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天,王也就一直呆在府衙等着调查的人回来。等到第三天中午的时候,王大他们带回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其实丢失的火器不只是五把,而且那五百人也几乎都是附近军营里的人。
顾良之前不知是怎么搭上了附近一个军营里的千夫长。而李县令那边又刚好写信与他让他秘密召集人手。顾良一合计,索性直接从军营里借人,自己这边不但可以昧下王也送过来的各式武器,甚至就连李县令那边送来的粮草也能再转手卖出去。
而这卖粮卖武器的钱又可以作为他的晋升之资。与其等着王也来提携他,不如自己专研。而这效果也很好,经过层层这么贿赂上去,已经有上面人注意到了他,并且承诺他只要再送五千贯的钱财,立马就能安排他的升职一事。
王也听着王大的汇报,脸色愈发阴沉,双手紧握成拳,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这顾良简直胆大包天,竟敢如此肆意妄为!亏我还以为他最多也就贪一点粮饷,想不到啊,他直接连人都是假的!”王也怒喝道。
王大接着说道:“大人,据我们调查,那千夫长也从中捞了不少好处,如今正准备带着钱财远走高飞。只是不知道他是否参与了火器一事。”
王也冷哼一声:“想跑?没那么容易!立刻派人去追,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须查清楚他到底知不知道火器一事!”
王大领命而去,王也在府衙中来回踱步,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此事牵连甚广,不仅有地方官员,还有军中将领,必须要谨慎处理,否则稍有不慎,便可能引起大乱。
没过多久,王大回来禀报,他们已经确认了那千夫长不知道火器一事。虽然不知道他们是如何确认的,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一旦让那些锦衣卫知道王也干的这些事,就算是他如今颇有功绩,武帝也不见得会留下他。
看来突破口还是在那顾良身上,必须得用点手段了。当晚,衙门的大牢内,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呼喊声传了出来,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这顾良毕竟是个文人,哪怕骨气再硬也怕大刑伺候。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打算展示一下他一个文人的骨气,王也可没那耐心看他表演,直接打断了他的表演。嗯,直接把腿打断了。
这一下剧痛几乎让顾良昏死过去,不过在一桶冷水浇过来后,又清醒了过来。要知道,现在可是冬天,那冷水的滋味可不好受。
王也挣准备让人也打断他另一条腿,顾良急忙喊了起来,“大人,你不能杀我!我是朝廷命官,你们不能这么对我,就算我有罪,也该是交由郡守大人或者廷尉府,你不能这么对我!”
王也见他求饶本来还以为他要交代什么,想不到确实一堆废话,直接挥挥手,让人打断了他另一条腿。现在好了,顾良直接疼的说不出话了,王也耳朵里总算清静了一下。
“别打死了,什么时候他肯交代了再说,王大,王二,你们两人留在这里,等他交代了把内容记下来。等我从小王庄回来给我。”王也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了。他此行回来的另一个目的还没完成呢。
王大两人虽然很想跟随王也去那小王庄见识一番,但王也既然下令了,他们也只有照做。因为他们清楚,这里的事情更加重要,这是大人对他们赋予的重任,必须在大人回来之前拿到结果。两人心里暗自下定了决心。
之后王也便带着卫子琳回了小王庄。在离小王庄大概还有五里路的时候,他不再等候大部队一起同行,而是将卫子琳从马车里叫了出来,两人骑着赤兔及那匹小母马,风驰电掣的回了小王庄。
说起这匹小母马,王也本打算叫它白雪的,因为它全身雪白,不过卫子琳嫌不好听,于是后面又改成了踏雪,虽然与马不太匹配,但谁叫卫子琳喜欢呢。
两人如风般疾驰,笑声在风中飘荡。不多时,便到了小王庄。庄里的人被马蹄声惊动,纷纷围了上来。
“哟,小王你回来啦!不错嘛,还带回来一个这么漂亮的媳妇,有出息!”一位眼神比较好的老者在看了半天后,总算是认出了王也,笑着说道。
王也翻身下马,将卫子琳抱下,拱手向众人行礼。卫子琳也害羞的跟在王也身后,亦步亦趋,那种小媳妇的样子看得王也都有点兽性大发了。
不过好在王也还知道这种场面要注意影响,在看了几眼娇羞的卫子琳后便转过身,开始与周围人打招呼。
“赵大爷!想不到你还能认得我,您老身体还好吗?”王也兴奋地说道。
“好,好,吃的好,睡得好。走,我们回你房子去看看,你走以后,那房子可时不时就有人去打扫一下的,现在里面跟你走之前可没啥区别。”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朝着王也以前的房子走去,好不热闹。
这时,一个小孩跑过来,好奇地摸着踏雪的鬃毛。卫子琳笑着抱起小孩,让他坐在踏雪背上。
“小心点,别摔着!”王也在一旁叮嘱。
在庄里人的簇拥下,王也和卫子琳走进了院子。卫子琳看着这个小院,心里也是感慨万分,想不到夫君之前就住这么破的院子。
由于王也家里什么也没有,而他带的那些粮食礼物什么的都被他甩到后面去了,所以就连一点招待
的吃的都没有。
村民见状,纷纷拿出了自家珍藏的一些东西。张大爷拎来了一篮子新鲜的鸡蛋,笑呵呵地说:“王也啊,别客气,这是自家鸡下的,营养着呢!”李大婶捧着一坛自己酿的米酒,热情地说道:“孩子,喝点米酒暖暖身子。”王大嫂则拿着刚做好的糕点,塞到王也手中:“快尝尝,这是新做的,可香啦!”
赵大叔扛着一袋大米走进院子,喘着粗气说:“王也,别担心粮食,我这儿有!”隔壁的刘阿婆也颤巍巍地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过来:“孩子,一路奔波累了吧,喝点鸡汤补补。”还有那调皮的小虎子,抱着几个大苹果跑过来,红着脸说:“王也哥哥,给你吃!”
这就是王也映像了的那个村子啊,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心安。
虽然王也如今不缺吃喝,但众人的这种心意还是让他感动得热泪盈眶,王也哽咽着说道:“各位邻居婶婶大叔大爷!你们先别急着把东西送来,实不相瞒,我如今在外面也算是闯出一点名堂了,各位且把东西带回去,晚上,我大摆筵席,请各位赏脸!”
大家纷纷摆手,七嘴八舌地说道:“都是一家人,说什么拿不拿回去,赏不赏脸的!我们都是老普通人,也不懂什么赏不赏脸,我们只要知道你在外面过的好就可以了。”
大家见王也不打算收下这些东西,一时也不急着走,就这样围在院子里聊了起来。
一时间,院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温暖的氛围弥漫在每一个角落,让人真切地感受到了村民们的纯朴和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