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要死要死要死!
纵使那大手只和哪吒有三分相似,我便是慌了神。
这一刻,众人皆是感觉到一股真切实际的恐惧,就好像被那大手拍下他们真的会死一样。
所有人齐齐色变,然后毫不犹豫要退出极道天梯。
但马上,他们就惊呼起来:“怎么回事?为什么退不出去?!”
“不好,空间似乎被锁定了,我们没法回到原身了!”
“该死,怎么会这样?!百家学府不是说极道天梯极为安全吗?为什么里面还藏着这样一个魔尊?!”
没错,就是魔尊。
当大手拨开乌云,众人终于窥得哪吒一丝真容,原本白夏以为他会瞧见一个三头六臂的白嫩小孩,然而站在乌云后的,是一尊极为扭曲的莲花人偶。
它像是稚童随手捏造的作品,将怪异的莲藕粘连在不对应的部位,原本该是手臂的地方多了一个脑袋,该是脑袋的地方又长出了一条腿。
但当白夏再仔细看的话,又惊愕发现,那哪儿是什么莲藕,那分明就是无数莲花人偶堆砌在一起的。
不知多少数量的人偶杂乱无章的聚集在一起,他们像是蛆虫一样蠕动着身躯,尽量维持着哪吒的身形。
白夏倒吸一口凉气,脊背不由自主冒出冷汗,纵使有系统提醒安全,心里头的那个念头依旧无法消散。
——这是哪吒?不,这绝对不是哪吒!哪吒怎么可能会是这么个鬼样子!
——难道哪吒已经陨落了?可是他到底怎么会变成这样?
万千思绪萦绕在白夏心头,就在白夏还在想一些事的时候,突然李晨风坚持站了起来。
那个哪吒属实恐怖,李晨风都还没有和它战斗,仅仅是对视一眼,就像是受了重伤一样,面如金纸,气若游丝。
“老弟!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风水轮流转啊,这回轮到李晨风抱白夏大腿了。
这倒是搞得白夏有些茫然无措,他指着自己:“我靠,你让我救你?这和奔波儿灞去对付猴子有什么区别?!”
“什么奔波儿灞、猴子?老弟,我是让你想想办法啊!”李晨风急了,指着天上压下来的手掌,说话都利索了好多:“老弟,我们来这几个月,从来没见过那个魔尊,你一来他就出现了。肯定和你说的李靖有关。”
“你快想想有没有对付它的办法,你要再想不出来,咱可都要完蛋了!”
“我靠,那是我要说的吗?还不都是你要问...”
“我们所有人欠你两个人情!”
生死当头,李晨风顾不上那么多,其实不只是他,其他人也觉得哪吒的出现和白夏脱不开关系。
你没听着它出场说的话?
这摆明了就是和李靖有仇的,好死不死你还在人家耳朵边上念了仇家名字。
虽然自己等人是好奇了点,可你冬至难道就一点错没有吗?
现在大家都出不去,我就不信你没有办法!
他们这么多人人情,可不是一笔小账,白夏承认自己心动了,但要他说有什么办法,还真不知道。
唯一可以让白夏松口气的是系统提示安全。
系统的规则白夏这段时间也算是摸清楚了,他说安全,肯定是安全的,但正所谓祸福相依,安全的地方也伴随着一点点小危险。
但如果自己能够解决,危险就能转化为安全。
所以说,哪吒这一掌看似必死无疑,可也是有一线生机的,就看自己能不能找到那一缕生机。
生机...
生机...
头顶上的巨掌仿佛天塌下来一样迅速靠近众人,虽然两者尚且还有一段距离,但白夏皮肤已经生出了鸡皮疙瘩,一股冷汗更是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尼玛的,生机到底在哪儿?!
“我靠,大哥我们真的要死了啊!”李晨风急的快要跳脚。
白夏不耐烦道:“你闭嘴,我正在想!”
“对对对,你多想想,你想想李靖,你想想哪吒,你看看...”
李靖?!
李晨风或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毫无头绪的白夏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两眼一亮有了个主意。
“对啊,李靖!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啊?”李晨风一懵,徒然他打了个哆嗦,环顾四周道:“我靠,大哥,你别告诉我这里还藏了另外一个大佬?”
“应该不会。”白夏想了想摇头,如果李靖也在这里的话,他肯定第一时间跳出来阻止哪吒,但到了现在也没有动静,只能说明两种可能。
要么这里只有哪吒,要么李靖无力阻拦。
但不管是哪一个,和他的办法都没有关系。
白夏意味深长的望向李晨风:“你知道李靖是谁吗?”
李晨风一懵,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我的哥诶,都这个时候了你说这个干啥?他就是做皇帝也和现在没有关系啊。”
“不,有关系。”白夏深吸一口气,突然吼道:“李靖是个卖钩子的!”
李晨风:“?”
众人:“?”
“完了完了,他已经疯了!”
白夏一语言毕,所有人都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他们看白夏能在哪吒强大的气场下继续站着,心说他应该是有什么秘密武器,结果没想到到头来他居然是第一个疯的。
人家巴掌都快落到头顶了,你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
难道人家能因为你这句话就放我们一马...
卧槽,真放我们一马!
哪吒也被白夏这句话给说的一愣,却见暴怒中的他两个大眼珠子一亮,竟然真的停下了手,像是好奇白夏还能说点啥。
“别愣着,捧哏啊!”
李晨风在风中凌乱,突然看到白夏给他使眼色,立马鬼使神差接了一句:
“哦?仔细说!”
白夏轻咳一声:“各位有所不知,那李靖乃是陈塘关总兵,后来当上了托塔天王,但这段经历都是美化过的,不然你们想想看,一个陈塘关总兵,怎么当上天王?”
李晨风硬着头皮点头:“可不是嘛。”
“他真实的身份就是个男妓,他在陈塘关卖过钩子,我祖上传下来的。”
李晨风提高音量:“哟呵?好家伙!”
“李靖在陈塘关上班那几年,其实就是卖钩子,卖一回升一级,我祖上就是他上级,日过李靖!”
李晨风不知道李靖是谁,更不知道李靖有没有卖过钩子,他只觉得那个哪吒眼睛更亮了,甚至咧开了嘴。
大手缓缓拔高了几尺。
似乎还挺高兴的?
但与之相对的,是极道天梯似乎多了一股阴风,隐约感觉还有一股淡淡的怒意。
谁的?
肯定不是我的。
李晨风继续捧哏,故作大吃一惊:“还有这事儿?那你得细说。”
白夏玩嗨了,一拍大腿,脱口而出:“很多人不相信李靖当过兔爷,但你想想,他一个陈塘关总兵,没有一技之长,凭什么能干到天王的位置上?”
“这世间的无本生意,不就是卖腚眼子嘛。我祖上可都还传着他的豪言壮语,正所谓:男儿何不卖吾钩,换得城池八百州。您听听,他不卖钩子谁卖钩子?!”
李晨风感觉杀意越来越强了。
但他还得捧完:“嗯,您说的在理。”
“胡说八道,本天王何时卖过钩子?!”
莫名的杀意突然化作实质的小塔,勃然大怒间就要镇压白夏。
但这时,已经安静下来的哪吒却突然暴起了。
他一掌拍向那小塔,无数人偶组建的胳膊格拉格拉响个不停。
“哈哈哈哈,李靖,你还有胆子出来?!”
“给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