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一圈,缺的还挺多,刘洪贵看了看酱油,闻了一下。味道真浓郁,品质比后世的强太多了。
转身溜达到隔壁院,这边就有个中医,家里有药。调料像桂皮这些其实就是中药,不去供销点购买的原因很简单,要副食品的票。
直接找这个田大夫买,又便宜还省事,也不需要用票。田大夫也是轧钢厂医务室的职工,他都是乡下收回来自己晒,需要的时候就磨成粉。平时院里小病小伤的就找他,也省的去医院了。
话说上次,秦淮如去厂里晕倒,就是他诊断出来,怀孕有两月了。
“田叔,买点东西。”刘洪贵进了屋客气的说道。
老田纳闷的看了过来,稀客啊。听说刘洪贵去雪糕厂上班了,最近也很长时间没在巷口遇到了。早上刘洪贵四点多就起来了,去厂里练功,完事又民兵训练。
“有药方吗?谁下的,治什么的,都要说清楚。”
“田叔,没病,我买点桂皮、八角跟香叶,家里做菜呢。”
老田笑眯眯的,去柜子里找了些,直接放桌子上。
“拿去吧,不用掏钱了。这点玩意值不了几个价。”老田摆摆手。
“那可不成,田叔,你多给我拿点,以后我也用得着。”刘洪贵在下面从空间数出两块,放兜里等下准备应对。
“这还经常做?小年轻刚上班要学会过日子啊。”
老田惊讶了,这玩意能做菜调味自然是清楚的。大多是炖肉、下水、野味,一个是调味,另外一个是压制腥味。
往往一顿一点点的量就够了,谁家一次整两斤肉啊。往常也就是傻柱偶尔来买一些,还买的很单一。只因傻柱是谭家菜的传人,从来不给条子整批买香料,怕被人知道配方慢慢摸索出来。
“叔,可没钱胡乱造,我是钓了鱼,好几条呢。以后也用的着,卤下猪肉也香啊。”刘洪贵嘿嘿笑道。
“好小子,那鱼大不大,不大的话,送我一条。我再给你拿一些,一样二两。不要钱。”老田也眼红,这些药值几个钱啊。
乡下收来一毛一斤都不要,除非是什么大首乌,冬虫夏草,那些玩意这四九城边上也没得啊。
“嘿,那感情好。田叔,也别送一条了。今天晚上做好给你送碗吃的,明天给你也送。您放心,绝不会抠了吧搜的,你看成不成?”
刘洪贵笑道,这还赚了。结识个人脉也不亏,又不要掏钱,再说这钓的鱼换钱也麻烦。某些人总是寻着穿越就能干买卖,殊不知这年头,物换钱的下场是多惨。
只要是交易,那必定是两人对接。不说当下被抓住的惩罚,就论论往后那段动荡的岁月,你敢保证,跟你交易的对头碰到事,亦或者是他想达成某些目的,不会把你供出来?
“嗨,哪能信不过你,你这娃,叔以前瞧见你就觉得你太老实了。最近听说你去雪糕厂上班了,磨炼了一番这性子倒是改了不少。”老田满意的点头。
话毕,刘洪贵拿着东西打道回府。这会儿找了个小木棍,拿着盆跟工具带上老鳖去了中院水池子边上,棒梗在家看到,也拉着妹妹来了。
“洪贵叔,要杀它吗?”棒梗疑惑的问道,脸上还带着些害怕。
小当昂着头,那嫩嫩的手指头指着盆。
“王八,王八。”
“不杀吃什么?”刘洪贵抓着老鳖后面,从老鳖路上提回来就慢慢苏醒了过来,这会儿愤怒的伸出脑袋想要咬刘洪贵的手。
把人家从洞里整醒,太难受了。
这老鳖头伸的老长了,有点某海绵体的意思,虽然变不大,但真长啊。刘洪贵把木棍递了上去,被一口咬住。打开池子水,开始刷老鳖身上,清洗干净了,甲鱼头又缩回去了。
这会儿把老鳖身上的水甩的差不多,又用木棍在前面晃啊晃,老鳖又是一口咬住,刘洪贵眼疾手快直接在老鳖脖子划上一刀,拿着碗开始接血。
虽然没做过饭,但是咱有某音某书啊,这些日子经常喝空间里头的水。身体跟记忆都越来越好了。
很多模糊的记忆慢慢都清晰起来,上辈子刷视频,一到深夜不是鬼就是吃。真的是白天刷不到,晚上跑不掉。
随着刘洪贵慢慢按搓着老鳖的身子,血不一会儿流尽了。收拾了东西回厨房,棒梗小当也跟在后头做跟屁虫。
走到前院,这会儿阎阖贵正好回来,干干净净的去,清清白白的回。这老家伙脸都黑了,见了面招呼也不打。冷哼一声就回屋了。
刘洪贵也纳闷了,这是生哪门子气,点上火开始烧水。等待的时间就逗逗棒梗小当。这两孩子现在还真是好孩子,刘洪贵是这样想的。
如果能稍微影响一下,以后棒梗也不用被打瞎了一只眼,导致找媳妇都困难。
刘爸也偶尔来张望一下,刘妈倒是已经蒸上饭了,菜就交给刘洪贵了。
“解旷解娣,你去对门家,他家今天做鱼了。你们是小孩没事,去要一点带回家吃。”
阎阖贵还是后悔了,刚才不应该拉着脸。现在不好意思上门了,下午刘洪贵可是钓了好几条他看的一清二楚。
这会儿见到棒梗小当在刘洪贵家,琢磨着人家孩子能要,自己家也能要。这不能不公平吧,阎阖贵搓摸着胡子,感叹又被自己给算到了。
“让开,让开。被烫伤了可别哭啊。”刘洪贵端着热水走了过去,棒梗小当赶忙让路。
把水倒进了盆里,将老鳖浸泡了几十秒,马上捞起来开始撕膜。这层膜就是腥味大的罪魁祸首。要是内脏腥,都可丢弃,只吃肉不就行了。一整个肉腥无非就是膜没撕。
这年头知道的也有不少,就例如傻柱。他肯定清楚,毕竟有道名菜霸王别姬,但是他不会教你啊。
其它人也是一样,这种常识在普通人身上还没普及,也就是为何秦淮如乡下不吃老鳖,情愿弄死了埋土里做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