:

“你们说这刘洪贵是不是被傻柱踢傻了,平时都不说话的,刚才还对我们笑了下。”

“我看脑瓜子出了问题。”

新话题一出,大家伙又开始叽叽喳喳了,这北方娘们唠闲嗑还能让话掉地上?

二大妈也八卦的凑了上来附和说有道理。

跟李秋菊玩的好的后院陈七媳妇就不乐意了,给姐妹出头道:“我看是孩子长大懂事了。”

“那笑起来真邪门,不是傻了是什么?”贾张氏梗着脖子道。

陈七媳妇不甘示弱道:

“那许大茂被打的更狠呢,还有你家贾东旭还比人家柱子大两岁,不照样挨过揍?你家贾东旭傻了没?”

贾东旭可是贾张氏的逆鳞,老肥婆急眼了,破口大骂:“你个杀千刀的,我说刘洪贵关你啥事啊。”

“咸吃萝卜淡操心,你个XXX,我看刘老根指定跟你有一腿。”

陈七媳妇也互相对骂,但终究是弱了一筹。

话说这头,刘洪贵自然是没理会后边的大戏,穿过穿堂,小洪贵却不争气的抬了头。

一大磨盘撑起丰腴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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