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哥们?”那小年轻见刘洪贵走了过来,手上握紧了力,有些警醒。
旁边两位姑娘倒是神情放松,左边的姑娘穿着军大衣,鹅脸蛋配朱唇,眼睛有神,非常漂亮,刘洪贵看的眼前一亮,心里赞叹朱唇箸点,更髻鬟生彩。另一位就比较普通了,但眉目间也带着飒爽之意。她俩老早注意到刘洪贵一行人有着两小孩。
“同志你好,我想买两条鱼行吗?”刘洪贵挪开眼神,看了眼她们的家伙事,鱼竿是制品式,浑圆还有着黑漆,说明是特地买的。盆里鱼饵都是带红的,隐约能闻到丝丝腥味。这才是钓鱼啊,饵都不行咋钓啊。
“呵呵。成,你自己挑。”小年轻听到来意,脸带笑意。琢磨刘洪贵是不想空军回去太丢人,这类人他也碰过不少。
道谢后刘洪贵就提起篓子蹲在地上找了找,俩姑娘也在后面好奇着。
以为这家伙上大鱼了呢,刘洪贵翻了一下,全是小玩意,大概八九条左右。那就不用挑了,直接拿了两条就起身。
“同志,你看多少钱合适。”刘洪贵神色若然,掏出了两毛,可心里又纠结了。这两小条鲫鱼加起来一斤都没有,市场价一毛都不到。
“没事,要不了几个钱,你拿去吧,多拿两条也行。”小年轻笑道。
刘洪贵只能暗叹,人与人的差距真大,指定没受过苦,这要是三大爷绝对是要一路拿回家用秤称,一分一毫都不能少。
“多谢了同志。”刘洪贵省了钱这次道谢发自心底的诚恳,并向三人一一致谢,两位姑娘也是眉眼带笑,客气了一番。
等回到棒梗这边,看了看篓子,依然是空无一物。棒梗已经没耐心了,指望一个九岁的小孩有耐心倒也不必。
杨世忠跟棒梗看着刘洪贵提回来两条小鱼,有点脸红,丢人丢大发了,也只能靠刘洪贵买两条回院里撑门面。
小当就围着两条鱼转,刘洪贵四处观察,准备找块称手的石头。
“洪贵叔,我加点水进去吧?不然鱼死了。”棒梗扒拉着脑袋提着建议,之前他被刘洪贵忽悠叫哥,他妈让他改口叫刘叔,路上刘洪贵又嫌院里姓刘的多,让他以后叫洪贵叔。
“这鱼可不是给你带回去的,爷们,你瞧好吧。”
刘洪贵拿了块石头回来,对着桶里的鱼哐哐砸,砸的差不多都是肉沫状了,把之前的棒子面又丢了进去,加了点水开始揉,有些细刺还是处理不掉,手上被鱼刺给扎出了血。
棒梗也放下了杆子,跟小当一左一右瞧着。血沫子都飞到了脸上,把小当吓的哇哇叫。小年轻那边看到刘洪贵拿着石头对着桶里一下一下又一下的,也是有些好奇,两女孩也结伴走来瞧热闹。
刘洪贵接过棒梗的鱼竿,重新上了饵,甩到了深水处,这次把芦苇也下了,绑了小块木头上去做浮标。
“原来你买鱼是为了做鱼饵,那鱼会吃吗?”鹅脸蛋的漂亮姑娘充满了困惑,而且心底里对鱼吃鱼有些纠结。
“嘘,试过才知道。”刘洪贵手做噤声状,认真的看着河面。
大家带着疑惑,被刘洪贵示意不要说话后,气氛都变得安静起来,全部全神贯注的盯着河面。
这里钓鱼刘洪贵是用了点技巧的,他注意到棒梗的杆之前一直是打的挺高,按理说,杂食性的鱼是吃这些的,像鲶鱼、鲫鱼、鲤鱼都不怎么挑食。刘洪贵判断,饵没沉底一直不上钩,那就说明水里鱼都在底下。
之后刘洪贵接手后,就调整了位置,尽量沉底钓。此时木块跟着水面轻轻晃着,大家的目光也跟着木块。
等了大概五六分钟,
突然,
来了,大家的心弦被拉动了一下。这时木块开始浸入水中,刘洪贵慢慢提杆,感受到杆子传来的力气较大,弯曲的有些厉害。刘洪贵立刻放杆放平,没有强行上拉,一直稳住钩在原位,让鱼带着钩跑。
现在就是一个等待的过程,直到杆上传来的力度没那么剧烈了,刘洪贵慢慢后退缓慢提杆。
“喔喔,洪贵叔钓到鱼了。”棒梗跟小当高兴坏了,原地拍着巴掌,没什么比当着面把鱼钓出来更开心,对他来说,别人钓出鱼来,跟自己亲近的院里人钓到鱼感受完全不一样。
两个姑娘对视一眼也是惊讶极了,真没想到这样也能钓上鱼。杨世忠看到鱼被拉到近处了,水面上的线在附近游动,兴奋的拿起桶去抄。
“咵,洪贵,洪贵,大鱼啊。”杨世忠抄起来一看,银白色得后背,尖三角的嘴巴,一条大鲫鱼到手,棒梗也开心的走到水边看杨世忠取钩,尾巴一翻,杨世忠跟棒梗被甩了一脸的水。
小当激动的也要上前,刘洪贵眼疾手快,放下杆,一把抓住后面,小家伙哇哇的叫着,手指头点着鱼的方向。
“鱼,鱼。”
“你别去,等拿过来给你玩。”刘洪贵笑着说道。把小屁孩拉到后面,这可不敢让她靠近水边,虽说掉下去刘洪贵能救。但是刘洪贵现在还有点怕水,毕竟上辈子溺死的,何况这大冬天的,河里也冷啊。
“啊小心。”两姑娘不约而同的惊叫起来。
啪,大鲫鱼飞了起来,被杨世忠甩到了地上。刘洪贵瞧去,河边上的泥土垮了下去,杨世忠跟棒梗滑倒到水里。
“同志,帮我看着这小孩,千万别让她乱跑。”刘洪贵说完,赶紧冲了上去。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水位倒是不高,杨世忠稳住了身子站了起来,样子有些狼狈。棒梗在水里嗷嗷叫着,他还不会游泳,越泼打越往水里去,越离岸边远。
岸上刘洪贵飞速脱了鞋子,冲进了水里。一把把棒梗抓住,捏着他的颈部提了一点,身子却离开棒梗手脚的范围,别被他乱动把自个儿也带进去了。棒梗一开始被抓住,还在乱动乱蹦,手脚乱舞。过了会儿,发现自己能呼吸了,脑袋在水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