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阴县令联系临近唐县、望都两县,共举三县之兵,齐聚于望都县南,会同邹靖部向卢奴进发。
大军行两日抵达卢奴县数里外,卢奴县坐于恒水南侧,有着黄巾一渠五千的人马,而三县之兵和邹靖加起来,也不过四千将士。
斥候探查过去,大军随后渡河而过,于卢奴城外三里处停驻。
大军再度停下,刘丰也不知道下一步的计划,只能跟在军中听命令,也是有够无聊的,这一路以来十几日,天天都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一点主动权都没有,刘备也是作为依附邹靖的一部听从命令。
刘丰想着接下来邹靖返回幽州,自己就和刘备留下来,观望后开展下一步行动,不再受制于人。
不久军令传来,大军开往城池,与驻守卢奴的黄巾开战。
刘丰顿时来了劲,攻城好啊,攻下城池之后又有降卒俘虏可以扩招。
只见得大军分开四部,邹靖部的旗帜向东方行去。
这是要包围城池吗?刘丰看到大军散开,邹靖部向东行,一部却向南行,要在此处分兵。
刘丰跟着向东行去,大抵是要前去东城门处了。
向东行时便能够看到卢奴县的城池,依稀屹立在远处,郡国治所的城池果然是够大的,远看去和涿县的城池差不多,这要是强攻的话属实有些困难,若是再展开围城,那倒不失为良策。
待邹靖部抵达东门之外里地,东城上的黄巾军也察觉到了,待大军靠近之时,城门紧闭,城头之上尽是头裹黄巾之人。
邹靖抵达城下看着城上的黄巾喊道:“城上之人,吾乃校尉邹靖,速速开城门纳降,可保尔等性命,另外三处城门已被我军围堵,莫要做困兽之斗!”
城头上这时探出一人,向下喊道:“你们有本事便冲破这城墙。”
邹靖闻言大怒,叫黄巾出战,而黄巾却紧闭城门,无人回应,邹靖当即回阵传令将士准备攻城。
刘丰懵了,攻城?要强攻啊,这怎么攻打,也没有攻城武器啊。
邹靖命人传告发往另外三处城门的县兵,与另外三部共同定下计策。
大军接着向后撤到一里地外,将士开始安营扎寨同时砍斫树木。
刘丰看着随军农夫一个个拿着斧头前去砍树,心想这不会是要就地打造攻城器械吧,怎么都感觉着攻城太危险。
“校尉,急报!”只见得官道上前去报信的斥候策马奔来。
刘丰也不由得向前凑凑了解一下情况。
“校尉,南门急报,黄巾大军攻出城外,和望都县军杀到一起。”
邹靖立刻转头:“鸣号集结将士!”
“玄德兄,有情况,快。”刘丰扔下手里的麻绳,拍打着手向刘备走去。
还未建成的营地传来急促的集结声,将士们纷纷扔下手中的活,拿起身旁的武器前去集结。
没一会全军将士集结到一处,只见邹靖立于马上下令:“全军火速赶往城南!”
将士们立刻提起武器排排向后跑去。
“迅速跟上。”军侯在一旁喝令。
将士们排排跟出,向着城南行去。
“留一曲人看好物资。”邹靖指向一边的将士。
远处的军侯拱手听令,随后转身指挥将士前去守护另一边的营地物资。
刘备于马上示意己部将士跟上,刘丰紧跟在后跑去,刘丰上辈子加起来都没走过这么多路,这一年给走完了。
城东距离城南并不多远,大军很快就看到了正在城南交战的双方,此时已经混战到了一起。
在接近之时,已经能看出黄巾的人数众多,已经压着望都县军向后退。
邹靖当即下令将士调整阵型,向着黄巾一侧发起冲击。
望都县军已经艰难应对,逐渐被人数众多的黄巾军包围了上去,县军且战且退着。
当邹靖军靠近时自然被黄巾发现,黄巾军对于阵型的变换极其生疏,侧翼就那么暴露着,发现过来的黄巾便左右呼喊着转向朝着邹靖部冲来的方向。
邹靖前军齐齐呐喊着冲杀过去,一时间将战场上繁杂的声音都盖过了。
黄巾军没有统一的指挥,只能侧翼的人反应过来各自迎战,松散的阵型被矛戈袭入,一片片黄巾被刺中,哀嚎着倒了下去。
前锋矛戈的刺入,在最前方接战到了一起,两边的将士随之补了上去,手执长刀冲杀过去,道道光影挥过,只见得片片血迹泼洒出来,惨叫哀嚎连连,侧翼的黄巾顷刻间被杀的大退。
中间的前方正在交战的黄巾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看不见侧翼的情况,但侧翼在向中间挤去,不断压缩着中间的空档,以致于逐渐出现了混乱的情况,人挤人,不明所以的夹在人群中被裹挟着左摇右晃。
邹靖冲击左侧之时,右侧的蒲阴县军也赶至战场,向着黄巾另一侧发起了冲击。
使得原本在正面力压望都县军的黄巾陷入了两面受敌的情况。
正面的黄巾倒是没有感到压力,但是两侧防御薄弱,轻而易举的被冲击到了阵型,原本没什么秩序的阵型彻底变了混乱起来。
前军尚不知侧翼的情况,只顾着向前拼杀。
两翼早已摇摇欲坠,中间愈发的混乱起来,已经出现了踩踏的情况,彼此相拥着脱离军阵之中,亦不知渠帅所在。
当两侧支援都到达之时,望都县军领兵的县尉高喊着,鼓声大作,后方的将士们亦激昂起来,向中军涌去,顶上阵前。
陡然间的气势攀升,使得黄巾军气势一滞。
望都县军奋力向前反推过去,另外两侧的将士听闻鼓声,同时发起了猛烈的冲击。
黄巾军顿时大溃,整个军阵被三方勇猛的将士撕裂开来,撕开阵势的将士向黄巾军中奋力冲杀。
前军放开空档让后面的将士冲进去疯狂砍杀后面难以抵挡的黄巾。
刘丰跟着刘备部自一侧杀入阵中,破开前方防守的黄巾,中间持械的黄巾十分慌乱,刘丰一跃而上,双手持刀,斜斜砍去,那人头颅朝天飞起,血液自颈部喷溅而出。
一旁人惊叫起来,挥着手里的刀砍了上来,刘丰长刀方落下,再欲挥起已来不及,果断猛的一步越出,腾出右手抽出腰间短刀,一道残影挥去,一刀扎到那人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