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也之后的几天也再没有时间出去闲逛,因为武帝要求他加快战马输送速度,他已经等不及了。
王也也只好开始为了这个破旨意开始焦头烂额,这一切的流程都已经形成定式了,自己上哪给他加快去,难道要他自己亲自去抢吗?这该死的封建帝王啊,只管下令,剩下的交给底下人去纠结。
王也在挣扎了几天后,也是彻底摆烂了。算了,你要罚就罚吧,你要给我惹急了,我直接撂挑子不干了,你爱找谁找谁去。
不过王也不知道的是,在他向武帝进言推荐伊稚斜重回草原后,武帝真的开始思考起了这个可能性,并在一个星期后,召见了伊稚斜。
那次觐见并未惊动任何人,旁人也无从得知他们谈了些什么。不过伊稚斜回来后就闭门谢客,不过旁人还是从他那放肆的笑声中感觉到,此人确实是开心的,只不过后来又渐渐变成了哭泣,也不知道是不是疯了。
王也也是在半月后才得到这个消息。原因是伊稚斜突然登门拜访了,说是走之前希望再见一见老朋友。
这话差点给王也干激动了,“你这话什么意思,武帝要杀你了?不行,不行,这武帝怎么如此小的气量,你等我一会,我进宫去见他。”
伊稚斜看着他这幅模样,也是心中一暖,不提以前他干过些什么混账事,起码,这一刻,他死关心我的。
就在伊稚斜盯着王也看的时候,王也也是注意到了他的眼神。“我靠,这老登什么意思?他不会是看上我了吧,虽然我也算是玉树临风,可问题是我不好这口啊!怎么办,万一待会他提出来要求,我到底是满足他还是反抗他,问题是他都快死的人了,我拒绝他真的好吗?”
王也被他盯的头皮发麻,所以也是急忙打算出门,嘴里还念着,“漠北王你先做会,我去进宫见驾,放心,我肯定救你。”
不料伊稚斜突然一把拉住他的手。
“我靠,怎么还动手动脚上了,怎么办?我这体格也干不过他啊!难道我一世英名就要葬送于此了?苍天啊,谁来救救我!”王也心里越来越急,已经开始挣扎准备挣脱伊稚斜的魔爪了。
这是伊稚斜的声音终于传来,“国师误会了,并不是武帝要杀我,而是我要重回草原了。”
听完他的话,王也总算是呼出一口气,玛德,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临死之前爽一把呢。
“单于这话什么意思?”王也不动声色的挣脱伊稚斜的手掌,顺便开口问道。
“就表面意思,武帝放我重回草原了,不过代价是我率领的草原要永远臣服于汉朝了。当然了,除了这个,还有一些其他要求,不过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了。另外,回去之后也不在是什么匈奴单于了,还是用现在的称号,漠北王。”伊稚斜说到这里脸上也是不免露出一抹苦涩,他曾经也是个雄图大略的帝王啊,虽然没什么本事就是了,但谁不是希望做那名垂青史的帝王呢,如今这个梦也算是彻底破碎了啊。
虽然之前自己已经下定了决心,希望通过臣服汉朝来换取重回草原的机会,但当这一刻真正来临,心中还是有些唏嘘的。
“那你什么时候走?”王也听到这里也是有点难过了,前段时间的相处让他又逐渐感觉到了朋友的温暖,虽然卫青对他也不错,可那是把他当小辈看,是觉得他是个可塑之才。因此对他的一些冒犯也是毫不在意。
王也只有在伊稚斜这里真正体会到了朋友的温暖,虽然大多数时候是在坑人就是了。
“还有差不多一个月吧,因为我一旦回了草原,就要昭告天下我已经成为汉朝的附属国了,这会对你的战马输送照成影响。因此武帝命我在此再呆一个月。”
王也听完这话也是有点小感动,他知道,这肯定不是什么武帝命令他。因为对于武帝来说,谁输送战马都一样,他王也不行了,说不定伊稚斜会干的更好,只要不影响他的百年大计就行。估计这一个月的时间也是他们的谈话内容之一吧。
不过他可没有表现出来,他也是个很骄傲的人好吧,什么时候轮到别人去替他求情了。于是嘴里开始得理不饶人了,“不是吧,你大爷的,你还有一个月才回去你现在来我家说鸡毛啊你,老子还以为你明天就走了呢,跟个娘们一样,搞的这么伤感。”
“你!我就不该跟你说这么多,早知道我自己悄悄回草原算了。真是狼心狗肺。”
“哦哟,不错嘛,这才来长安多久,连这种成语都能运用自如了,要不你别去了,你就留在这,那什么漠北王,我替你去当如何?”王也又开始了他的胡言乱语,没办法,刚才感情用力过度了,现在需要一点废话来调节一下心情。
“你怎么不去死呢,还让你去当漠北王,你当了,那我不一样还是留在长安了,那我做这么多事是为了啥?为了让我脑子坏掉吗?”
王也看着伊稚斜快要气不过了,也是打哈哈到,“唉,单于别这么小气嘛,刚才就是跟你开玩笑的,这什么劳什子草原,只有你这雄鹰一样的男人能把握啊。”
“好了,我今天来的目的你也知道了,我在这也待不了多久了,记得过几天来找我喝酒,我会好好招待你的。”伊稚斜看着王也这幅样子,也是不想再听他说话了,鬼知道什么时候又被他忽悠的毛都不剩了。不如直接让他去自己家,到时候看他不爽还能打一顿。
“行吧,那我就不送了,一路走好。”王也看着他奇怪的眼神,也是心中一寒,身上都开始隐隐作痛了。不是吧,上次醉酒都隔这么长时间了,还没修养好?看来以后一定不能再喝醉了。
“这话我怎么听着不对劲啊,算了,走了!”
王也也真的没有相送,伊稚斜也没有要求他送,就这样,一个人注视着另一个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