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慈欣如坠五里雾中,一时反应不过来,不解问道:“师父,什么那样?那样是什么意思?”
老道士彻底傻眼了。
李舞阳啼笑皆非,说道:“傻丫头,真是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傻丫头,要你聪明的时候你却不聪明,要你不聪明的时候却无比聪明,真是服了你。”
老道士哭笑不得:“哎呀,我们都忘记了一件事,她还是一个懵懂初开的花季少女,当然不知道我们的暗示,那种事师父不知道该何表达清楚。”
他挠头了。
李舞阳说道:“道兄,这你放心,没有发生那样的事情,我来到的时候欣儿还穿着衣服,欣儿只是给那小子吃了豆腐而已。”
李慈欣这才恍然大悟,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不禁羞得脸颊绯红,低下头来,搓弄着衣袖。
李舞阳笑起来:“这丫头有时候很无知,但还算有点聪明,尚能后知后觉,未至于蠢笨如猪。”
老道士笑呵呵说道:“有时候更很有趣,带给我们很多的欢声笑语。”
李舞阳捋须说道:“别把无知当有趣,但我们却在做了,道兄,我们是不是有点为老不尊了呢?”
老道士点头:“是,绝对是,没办法,她是我们的开心果。”
两人哈哈大笑。
老道士说道:“没吃大亏吧?”
李舞阳尴尬一笑,没有回答,打着手势做了一个袭胸的动作。
老道士大叫起来:“什么?这还得了?”
李慈欣又羞又恼,恨不得地上立即裂出一条缝来让自己钻进去,跳着脚道:“大哥,师父,你们若再笑话欣儿,欣儿就死给你们看。”
李舞阳说道:“女人的本事真是天生的,不需要言传身教就会的,这不,这丫头使出来了。”
老道士一时转不过弯来:“女人有什么天生的本事?”
李舞阳白了他一眼:“怎么轮到你后知后觉了?”
老道士说道:“怎么说?”
李舞阳笑道:“原来真是一出方外,不晓红尘世事,女人天生的本事当然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最令男人心烦头疼的本事,本领最大的男人,面对着女人这种本事,也只有干瞪着眼的份儿,那小子本来可以一走了之的,结果一样被她这一招给缠住了。”
老道士恍然大悟,笑得眼有泪花。
李慈欣羞得双手捂面。
老道士说道:“害羞什么,你大哥在夸你呢。”
李舞阳放声大笑。
老道士说道:“贤弟,那小子的武功不凡啊!”
他又回到了关于赵飞羽的话题上。
李舞阳点头:“不是不凡,而是很不凡,虽然我是轻敌,但在他接我一掌的时候我也用了五成功力,本想就可以要了他一命的,想不到他不但没死,而且还剑伤了我肩膀,更从你的追堵中逃走,无论武功造诣还是聪明才智都超凡啊!”
老道士感慨地说道:“贤弟,你我这样年纪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他这样厉害,这臭小子,了不起,了不起啊——!”
李舞阳说道:“天赋太高了,谁收了这样的徒弟都会感到自豪的,不像我这小妹子,只懂得顽劣,一丁点气都受不了。”
老道士说道:“可惜心术不正,如果不是贤弟赶到来,凭这丫头的花架子,岂不是……”
李慈欣不满了:“哪有你这样当师父的,这样说自己徒弟不是的。”
李舞阳哈哈大笑,说道:“道兄,你这徒弟对你不满了。”
老道士说道:“李贤弟,老兄我还真看不住这匹小野马,看来你还是趁早把她嫁出去,由她夫婿来看管,你我就可以逍遥四方去了。”
李舞阳大笑:“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好主意,好主意。”
李慈欣不知怎的,脸庞刹那间红了起来。
老道士大感惊愕:“李贤弟,今天的太阳真是从西边升起来了,这丫头片子居然脸红了,害羞了。”
“两个疯老头,不理你们。”李慈欣嗔骂。
李舞阳笑着:“哎呀,我家小妹选夫婿,必定要选个文武双全的男人,少一项都不行,最好就像刚才那个臭小子这样的。”
李慈欣听了心里极不是滋味,忽然左看右看。
老道士不解问道:“丫头,你在干什么?”
李慈欣瓮声瓮气道:“找东西。”
老道士问道:“地上有黄金吗?”
李慈欣凄苦说道:“我在找地洞,然后钻下去,不想见人。”
老道士一愣,李舞阳也是一愣,接着明白过来,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出了眼泪来。
李慈欣更加尴尬,明白再呆在两人身边必然遭到更多的调侃,冷哼一声,跑了开去,采摘野花。
李舞阳满脸怜爱说道:“这丫头虽然时常闯祸,但有一点是无可否认的,有她在场,就有笑声。”
老道士微笑说道:“所以我感激你将她送到我那里做我的徒弟,如此可爱的丫头,我们的开心果,不能委屈了她。”
李舞阳说道:“因此我们要找到那臭小子替丫头出一出这口气。”
老道士叹一口气,说道:“那小子无名无姓,到哪里找呀?”
他突然想起什么:“他用剑?”
李舞阳点点头:“嗯。”
老道士若有所思:“这臭小子不会无缘无故在这里出现的吧?在江湖之中有名望的人有谁住在附近?”
李舞阳想了一下,说道:“天山剑派的唐杰忠,瞧我这脑袋,怎么突然不长记性了,忘记了有这样一个大人物,哎呀,看来不认老也不行了。”
老道士说道:“那臭小子极有可能到了唐杰忠那里去,李贤弟,咱们去看一看,倘若真在那里,就要唐杰忠给我们一个说法,倘若不在,那我们就走,也没什么损失,丫头,别摘花了,快跟我们走。”
他和那老头迈开了步伐,但李慈欣却鼓着腮帮子站在那里不动。
两人愕然停步,走过去。
李舞阳一脸不满:“你这丫头,怎么赖着不动?”
“我不去。”李慈欣鼓着腮帮子。
老道士皱一皱眉头,问道:“为何不去?没有你这个当事人,我们怎么去兴师问罪?怎么替你讨回公道?”
李慈欣顿足说道:“这太丢人了,我不去,坚决不去。”
她当然不想去,因为她不敢面对赵飞羽,虽然赵飞羽触摸过她的胸脯,但却是无心之失,她却将事实夸大了来对李舞阳说,一旦对质起来,自己岂不是自讨没趣,很没面子,传出江湖去她以后怎么走江湖,所以她不想去。
老道士哪里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还以为她是面皮薄,于是严肃说道:“丫头,这回由不得你使性子。”
他一手拉着李慈欣就走。
李慈欣挣扎着:“师父,徒儿不去,大哥,小妹不去,求求你们放过我吧,这脸我真丢不起。”
老道士的头摇得像货郎鼓一样:“不行,坚决不行,你必须要去。”
李舞阳看着眼神闪烁不定的李慈欣,心中已然明白,他苦笑着摇一摇头,双眼瞪着李欣欣,目光满是责备。
李慈欣更加心虚了,吐一吐舌头,然后指一指老道士,意思是要李舞阳劝一劝老道士不要去了,免得人前出丑。
李舞阳摇一摇头,说道:“丫头,那小子轻狂过你,这是不争的事实吧?就冲着这一点,我们就很理直气壮了,你还怕什么?”
老道士回头,严肃说道:“丫头,你是我苍木的徒儿,我的徒儿给人欺负了,我这个做师父的如果不去为你讨回一个公道,这张老脸往哪儿搁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