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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先是带着族人们,往草原东边东迁徙了大概几十公里后,便通过地上的马粪,蜿蜒而过的河水,以及远处郁郁葱葱的玉米田和飘渺的炊烟,判断出有个小部落在这里。

但抵达了这片河谷口,殷部落所有人脸上却没有半点喜悦之色。

就在这片水草丰茂的河谷上,隐约能看见象征部落核心的图腾柱,色彩斑斓的绘饰上挂着一连串失去头皮的惨白头颅,随着风晃荡着看过来,苍蝇叮咬着灰白无神的眸子。

那些毫无生气的双眼,似乎无声的要控诉些什么,让人浑身上下布满寒意。

看得出来,这个本是犹如世外桃源的避世小部落,现如今也难逃美国人的魔爪。

“战士们,过来!”林墨在马上挥了挥手,部族中的战士们顿时拨马靠拢过来,他点出长弓和约莫一百个人,“你们,跟我上去看看。”

“是!”战士们脸上都挂满了阴郁,拎着火枪就跟上林墨纵马前行。

印第安武士们武器落后,这些火枪要么是从白人手里缴获,要么是用皮毛交易而来的。

但他们在狩猎中懂得了纪律和战术,天生就是最好的战士,又在跟白人的两百年接触中获得了马,逐渐繁育出了最优良的马种,并且迅速精通了骑术。

几年后的英美二次独立战争中,加拿大的印第安部落就被英国人支援了武器,那些呼啸来的的印第安骑士,曾在雪林战场里让美国人遭受了巨大损失。

林墨活动了一番筋骨,旁边的长弓躬身递过来一个牛皮袋,袋子里装着几十块柳叶形,像黑色小玻璃片的东西。

这是他特意让长弓为自己打磨的黑曜石飞刃,长弓不仅是部落里的军事首领,同时也兼任部落里最好的石匠。

虽然林墨知道,黑曜石这玩意韧性不行,一碰就碎,跟玻璃差不多,但锋利度却是已知物体中最靠前的,拿来做飞刀,发挥自己飞镖神技,再合适不过。

在几个战士进入谷口,比出‘安全’的狩猎手势后,林墨带着人冲入了河谷。

在河谷里,马匹不安地踏着蹄,展现给众人的是一片比修罗地狱还残忍的场景。

被割了头皮的尸体从图腾柱一直散步到谷口,被扒衣凌辱轮奸后杀死的印第安女人,抛尸在地,婴儿被刺刀捅穿挂在房梁上。

天空中骄阳如火,草原上的林墨却寒毛直立。

脑海中不仅泛起前世那些鬼子大屠杀的老照片,唯有那种残忍可以与之比拟,哪怕好战的殷部落战士,都一个个咬牙切齿,气得浑身颤抖。

一旁的长弓沉默着,他想不通白人为什么要杀这些人,为什么要头皮,白人又不需要争夺赖以生存的草场,他们夺走的土地已经足够他们繁衍几百年了。

而就在林墨决定给这些人收尸然后离开之前,他忽然注意到,前方河谷深处似乎有什么动静,貌似还有活人在抵抗。

他顿时下马伏地了身子,带着长弓十几个武士,用小心翼翼的步伐深入了河谷深处。

来到狭窄的河谷缝隙,声音不断传来,林墨跟长弓对视一眼,让其他武士等着,两人凭借高超的狩猎潜行技巧摸了进去。

在河谷缝隙后面,除了更浓烈的血腥味之外,他们还注意到几个熟悉的白皮肤的人。

“鹰神,他们似乎不是前天追逐我们的奥古斯塔团,穿得不一样。”长弓打了个手势问道。

而林墨则皱了皱眉,因为他很清楚知道这些白人穿得不是军装,而是十八世纪洛可可式殖民地镇民打扮,也很没纪律,语气调笑轻浮,没半点军人面貌。

“可能不是白人的战士,而是他们的平民。”林墨回答道。

他知道,参加西进运动的可不仅仅是美国军队,准确来说一切庄园主,商人,居民,只要是白人,都可以组团向西部拓展,杀印第安人拿头皮跟联邦政府换美元。

“可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就这么点人,屠杀了这么大一个部落?”长弓感到了困惑。

因为面前这些白人顶多几十个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做到屠杀上千人的部落,这在好战的殷部落是不可能发生的。

林墨则想起前世印第安被屠杀的历史和华夏被屠杀的历史,五个鬼子端着枪进村就能屠杀一村的人,不禁摇摇头叹息一声。

“你错了,只要这个部落足够软弱,白人就能做到!”

说罢,就缓步朝前走去,视线所及,狭窄的裂谷内堵满了惊恐的印第安人,几个白人在外面拿着枪对他们戏耍似地对倒在地上的几个印第安人开枪,哀嚎声越来越响亮。

“埃蒙德,你应该打他下面,哈哈,我看见他的女人看着呢!”一个穿白布衫的白人抬起朗姆酒瓶哈哈大笑。

下一刻,唰!

他拿酒瓶的手腕被一道黑影划过,就断开,鲜血泉水似的喷出来。

黑曜石飞刀纳米级的锋利度,也是前世很多手术刀的材料,自然被林墨用出了手术刀的效果。

“鹰神!”长弓见林墨走去,赶紧招呼所有战士跟了上去,生怕林墨出什么意外。

进了裂谷,却只看见,林墨站在原地,几乎没看见他怎么动作,就有一抹抹黑芒四散射去,快得几乎人眼看不清。

而每一个发现他的白人,手腕都犹如被空气割裂开断掉,惨嚎着扑倒在地,燧发枪落到地上。

是的,只有手腕。

林墨不想让这些白人畜牲死得太轻松,而且也想拿他们来试试‘有意义的献祭’。

天空中云朵恰巧离去,一线晨阳透过裂谷的缝隙,正好落在林墨行进的道路上,使他恍若行在地上的神,施展权柄。

那些白人们惊恐的惨叫着,哀嚎着...

而裂谷内存活的几个印第安人们眼神从惊恐,变成骇然,最后齐齐跪伏在了地上,不敢言说。

长弓他们虽然不是第一次看见这一幕,但跟那些人同样震撼,因为这技术实在不是这些部落战士所能理解的。

既然不能理解,那就只能解释为神迹。

“把他们的手用库库草扎住。”直到林墨的声音传来,长弓才敢略微抬头,谦卑的点头,“遵从鹰神大人的旨意。”

库库草,一种北美草原上随处可见的野草,由于北美没有棉麻类作物来制作绳子,于是印第安人只能用它当绳子用,倒也很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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