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想对方腓骨被自己打断了,赵恒毅慌忙上前,为其正骨,随即又找几块木板固定伤腿。
“找个郎中看看,多休息,没事也要活动活动,不然下肢淤血会造成深静脉血栓,血栓脱落,那是会要人命的。”
张勋、李贵听的似懂非懂,云里雾里,连声道谢。
张勋又言:“仙师于我二人有恩,我等立誓追随他。今日我等未将你擒获,他还会差其他人前来。而且仙师已有中星位实力,你绝不是他对手。或寻求庇护、或远走他乡,赵公子应早做打断。
赵恒毅一个脑袋两个大,这张修好好的仙师不当,偏偏找自己麻烦。话糙理不糙,人家出言提醒也是好意。
“多谢二位,如实相告。小弟初来乍到,只远远的看过那张修,不知何故结仇。”
赵恒毅明白肯定是正一道心法的事,张修找自己麻烦,多半是和张鲁的矛盾,借机寻正一道晦气。
敢惹老子,今日他算是踢到铁板上了。解铃还须系铃人,有张鲁在,自己性命无忧。
思虑至此,赵恒毅拱手道:“无妨,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在下没在怕的。二位还是早点回去,找个郎中看看。告辞了…”
言罢,赵恒毅持棍转身离去。这个木棍也助自己打赢了第一仗,目前也没趁手兵器,先凑合用着吧。
公孙瓒见大局已定,心中一喜,也转身离开。刘备心中暗叹,随公孙瓒而去。
待赵恒毅走远,李贵一脸疑惑的看着张勋。
“刚才为何不出手?”
看着赵恒毅的背影,张勋肃然道:“你没看出来吗?此子一身正气,天赋极高,在战斗中成长、越战越强,未来必定不可限量。”
“你这算狗屁理由,扼杀天才的事情,每天都有人干,咱又不是第一个。”
“若是最初,咱俩合力以雷霆之势将其拿下,还是有胜算的。但是这样好吗?能心安吗?晚上睡的着觉吗?最重要的是张家会放过我们吗?”
李贵无言以对,叹息一声,道:“你以后说话把重点放前面,说了半天就最后一句有用。咳咳…还不扶我起来,带我去看郎中,再回去复命。”
张勋笑哈哈的背起李贵,二人越走越远。
“你说真有打狗棒法吗?他从何处学来的?普普通通的招式,明明看的清,为何躲不过?我刚才对战时,灵机一动,悟出了降狗二十八拳…”
李贵嘀嘀咕咕,嘴里漏风,说话也有点含糊不清。
“今天跟狗较上劲了?起个好听的名字,打架打输了还能少挨点揍。咱俩老了,未来是年轻人的。玉儿那个小丫头,咱俩合力也打不过,这又冒出来一个。”
“那就降龙或者伏虎吧!你说,我也没把赵恒毅怎么着,玉儿不会找咱麻烦吧?”
“放心,有仙师在,打不死咱的,小丫头也懂得分寸。”
“我受伤了,向仙师复命我就不去了。你好好想想说辞。”
……
……
蜀郡太守,那最出名的便是李冰。战国时,李冰父子主持修建了都江堰,造福蜀地两千多年,至现代仍然发挥巨大作用。
其次,便是张若。
张若任蜀郡太守时,与其父张仪一起修筑了成都城,市张列肆,与咸阳同制。
如今,蜀郡太守燕斌,原为益州刺史郤俭从事,得举孝廉,任蜀郡太守。
入夜,大城内郡守府邸闭门谢客,门内四名府兵站岗。
大厅内几人分主客席地跪坐,主人高坐正中,客分主次分坐左右,案几之上各有美酒佳肴。
欢声笑语,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燕太守,在下此番与舍弟入山,已断定汉室龙脉必在青城山,至于入口,已经圈定几处。若想成事,非一家之力可为。数月前,我去信邀公孙兄前来相助,恰好近日赶到。今夜我等冒昧前来,就是想禀明此事,请太守大人定夺。”
说话之人,正是窦机。早晨进城后,又遇公孙瓒、刘备二人,相邀晚上面见郡守。
现在酒过三巡,开始谈正事。
燕斌放下酒杯,神情悲愤。
“想那党锢之祸,多少士人惨遭禁锢。孝桓帝驾崩后,刘宏小儿继位,为宦官所惑。游平君本有定策之功,与太傅谋诛宦官,事泄被杀。无数仁人志士,或遭禁锢、或被株连、或慷慨赴死。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天下苦刘氏久矣!当年贤弟逃亡入蜀,告知汉室秘辛。我蒙游平君大恩,岂敢不助贤弟复仇。今探得刘氏龙脉,当秘邀天下英雄共取之。事成之后,是福是祸,但凭天意。”
公孙瓒闻言,拱手道:“如今,天子昏庸、耽于享乐,呼张让为阿父、赵忠为阿母,真是荒唐至极。十常侍保持朝政,父子兄弟遍布州郡,横征暴敛,贪婪无度。百姓朝不保夕,纷纷依附太平道,太平道教众已遍布八州。依在下愚见,汉室之祸不远矣!”
张子乔摸了摸山羊胡须,频频点头。
“诸位高见,庙堂之上忠义之士皆不敢言,四海之内哀鸿遍野、民怨沸腾。那太平道、五斗米教暗中积蓄力量,日久必乱。天下士族可趁乱牟利,若汉室不解除党锢,则坐观汉室覆灭,再窃取权位。若汉室解除党锢、为含冤之人平反,亦可助汉室剿贼,趁机坐大。”
刘备居于下席,如今身份悬殊,能入席已是万辛,不敢随意插话。
听众人之言,不免忧从心生:“汉室若倾,狼烟四起,各方豪强皆火中取栗,又有谁怜惜天下百姓!君有过而不以死争,百姓何辜!百姓何辜!百姓何辜啊!”
燕斌自然不知道刘备所想,但见刘备臂长过膝,容貌异于常人,也不敢小觑。
“子乔所言甚是!刘备贤弟沉思良久,不知有何高见?”
刘备听燕斌询问,忙拱手回道:“诸位皆是天下英豪,小弟才疏学浅、不敢乱言。晌午时分,小弟与伯圭兄偶遇一人,此人谈吐非凡,某与兄甚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