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让王也等太久,第三天一早卫青就派人来告诉他一切准备就绪了,只不过时间太短,材料不多。作坊的话安排在了长安城东北角的一个地方。
目前长安的布局是中部和南部是宫殿区,北部是商业区,居住区主要在南部和东北角,其中南部多为富人居住区,而东北角就是平民区了。王也现在住的地方也在东北角,而卫青给他找的作坊其实就在他家附近,可能也是考虑到了王也的出行问题。
王也拿到地址的那一刻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说哭吧,这是人家一片心意,估计还考虑了一下距离问题,不哭吧,让他在自己家附近研究这么个大杀器,一个搞不好,估计周围的一片都得平了。
“希望到时候周围的居民不会怪我!”王也心里祈祷了一下,随即也是前往作坊查看了。
看着这个作坊占地面积倒是不算小,估计也是花了不少心思的。王也看着这个作坊,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地方大好啊,地方大安全,就是其他东西都得自己动手了。
之后王也开始了他的改建工作,包括但不限于搭建一个实验室,以及仪器的打造这些,特别是火药根本不能接触明火铁器这些。没办法,为了规避这些风险,王也只能去订做了一批陶器,还有一些用于过滤的筛子。
王也脑子里疯狂回想着自己以前看过的一些知识,尽量的完善着各种细节,毕竟保护自身安全是一切实验的前提。
大概一个星期以后,王也总算是觉得一切都弄的差不多了,随即开始了他的第一次实验。
他在脑海中不断回忆所学的知识,将其与古代能够获取的材料和工具相结合,反复构思制造火药的方法和步骤。
为了熟悉硫磺、硝石和木炭的特性,他进行了多次小规模的试验和练习。他在那个简易的实验室里,小心翼翼地处理着这些危险的材料,不断调整它们的比例和处理方式,记录下每一次试验的结果和问题。
半月一晃而过,这段时间可以说是接近不眠不休了,除了吃饭睡觉,基本都呆在自己这里了。即使是吃饭,也是草草的解决,毕竟这个东西容不得半点马虎。
经过长时间的练习和准备,他感觉自己已经有了足够的把握,才开始正式收集制造火药所需的材料。然而,制造火药的过程肯定不会一帆风顺,特别是对于他这个半吊子来说,那更是困难万分,王也还是低估了它的难度。
自从他开始正式配置火药开始,那作坊里就不时冒出各种火光和烟,搞的周围人心惶惶,有些人甚至都开始报官了,不过好在王也亮出了身份,表示这是朝廷在制作秘密武器,尔等不得泄露。之后卫青听说此事后也来为王也背书,这才免了牢狱之灾。
周围人虽然不敢多言,不过还是有一大批人搬离了那里,王也看着这一幕,虽然感觉有些对不起他们,但搬离了也好,免得以后出什么问题。
期间伊稚斜与卫青也都来看望过,不过都被王也挡回去了,毕竟这配方以后可以算是绝对的机密了,在武帝决定让哪些人看之前,自己决不能轻易泄密。特别是伊稚斜,虽然他对自己不错,单终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还是防一手的好。
不过王也虽然提防伊稚斜,但在他离开长安,回草原的那天,还是特意休息了一天,出来送行,不说别的,就念着当时拖上一个月时间给自己运送战马的恩情,与必须来送一送。
你别说,这离别场面还是比较宏大的,毕竟伊稚斜这也算是一方诸侯离京了,场面肯定要过得去,大大小小的官员还是来了一堆的,起码得给人家一个面子不是。
两人一见面,那伊稚斜的幽怨又快要溢出来了,说好的兄弟,说好了常来常往,结果过年之后没几天就消失不见,那怨气,比那些深闺怨妇还重。
王也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了一下,“没办法,这不是陛下安排了差事嘛,咱也不敢抗旨不是?”
“国师啊,要不你悄悄跟我走吧,这地方有什么好待的,你看你现在,芝麻绿豆大的小官,你放心,只要你跟我走,我保证不计前嫌,你还是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大人!”伊稚斜忽然靠在王也耳边悄咪咪的说道。
旁人看着这俩暧昧的姿态,也是震惊了,难道坊间传言真是真的?这位中郎将真的就是喜欢伊稚斜这种?真是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也没办法,谁让他俩这姿势这么怪异呢。
王也听完也是震惊了,不是吧,这人才来长安多久,脑子就这么好使了?都开始会给别人画饼了,虽然这个饼大概率是真的。但王也追求的不是这个啊。
自己的前身就是背叛大汉背上了史上第一个汉奸的名声,自己再跑了,那不成第二个汉奸了。咋滴,酒死活脱不下这个耻辱了呗。而且你大庭广众的,你喊我国师,你是不想让我好过了是吧。
所以王也也是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开玩笑,我三好青年好吗!什么一人之下,我完全看不上的好吗。
不过随即还是安慰到,“漠北王也不必伤心,虽然我不能和你同去漠北,不过咱们可以经常书信来往嘛,就你我现在这交情,即使当不成君臣,当朋友还是可以的嘛。而且现在你已今非昔比,路上不会有人拦你书信的。”
这话怎么怪怪的,有种那个当不成情侣还能当朋友的既视感。算了算了,可能是我多想了。王也也是摇了摇头,把这奇怪的念头甩了出去。
“也罢,既然你不想随我走,那我尊重你的意见,那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有缘再见,别忘了给我写信。”伊稚斜说完也就不再拖拉,直接调转马头,扬鞭催马走了。
王也看着伊稚斜远去的背影,也是默念一句,“一路保重!”随即回了自己的作坊继续自己的火药大业。
经过了这近一个月的失败,王也已经摸索出一点门道了,他相信,离成功的那一天不远了。当火药出世的那一天,它会让所有人为之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