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没钱了啊,都被你们掏干净了。”贾东旭捂着脸嗫嚅道。
“东旭啊,咱们都是一个厂的,别把事做的太难看了。”
“成哥本来就是这行的,你发现了你偷偷跟我说一声,成哥把钱还你就行了。”
“你别乱喊呐,把成哥的生意都毁了,客人都跑了。这些兄弟吃什么喝什么?这两百只是一个补偿,你都抽六毛的香山了,还能差这点钱。你不会让兄弟们挨饿吧?”
王大力假装好人挡住成哥。
“小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成哥一伙人见贾东旭不说话,又要冲上来。
“不,不会。我去找我师傅要。”贾东旭抱着头哭道。
“你有本事尽管去厂里告。最多我大力兄弟被抓,你总得上班下班啊,再不行,你家在哪我们能不知道?听说你家还有个小娇妻啊。”
“哈哈,你家离这也不远吧?”
几人连哄带吓,贾东旭脸色越来越惊恐。
“兄弟们,高抬贵手,我东旭兄弟不是这样的人。”
“东旭啊,明天你就把钱给我,到时候我还给成哥,咱们可不能做借钱不还的事啊。”
王大力温和客气拱手说道。
“走了走了。真扫兴。”
一伙人风风火火的来,风风火火的走。
许大茂在后面极为吃惊,平时不可一世的贾东旭被欺负成这样。
要知道在厂里院里仗着易中海是他师傅,无人敢惹贾东旭。
就连傻柱,在贾东旭拜师后没再对他动过手。
“大茂哥,走,回家。”
“走走走。”
贾东旭的今天,不是谁能帮的。
如果他今天没发现做局,他依旧会继续赌下去。
易中海给了他徒弟的名头,却没有师徒之实,技术方面始终是有所保留。
他害怕贾东旭有钱了,就不需要自己了,只要一直处于囊中羞涩的状态。
那自己的救援就是雪中送炭,让贾东旭记自己的情,记得更深刻。
他想控制贾东旭,师徒之名给贾东旭带来了风光,却没有实实在在的金钱。
一家五口全靠一个二级工的工资,每天都是窘迫的生活,贾东旭极度渴望金钱。
这就使他走上了赌博的道路。
“嫂子,这么晚还没睡?”
两人刚进院,就看到于丽打了盆水准备进屋,刘洪贵顺势打了个招呼。
“小刘才回来啊,就准备睡。”于丽有点尴尬,没做停留,打个招呼便进了屋。
于丽跟阎解成睡在大门右边的倒座房,之前一家夫妻去儿子那边定居,阎阖贵趁机给买下来过了户。
这大晚上的,也没啥娱乐活动,事前工作得准备好。
“洪贵,我先回去了。”许大茂着急回去捅娄子,心里笑刘洪贵是个雏。
看不懂于丽的做法。
刘洪贵在门口刚想叫刘妈开门。
一推,
门就开了。
“宝儿,回来了。你等着,我点灯,可别摔了。”
刘妈赶紧起身把煤油灯点亮了。
刘洪贵等到灯亮了,把手上饭盒跟肉递了过去。
刘妈开心的接过刘洪贵手上的肉跟饭盒。
刘妈刘爸知道今天许大茂去雪糕厂放电影去了。
家属也能去看,但是太远了,刘妈刘爸就没去。
如果是轧钢厂放电影,基本上全院都去了,刘洪贵也去看过两回。
“妈,你躺着吧,我自个儿来。”
瞧着刘妈安置好肉准备去拿盆倒水,刘洪贵赶忙接过刘妈手里的盆。
刘老根跟李秋菊对视一笑感觉儿子最近突然懂事了。
人也开窍了。
不然易中海的三百五十块刘妈早就收走了。
看到刘妈坐炕上没进被窝,看样子是等刘洪贵弄完再上闩。
“妈,这饭盒倒出来,帮忙洗了。”刘洪贵指着桌上的饭盒。
刘妈刚也奇怪那饭盒还沉甸甸的,注意力全放肉上了。
打开饭盒,看到里头两馒头夹了不少肉菜,刘妈也是惊讶儿子越来越懂事,还会贴补家李。
刘妈拿个碗,把吃食扣里头,喜滋滋的洗饭盒去了。
“爸,这块儿整修房子得找谁?”刘洪贵倒上水洗脚一边问。
这年头,北方冬天洗澡是很麻烦的,勤快的每天烧点热水身上擦一擦。
大部分人是一个星期去趟澡堂,北方澡堂文化的丰盛就是这样形成。
没条件啊,要是家家户户有浴缸谁还去澡堂子?
去一趟就是一毛钱,搓背另外算,又是一毛。
两毛的花费,可以买接近八斤大白菜了。
刘洪贵身上倒也干净,这两天趁着空去空间里洗洗,衣服进了空间还能自个儿清洁。
“找啥人啊,我叫几个工友一起干了得了,花那个冤枉钱。阎阖贵也是请一俩个人,两夫妻一起帮忙干。”
刘老根缩在被窝里说道。
刘洪贵一听头皮发麻。
刘老根自己啥水平心里没数,将就住可不行。
“算了爸,我自个儿找人,你别管了。”
刘洪贵拒绝了刘老根的想法。
“刚有点哔子儿就要把它花干净?你还没结婚,就先在这住着,我又没别的儿子,难不成还分家吗?”
“对了,阎阖贵今天开始记账统一买煤,大家买的一起运回来。你一个人住不得多出一份煤的开销。”
刘老根想法方方面面都安排的很好,但是刘洪贵不想啊。
“爸,我晚上还要写字看书,白天在厂里忙哪有空。不看书咋进步啊?这点开销都不舍得,那指定跟别人越拉越远。”
“家里就算弄了煤,也就炕上不冷。我把那边弄好了,整个屋子都不冷,还花不了啥煤,你放心吧。”
这套路太熟悉了,刘洪贵张嘴就来。
刚说完刘爸刘妈就深思了,
差点忘了,
儿子可不是干钳工的啊,他是个文化人。
要上进就得多看书,不然领导怎么提拔。
收拾完脱了外衣刘洪贵往被窝一钻,
透心凉。
哆着嘴唇抖了好一会儿才完全躺下。
天气是一天一个样,过几天真得烧炕了,不然身子骨可撑不住。
“宝儿,你看着来吧,都依你。”刘妈觉得儿子说的很有道理。
刘老根大男子主义,感觉自己没有为儿子考虑到位。
也不好意思再说,本身也不善言辞,又被儿子反驳的有理有据。
直接装睡。
“我参加了民兵队,明早儿训练我要早点起,妈你早点叫我,越早越好。”
刘洪贵说完蒙进被窝睡去了。
这一天下来挺疲惫。
刘妈默记在心里,收尾熄了灯,也上了炕。
屋子暗了下来...
...
“师傅,你睡了没?”
贾东旭一瘸一拐的在易中海门口喊着。
“是东旭吗?怎么还没睡啊。”
易中海年纪大了就睡眠少,经常失眠为没有子嗣忧心,刚入睡被吵醒,心里有火。
一大妈推了推易中海,让他赶紧去开门。
易中海听到是贾东旭的声音也按捺住火气。
谁叫自个儿选的这个养老。
“咋了东旭,你脸怎么伤了?”
拉上灯,易中海看到贾东旭的样子心里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