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倒是显得我站着说话不腰疼了，哈哈哈。”
这两个筑基还有点人性。
文天宁跟在他们后面，远远跟过去。
“道友请留步，敢问什么是矿人？”
他已经将自己修为隐藏到了筑基期。
两个筑基期停下了，并没有出现太多警惕，看来此地治安尚可。
一人问道：“看你是从外地刚来的吧？”
“正是，在下乃是落云城的散修刘大林。”文天宁随口冒充一个城主府档案中死去的筑基散修。
对方是闭关一百年而死，没几人认识。
“原来是大林道友，我们乃是附近散修。”
“其实很简单，火家收录这些仙苗，让他们修炼金刚炼体录，金刚炼体录，就是在体内丹田中练一粒金刚砂。”
“越炼越强，炼气九层时，就是一阶上品的金刚砂。”
文天宁一听就懂：“哦，这就是老蚌生珠吧？”
“对对，就是如此。”那两人相视一眼，为这个比喻点头。
“不同的是，许多金刚砂是可以转让和接力的，新弟子承接老弟子，十个炼气后期接力五百年，能够将一阶上品金刚砂突破到二阶下品。”
文天宁听到这里，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修仙。
这就是矿人。
说起来，的确是个人。
至少你支付不起一阶金刚砂的代价，就不能轻易打杀对方。
“这不叫魔门，什么是魔门？”
文天宁下意识道。
其中一人笑了：“兄台，非要这么说倒也没错。”
“但火家比真魔门还是软一些，至少他们将凡人看得紧一些，会管他们的天灾人祸。”
“魔门是只取仙苗，管你凡人去死。”
文天宁点点头。
魔门是典型的只讲利益，不讲义务的。
一个可持续，一个不可持续，这就是双方差别。
文天宁接着问道：“不知这三阶金刚砂可有出售？”
两个散修相视一眼。
一人道：“三阶金刚砂，难度很高，需要百名筑基，接力千年才能炼制而成。”
“或者是金丹真人亲自动用体内丹气去温养。”
“这都是上供给元婴上宗的，不会私下出售。”
接着两人告知文天宁集市里有个拍卖会，会拍卖二阶以下的金刚砂，都是没有进一步提升潜力的。
随后文天宁跟着两人去参加拍卖会。
拍卖会恰好在举办之中。
“二阶上品金刚灵砂，还能继续孕育。”
“底价需要灵石3000块。”
文天宁大手大脚地拍卖到一些二阶上品，颇引起一些人的注目，放入金丹法尸温养，做个保底。
这时，其他两个散修才与他通姓名。
一个叫张明才，一个王又郎。
他需要的是三阶金刚砂，才达到本命傀儡最低要求。
而拍卖会一结束，文天宁来到一家旅店住下。
那两人偷偷找上文天宁的房间。
“兄台，想买三阶灵砂吧？”
“灵砂？”文天宁顿时明白过来，这是黑语，于是道，“对，我想买一点。”
张明才低声道：“其实我们两人常来这里，知道有一处黑市。”
“那里面就有卖三阶灵砂，这三阶灵砂本来要上交某个元婴上宗。”
“然而交上去之后，下发的奖励少之又少，更大的用处其实是维持火家在元婴宗派的价值。”
文天宁点点头。
张明才继续道：“而私下卖出，可以卖出足足百倍的价，当然不是他们卖的太高，而是上面给的奖励太少。”
王又郎补充道：“元婴宗派是按照1000灵石一份三阶灵砂奖励。”
听到这里，文天宁想想刚刚拍卖到的二阶金刚砂。
二阶上品，平均价格已经过万了。
“三阶灵砂，十万灵石一份。”
好家伙，差距还真是100倍，难怪火家有人冒着触怒元婴上宗的风险私下贩卖。
元婴宗派克扣太狠，这才是武力碾压下的常态。
不服去死，换一个服的上来。
100倍的利润！
赔本的买卖没人做，杀头的买卖有人干。
而文天宁恰恰是不怕元婴宗派的。
他随口说道：“在哪？”
“一个很隐秘的地方，就在拍卖场的地下室内。”
“好个灯下黑，但我必须要先看到有货。”
“放心，肯定有货，你有灵石吗？这事你知道的，不能转账，必须现灵石。”张明才两人笃定道。
文天宁给对方展现了百万灵石的储物袋。
两人心满意足地离开。
出门之后，张明才脸色一变。
“兄弟，你说天底下还有这么傻的筑基吗？”
“有肯定是有，但我不相信我们运气有这么好吗？”王又郎摇头道。
“火家那点三阶金刚砂已经卖了十轮了。”
“是啊，再加上这一轮已经卖到第十一轮。”
“前面有人跑出去吗？”
“有，我记得好像还是跑了三轮，但是他们也没有敢私下说出去。”
文天宁神识扫到这里，点点头。
这是正常的。
他们说出去，就意味着暴露了自己私下购买三阶金刚砂。
于是火家就有人敢用同一份三阶金刚砂，肆无忌惮地多次杀人夺宝。
个人与家族利益到底还是不一样。
家族为了千年万年的延续，是不敢冒这种风险的。
万一漏网之人，因为气愤，泄漏出去，就是灭族大祸。
随后文天宁参与了这个地下室的购买。
他出到二十万灵石，才买到这一份三阶金刚砂。
接着离开了火山附近。
一直飞到万里之外，身边才跟来了二十余名筑基，多是些老头。
“活着不好吗？”文天宁淡淡道。
“阁下果然有底牌，这是您的二十万灵石，外加五万补偿，还给阁下，那三阶金刚砂是假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对面一个筑基老头说道。
说着他将之前文天宁的灵石多还了过来。
文天宁顿时一阵惊诧。
这扮猪吃虎没做好。
“真的在哪儿？”
“真的只有一份，只是让外人看一眼，最后还是要上缴给元婴上宗的。”
文天宁顿时笑了。
好家伙，这是一点风险不担，只是拿来钓鱼啊。
而且是拿真鱼饵给你看，你咬钩了，就换成假鱼饵。
他小看了这些老牌家族。
“很好，可是我不想要灵石，只想要真的。”
“你要真的，就得抢我们的集市，动静很大，抢到我们无话可说，我们会受上宗惩罚，阁下也跑不掉。”老筑基条理分明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