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安营扎寨,可惜没有有利的地形,因此选择地势相对平坦、靠近水源的地点扎营。
在军营四周,挖掘壕沟设置陷阱和各种障碍物,防止骑兵突袭,粮草放置在军营中心,并进行隐藏。
在营寨四周设置岗哨,安排士兵轮流值守,以监视敌军动向。
白绍威看着这个雄伟的城市,这曾是丝绸之路上的重要节点,敦煌莫高窟更是享誉世界。
这里将会是自己的新一个起点,如今是咸通十一年,虽然不知道如今是公元几几年,但王仙芝已经起义,那黄巢也不会远了。
只希望他能够在自己打下沙洲,夺取吐谷浑和凉州之后,再起义,这样自己又有足够时间从关内收集流民,说不定还能趁着黄巢攻入长安,向东开拓一片土地。
白绍威正美滋滋的畅想未来,此时城墙降下篮子,这几人正是派出的使者。
军营中派出一行人去接应,可是白绍威却看着他们不太对劲,其中有一人怀抱着什么。
等到他们来到白绍威处,却发现他们都做愤怒悲戚状。
其中抱着盒子的那个上前几步,伏倒在地,将盒子放在面前。
“节帅!节帅!”这人哽咽着,“索勋竟然将主使张郎枭首了!”
那盒子打开,分明是一颗人头,白绍威只觉血涌上头,指着城池破口大骂:“索勋,你妈[哔~~]!我[哔~~]!你[哔~~]敢杀我使者!”
白绍威感到极其气愤,他当初在甘州被箭射中都没有这么生气,今天让这老登破防了。
他用手扶着头,闭上眼,做了几个深呼吸。
“厚葬,按战亡将士标准,子嗣可前往学校学习,供应食宿,父母长辈由军政部照看。”
左右上前将盒子收好。
白绍威调整一下情绪,“这么说,这里面是索勋做主。”
“节帅,我们随主使进城,拜见张淮鼎,当时他左手边是索勋,右手边是几位将领。
主使持正义之言,只是质问张刺史之死。那张淮鼎只是囔囔几句,可那索勋却站起来下令斩下主使头颅。
令我等将头颅带来将,尸体却悬挂在城墙上,还说驻守伊州的军队不日回援,到那时便是我们死期。”
白绍威看向城墙上,那正好吊着一具尸体,他只觉自己太阳穴一阵突突。
“告诉萧增瑜,我去给他打开城门,让他抓好时机与我配合,拿下这敦煌城。”
说完头也不回,去穿上铠甲,又去了马厩,骑上自己的马,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转向后勤。
“我记得你们这运了一些当初制造好的攻城器械。”白绍威对着后勤司的人说。
“是的,因为考虑到需要攻城,很早就准备相应的攻城部件,只是您在就一直没能用上,现在运来的部件大概可以组装六台投石机。”
后勤司的人向白绍威讲解。
“能发射数百斤的东西吗?”
“可以,后勤司的匠作师傅们有空的时候就会对这些攻城器械进行改进,您唤来的器械他们也进行过研究,数百斤的东西问题不大。”
“能精准投向城墙上面?”
“精度不敢保证,可以先投几次试试,确定落下的地点。”
“你们先组装吧。”白绍威下达命令。
萧增瑜等人接到命令,跑过来偷偷看白绍威,白绍威向他们挥了挥手,他们只好跑回去,开始组织军队。
抛石机组装好了,这是一个配重形式的抛石机,而且体型不小,看样子投几百斤的物品不是问题。
白绍威让其他人再组一台,将这个组好的推上去,试试效果。
抛石车来到城墙前,城墙上的人对此有所警觉,城墙上造好的抛石车、巨弩都对准这一辆抛石机。
士兵用牛马将弹药一端降了下来,使配重端上升,挑了几个三百斤左右石头放上进行测试。
抛了数次,将降落点差不多定在了城墙上,而城墙上的弩和投石器也在对准这个新型抛石机发射,不过好在精准不足,只是伤了一些士兵。
白绍威见要是再拖下去,说不定这抛石机就会被砸烂,到时候推一个新的抛石机上来,又得进行调整。
看了一眼右下角的血量,如今应该是110多滴血,挑了一个稍大的斧子绑在身后,捡几把手戟放在腰间,拿了两个盾牌,一前一后。
印度的电影特效还是很不错的,他记得当年有个片段就是一个将军拿着两个盾牌,众人通过一棵树将他抛向城墙。
那从天而降的样子确实是很帅,今天他要仗着自己有血条的特性,也来上这么一出。
那边弹药端已经拉到底,白绍威跳上去了,大喝一声,“放!”
士兵们不理解,但很忠诚的执行了这项命令。
白绍威感觉被一股巨力抛了出去,一时间有种摆脱了地心引力的感觉,在城墙上敌军们震惊、惊恐的目光下,飞向城墙。
在空中,白绍威通过身体发力,试图调整姿势来减少落地时候带来的伤害,最重要的是要卸力。
得亏城墙上面的地方大,白绍威就像是打水漂一样摔了几下,一阵翻滚停在了城墙上。
城墙上的敌军有反应快的,拿着武器冲向白绍威,弓弩手也调转方向,朝白绍威这边拉起弓弦。
白绍威瞄了一眼右下角的血条,大约去了一半,这伤害竟然不高。
将右手的盾牌抛了出去,砸倒几个人,摸出背后大斧,抡圆了,将冲过来的几个敌军砍倒在地。
大喝一声,“兵来!”
原本有些宽敞的城墙,瞬间挤满了人,最关键的是,其中大部分还骑着战马,还有几十个身披重甲。
城墙上的敌军已经由震惊变成了绝望。
白绍威看着骑马的骑兵,倒是有些发懵,这么没点攻城,点了开战,竟然是骑着马站在城墙上。
他赶紧让二三级骑兵下马作战,人家五六级骑兵能称得上是真吕布,你们低级兵还是算了吧,下马。
一时间,城墙上面的敌军或被长戟挑起,或被弓弩射死,或被刀斧砍死,竟成了一边倒的屠杀。
白绍威将另一个盾牌也丢掉,只攻不防,双手抡起大斧,也杀向敌军,这城墙上的敌军鲜有穿重甲的,多数是皮甲,一斧子下去便是鲜血四溅。
杀一个人回1%的血,白绍威一马当先,像是个磨盘一样,轮着斧子转了起来,碰上的敌军非死即残,竟是清出了一条道路,身后重步兵、重骑兵赶着开道。
敌军挤在一起,刀弓不得伸,竟一时之间无力反抗,任由白绍威宰杀。
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句,快撤下城墙。
可惜向下撤去的敌军与上城墙支援的敌军挤在了一起。让白绍威逮住机会,狠狠砍了一个爽。
至于远处弓箭射击,他倒是不惧一来,一来重甲护身,二来血包唾手可得,这射箭的速度还没自己回血的速度快。
不知过了多久,这城墙上竟没有一个还站着的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