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下午跟前院刘洪贵钓鱼去。”
棒梗上前抱着秦淮如的脖子道。秦淮如此时正坐在小板凳上在洗菜，傻柱嫌弃的看了一眼棒梗，烦他挡住了风景。
“你别没大没小的，往后叫他刘叔。人家还带你出去玩，你自个儿也要注意一点，别掉水里头去了。”
秦淮如想了想，不拒绝棒梗多跟刘洪贵接触，毕竟刘洪贵是院里少有的高中毕业，棒梗多接触学习肯定也能好起来。
“娘，我也要去。”小当站在旁边捏着手，有些害怕被拒绝。
“不行，你不能去，你跟着娘。”秦淮如白了小当一眼。
“我要去，哥，我也要去。”
小当跑过去抱着棒梗，眼泪已经在眼眶里头了。寻常家里小孩委屈都会找娘，这小妮子在家经常受贾张氏的辱骂，贾东旭生前不管，秦淮如又无能为力，只要她哥哥棒梗还关心她为她出头。
“娘，刘叔说他会照看小当的。到时候三大爷跟杨世忠都去呢。”棒梗马上礼貌起来，他知道娘心情好就受不住软磨硬泡。
秦淮如被两个孩子压的有点喘不过气，正准备跟小当讲道理。听到棒梗这一句，打消了心思。
“成，那你也不能光玩自个儿的，看着点妹妹。一定不要玩水，就在旁边看你刘叔玩。”
“好。”一大一小相视一笑，答应的很整齐，小当鼻涕泡又出来了。
“还刘叔，你爹都死了几天了，也没见人家来看看啊。”傻柱在案板上一边忙活，一边嗤笑。
“傻柱，介事儿跟你有啥关系啊？你就踏踏实实地把你的饭做好喽就得了。”
棒梗可不把傻柱放在眼里，奶奶跟他说过，傻柱家的东西随便拿。他最讨厌的是娘去傻柱家拿饭盒的时候，傻柱那双想吃人的眼睛。棒梗虽然不懂这眼神是什么含义，他也知道不是啥好心思。
“嗨，我帮你家干活你还这态度。”这可把傻柱气到了，都想停下活来揍棒梗。
“柱子，你一个大人跟小孩计较什么。这菜都给你洗干净了，我去看看你家你还有什么衣服没洗，姐去给你洗了。”
秦淮如掏出这套，傻柱直接晕乎乎的，琢磨不跟小孩计较，美滋滋的又忙活起来。
...
海子胡同，
大白天屋里黑不见影，窗户被几层布挡上了，门关的严严实实，里面传来说话声。
“这次事后，都回老家。”
“不回，山沟沟有什么好回的。我们去魔都，我听朋友说，那边管的不严。”
“那你听我安排，我们...”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安静下来。
...
四合院，
快到饭点，刘老根去了贾家。刘妈做好了饭，母子二人在家吃。
“妈，别把蛋都夹给我了，你也吃一点。”刘洪贵看着李秋菊把带油水的菜都夹给自己，赶忙开口道。
“没事，趁着周末好好在家补补，下个星期你记得去看一趟你姐。顺便告诉你姐你也工作了。”刘妈光夹着白菜，跟咸菜吃。
刘洪贵也不再劝，问道：“大姐还是二姐？”
“去刘芳那，给她带点红糖，鸡蛋。她这不又怀上了，按理说我这当妈的应该去，但是你姐不喜欢我们，你去吧，省的她看到爹娘烦。”刘妈有点难过。
刘洪贵这才想起来两个姐姐，两个姐姐对自己都挺好的。大姐小时候觉得不公平，干活多，小学读完没让读了。对刘爸刘妈有点怨恨，嫁出去后只想远离刘家，来往很少。
其实刘爸刘妈在这个年代已经算是不错的父母了，重男轻女观念是没法一下改过来。但对两个女儿还算不错，如果刘爸刘妈真让刘芳做了什么重体力活，暴力压制刘芳，刘芳也无可奈何。
这种事在这年头真不算少，可刘爸刘妈没有这样做过。仅仅是生活生存问题，让刘芳在家照顾一下弟弟妹妹，一家五口人，全靠刘爸的工资，能怎么办呢。
正因为刘爸刘妈的好，允许女儿还嘴，家里每个人都是有发言权的，能不能达到目的得按照刘爸对家庭经济情况而视，起码算是个半民主。
往往就是这样，不平衡的心理就诞生了。如果真正的暴力对待，可能就像小当一样，只想吃饱，偶尔能吃点小零食就满足了，根本不会怨恨父母嫉妒棒梗。
“晓得了，到时候我去一趟。”
刘洪贵点点头答应下来。这时中院那边传了吵闹声，似滚烫的油锅进了水，突然间沸腾起来。
“我去看看。”刘洪贵把碗里的菜几口吃完，拿上两个窝窝头站大门口伸长了脖子向中院看去。
中院，
贾张氏叉着水桶腰，竖着三角眼恶狠狠地骂着，一时间唾沫横飞。院里经过易中海早上的通知，基本上每家来了一人，个别的像三大爷还有一些家庭也多带了几个家人来。
“吃不起就别来，还有你，阎阖贵你个老不死的还自称小学老师，教书育人。”
“我们家东旭走了，你家婆娘不来帮忙就算了，还过来问干活多少工钱。给三块钱的席钱，来了六口人，你真不要脸啊阎阖贵。”
院里一户里来一个人都围观着，瞧着热闹，刘老根也在里头，大黄牙嗤的乐呵。其他几家人多的脸上都不好看，特别是三大爷阎阖贵此时觉得很没面子，杵在原地脸色难看。
“老易，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来，把钱退了。解成解放，咱们回家。”
“张小花，你闹什么？今天是什么日子，东旭还在里面躺着呢。”易中海见情况不对赶紧斥喝贾张氏。心里也怪起了阎阖贵，让你多带两人，没叫你一大家子都来啊。
屋檐下贾张氏叉着腰不屑的看着院里人，根本不把易中海放眼里。
易中海眼见不对嘴巴又转了风向，
“大家静一静，老阎啊，你也不能带这么多人啊。大家啊，听我说一下，贾家东旭刚走啊，家里困难，一个劳动力都没有。大家多少都谅解一下，这孤儿寡母的，我们把席钱给多点不就是照顾院里有困难的吗？”
“你们舍不得没事，难道你们不怕以后家里也有困难？今天的贾家也有可能是明天的我家或者你家。我出二十，大家好好想一想。”
易中海的演讲还真不错，院里人都在想自己是不是太抠了。要哪天自己家的汉子出事了，光收这席钱就能安生不少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