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白绍威正躺在地上休息,让低级兵补刀。
城内,索勋正想着去城墙巡视,却见到自城墙来的溃兵,连忙抓住溃兵,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溃兵讲述的事情却如同神魔话本,索勋不敢相信,但城墙失守已成事实,连忙让亲卫去烽火台点燃烽火,让周围各镇戍以及在外驻守军队来援。
自己则集合亲卫去节度使府衙抓张淮鼎,他不明白为什么城墙这么快失守,但是只要张淮鼎在手,总还有机会。
白绍威休息差不多了,下面的敌军也杀得差不多,该开城门了。
萧增瑜率领的军队已经等的嗷嗷叫了,这破城之功让节度使独吞了该怎么办,他们在下面看着白绍威在上面一通乱杀,竟然只能叫好。
白绍威慢悠悠下了城墙,前去开门,费力推开杂物,打开巨大门栓,推开门,一个新的门出现在眼前。
这还是闸门,来到机关处,一点点拉开闸门,他喵的还是闸门,白绍威深吸一口气,继续。
连开好几道闸门才到瓮城,终于打开大门,萧增瑜率众士兵围了上来,一个个赞美不要钱似的冒出来。
白绍威赶忙制止,叮嘱众将士要对居民秋毫无犯,又叫来康子羽让他盯好士兵,谁胆敢违背军法,严惩不贷。
自己在前方探探路,让军队先去占领粮仓军备库等重要地方。
白绍威带着骑砍士兵正向节度使府衙赶路,擒贼先擒王,就算索勋等人不在府衙,其中公文也很重要。
路上不时有人喊贼军攻破城门,要劫掠百姓啦之类的,好在萧增瑜来的时候带了不少军政部的人,全员干起宣传司的活。
白绍威不知道府衙在哪,于是向百姓问路。
当然白绍威可没有威胁,不过重骑兵可能比任何口头威胁更有力,反正他只是礼貌的问路,人家也礼貌回答。
刚看见府衙大门,正巧见到一大帮人出来。
虽然不知道他们是谁,但装备精良,有一些还穿着官服,一定是条大鱼,于是令骑砍士兵排开,迎敌。
哎!这里边好像有个眼熟,但想不起是谁。
“你们这出来的有些晚。”白绍威对那群人说。
“不晚,刚好见到正主。”领头的人发话。
“你们是谁,且报上姓名。”
“我乃索勋!你就是白节度使吧。”
打头的竟是索勋,怪不得眼熟。
【索勋】:「外交:7」「军事:23」「管理:12」「谋略:19」「学识:16」
“靠,就是你杀我使者,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你不讲武德!”
一旁的青年眼睛一亮,“你就是白绍威,我听说朝廷册封你为归义军节度使,快,这索勋竟然叛乱,竟谋杀我兄长……”
这青年尚未说完,索勋一个箭步飞奔上前,一拳将他打倒在地。
“哈哈,小孩子胡言乱语,不要在意。”
索勋挥挥手,亲卫将青年架起来。
“他就是张淮鼎?”白绍威指着青年,看着年纪不算太大。
“正是,自张刺史重病身亡,这归义军自然由这张司徒之子接管。”
“你会甘心?要知道你也是司徒的女婿,你的能力可是有目共睹,他有什么能力,你会甘心让给他?”白绍威嗤笑。
张淮鼎震惊的看着白绍威,不是大哥,你到底是哪头的。
“哪有什么甘不甘心,他可是司徒亲儿子,怎么难道你不想成为归义军节度使,想让给他。”
白绍威摇摇头,摸出印章,“我乃是新任归义军节度使,投降不杀!”
除了旁边一些普通士兵下拜,索勋一行人却无动于衷。
“我不信你这黄巾力士能一直存在!当年黄巾军的张角也会召唤黄巾力士,可照样还是败了。”索勋指着白绍威说。
“嗨,让你猜对了。”白绍威准备逗逗他。
一挥手,将骑砍士兵收回,在部队界面将能升级的全部升级。
「士兵(319/403)」
【白绍威】
【答剌罕重骑兵(6级)】(12)
【瀚海都督府重骑兵(6级)】(28)
【曳落河重骑兵(6级)】(4)
【粟特商队骑兵护卫(3级)】(34)
〖军团(240)〗
【安西四镇精锐军团兵(6级)】(54)
【安西军弓弩手(5级)】(12)
【折冲府越骑(4级)】(47)
【折冲府重装刀牌兵(4级)】(53)
【折冲府骑士(3级)】(74)
索勋却并不高兴,因为白绍威分明有恃无恐。
“我这黄巾力士可与张角不同,他那是唤来天庭的苦力,附到普通人身上,一旦人死,没了依凭,自然消散。
可我这黄巾力士不同,这乃是我亲自点化人之生气,化为兵种,可依军功升迁,最后是要随我上升天界,为我麾下兵马的。”
众人神色各异,多是惊异,张淮鼎若不是被架着,都要拜倒参见神仙了。
白绍威一挥手,嘴里念叨:“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兵来!”
一支整整齐齐的骑砍军队出现在街道上,确实是有所不同,步兵少了许多,多了不少装备更好的骑兵。
这使得索勋的亲卫都有动摇。
索勋看着白绍威,眼神中竟有些坦然,“我不信鬼神,不信佛陀,若他们有用,河西岂能遭人侮辱。
哈,戏鬼神者,必为鬼神所戏。”
索勋走到张淮鼎面前,将匕首划过他的脖颈,张淮鼎不可置信,捂着脖子,瞪大双眼看着索勋,最后无力地倒下。
这可把白绍威看蒙了,不过这也未尝不好,这张淮鼎是个烫手山芋,不好处理。
而且他一直挺佩服张议潮,当年他起义的时候年龄可不小了,收复了河西,却不贪恋权势,来到他心心念念的长安养老,最后得到善终。
像这样的人物又有几个,善终是奢侈呀。
这使他不想杀张淮鼎,而且张议潮在河西威望太大,所以张淮鼎死谁手里都行,但不能死他自己手里。
索勋看向白绍威,“秦汉时项王江东自刎,大王言‘非战之罪’,今日某亦言,非战之罪,此天命也!”
嗯?他哪来的脸自比项王?
索勋看向亲卫,“放下刀斧,走吧,非战之罪,与尔等无关,且去。”
又看向白绍威,嘴巴上下相碰,却不发出声音,拿起匕首划开脖子,那血液如迎接新生一般,争先恐后逃离原来的身体,血如泉涌。
索勋的亲卫或是持刀斧奔向白绍威,或是跟着索勋一同赴黄泉,未曾有一人丢下刀斧,未曾有一人逃离……
冲来的亲卫被骑砍士兵砍翻在地,可白绍威却顾不得。
索勋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