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丰自然不想当前军,前军负责冲锋陷阵,存活率和安全系数都要比中间的将士高得多,当然这得是配备好装备的前提之下。
刘备的将士装备看着也一般啊,也没的甲胄,兵器多以矛戈为主,还有一部分的长刀,说白了还是乡勇的水准,算不上正规军。
依刘丰之见,埋伏才是最好的事,埋伏的时候在前面都行,能看准时机冲出来拿战功啊,要么打敌军措手不及,要么是敌军已经处于下风了,怎么看都是打的优势局。
但看着兄弟三人战意盎然,意气风发,信心满满,刘丰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安慰自己,跟着兄弟三个猛人,应该没事的。
在下达过军令后,营帐之中也忙碌起来,看得出来将士们都紧张起来了,各自收拾准备着战争的到来。
辎重马车也行了入城,为将士补充粮草补给。
战前准备历来是十分重要的,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如今他们不需要主动出战,不用过于担心粮草运送及后续的供给,但是向来大军出征,将士们都要携带三到五天的粮草。
邹靖虽然在营帐内做出了基础的战略部署,但是具体的作战之策还需要决定。
营帐中看着地图陷入了思考之中,涿郡没有什么布防可言,走官道就直接能过来,也没有什么险要可守,只能依靠两军交战才能取胜。
这对于数量远少于黄巾的邹靖来说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但邹靖也有一个好消息,那就是朝廷已经派出大军前去冀州平定,故而冀州的战线不会再向北拉,而是都集中到南边,从司隶河内郡向北推进,那里有黄巾头目张角兄弟三人。
冀州全线战事必然会向南倾斜,因此幽州这边绝对不会出现大批的主力,也就是说邹靖面对的黄巾军不多,而是黄巾的余部及裹挟的流民。
不然邹靖哪有那信心出城迎战,冀州其他地区的情况他也不是不知道,走到哪败到哪,要是主力来了,换做是他,他也得跑。
还有就是刘备所言的那样,人多但战力不强,都是些流民百姓,人多瞎胡乱,反而是会影响战斗力和士气,以少量精锐自然能破多出一倍的贼人。
邹靖分析过后,发现自己面对的也并非是个死局,因此也有着不小的希望,要是真能将黄巾贼人击退,顺势下到冀州参战,那自己就不仅是个校尉了。
邹靖派人前去禀报郡守,郡守自然要比他更关注战事,因此作战所需要的粮草辎重补给,运送的农夫以及负责做饭和医疗救治的人员都要配给到位。
邹靖的部曲打散了邹靖起码还能跑,但是郡守的郡治丢了,可就没地方做他这秩比两千石的地方大官了,因此邹靖不需要太过担心后勤的问题,自然有人比他还要着急。
战事将临,刘备抓紧时间和将士们一同操练,刘丰和刘备分析过了,这一战就是基础,刘备既然主动请命加入前军,那就是崭露头角的机会。
邹靖作为校尉自然能够看到刘备的战功,而且自然有记录军功的军正在,只要这一战打的出色,刘备当属头功,不说能够因此捞个官当当,也能在郡里有上一点地位。
没错,就是有上一点的地位,拼尽全力,只为了博那么一丝上位的机会。
起码作为校尉的邹靖能够看到他的能力,邹靖手里的部曲也能看到刘备的能力,当郡内散走余下的乡勇之时,这么一个出色的统领,自然是众人可以去考虑的归宿。
郡内若是再有战事,刘备也有掌握军权扩充将士,发展实力的机会。
刘丰记得,刘备不是通过黄巾一战才捞得那区区县尉一职,而是跟着邹靖他们多次作战,直至张纯叛乱之后,刘备才因前后积累不少军功封官。
难度系数极高,危险性极大,用全部身家性命去拼,才封个县尉,这就是出身不给力的道路,最后还因为朝廷有令精简军功成为官吏的人,刘备又因此失了官。
刘丰正在那操练呢,刘备走过来喊住了刘丰,喊着刘丰出营,关羽张飞在一旁陪同前去。
刘丰不解,这是有啥事啊,咋还要出营啊,刘备只是说给刘丰置备些东西,便拉着刘丰入县城里。
走了好一会,四人行到了铁匠铺那里,刘丰心想怎么走到这了?
“玄德兄,带我来此处是为何事?”
“二哥看你这刀都豁口了,怎能没把趁手的兵器?因此专门给大哥说了此事,这便带汝前来打造一把趁手的兵器耶。”张飞看着刘丰,眼含笑意。
刘丰听完顿时一喜,没想到还给自己个惊喜,打造一把趁手的兵器,这好啊,虽然自己没有想换兵器的意思,但毕竟这刀是当时北平县库里的,算不上什么好兵器,这不都有些豁口了。
刘备微笑走向前:“丰兄弟岂能没有一把趁手的好兵器?”
“店家!”张飞呼唤着铁匠铺里的人。
铁匠铺店人快步行了出来。
刘备看过店内挂着的武器,没有什么满意的:“快给吾这兄弟打造一把精铁的好刀。”
“好嘞。”店家笑颜满面,“诸位请稍等。”
刘丰随着店家行到后院,依照刘丰的意愿,为其以精铁为原料,打造了一把趁手的长刀。
铁匠打造了许久,将长刀拿了出来,刘丰看着那锋利的长刀,刀身清冷,太阳照射之下反光,却不令人生暖,只觉心生寒意,手握刀柄,感受着这手感,向前挥出两刀,只听见长刀刺破空气之声,清脆长鸣。
真是把好刀啊。
刘丰看着手中的长刀,眼中尽是喜爱之意,怪不得古代的将军都喜好神兵利器,宝剑配英雄,有把好兵器的感觉真不错啊。
刘丰撇了撇旁边自己的老刀,可不能怪自己啊,是你太垃圾不争气。
“多谢玄德兄。”刘丰端起长刀,抱住向刘备拱手。
刘备看着为自己出谋划策的刘丰,这倒客气起来了:“何故与吾如此客气?”
铁匠又将刀鞘为刘丰拿来,刘丰接过手中的刀鞘,高兴的别在腰间,真好,原来都是长刀系着绳直接挂在腰间的,就那么露在腰间,哪有什么刀鞘,现在也给刀整个鞘了。
“天色尚早,不如我等先去痛饮一斛?”张飞脑筋一转提议。
“好啊,走。”
“走走走。”张飞笑着拉着刘丰行出铁匠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