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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直树觉得也太容易了些。

但秉着有总好过没有的想法,当即便兴致勃勃地投入到熟悉‘强化系’的能力中。

一连两天。

直树和匕诺透度过了丰盛又恬静的日子。

这一天的午后。

在两个小鬼又胡吃海喝完,家里储备的食物也终于是见底了。

值得欣慰的是,他们现在手头上的钱还有不少。

而且,就在昨天,直树购买的许多生活所需的设备也都陆续到齐。

一时间,整个集装箱小屋被塞的满满当当,人所能活动的空间则变得更加逼仄。

“唔...”

直树站在屋门口,一只手抚着下巴,一边看着屋内几乎难以下脚的空间,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东西买多了。

彩电、冰箱、洗衣机...

空调、电脑、热水器...

这一应生活所需的电器中,认真来说,能立即在这个由集装箱改造而成的屋子里使用的,暂时只有冰箱和空调。

因为...除了电路以外,他们这座小屋,连网线、水管都没有。

直树不清楚别的穿越者是否为生活烦恼过,但如果能提升一下自己的生活水平,直树认为还是很有必要的。

“手上一下子变得有钱了,就控制不住自己啊...”直树有些懊恼。

但买都买了,他也好,匕诺透也罢,都舍不得扔了或者变卖。

他们昨天晚上还是抱着各种电器睡的,睡的可香了。

“直树,直树,你快看我!”

听到匕诺透兴奋的声音,直树转头看去。

就见匕诺透的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闪着金属光泽的崭新剪刀!

直树一愣,他记得自己将那四把剪子收到某个角落了,难道是匕诺透趁着收拾屋子时,将它们又翻出来了?

“你...这把剪刀你是从哪儿翻出来的。”直树黑着脸。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拿着剪刀的匕诺透,在原著中有多么的变态和残忍。

不过十岁的匕诺透似乎没看见自己弟弟的脸色,完全沉浸在激动、神奇、兴奋的情绪中。

“直树,这把剪刀是我变出来的!就...我就是天天这么想着,然后刚刚我的‘气’就忽然凝聚出了这样一把剪刀!”

“啊?”

直树猛地想到了什么,转身便朝床榻而去。

翻开被褥,掀开床垫,就见那四把装在剪刀套里的剪刀,还安安静静的躺在床榻的夹层中,纹丝未动。

而匕诺透这几年,也都是睡在这四把剪刀的上面...

“这算是误打误撞,让匕诺透他整夜与剪刀一起入睡,才最终导致他成功具现出一把剪刀?”

在原著里。

酷拉皮卡的手链,可是经过了很久,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才成功具现出来的。

比如整日与锁链为伴,熟悉它的每一处细节,甚至是它的味道也能铭记于心等等。

“等等...”直树这才想起更关键的事情:“匕诺透他是‘具现化系’的能力者??”

他曾经看原著时,一直以为这位变态杀人狂是特质系来着。

毕竟,谁叫这位的能力是‘吃谁的头发,就能得知谁的身体所有的情报’呢。

这么变态的能力,直树想不到除了‘特质系’的家人们能接受他以外,还有哪个系的敢说他是他们的伐木累。

直树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回到屋外,他朝着匕诺透问出了一个,过去一直没有问过的问题:

“匕诺透大哥,你一直以来的梦想是什么?”

正把玩着手中‘具现化剪刀’的匕诺透,看到自己的弟弟难得正经的提问,仔细想了想,却又有些不敢确定的回答道:“可能是...想光明正大的活着?”

直树沉默了一会儿,等他再想问时,匕诺透已经继续说道:“不过,我现在就想和直树你好好生活,为了这个,我希望未来能成为像布拉托一样的美容师,赚很多很多的钱。”

布拉托,就是两年前,惨死在黑帮火并中的那位倒霉的理发师。

也是那四把剪刀的原主人。

听到匕诺透的这个确定了目标的回答,直树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心里也不禁想着,要是现在就告诉匕诺透,这个世界有猎人执照这种东西存在的话,他还会不会想要当一个美容师?

人的梦想,总是会受到自己的眼界限制。

在目前的匕诺透心中,一位美容师,可能就是他能认识到的,也觉得最美好和向往的职业了吧。

想了想,直树觉得还是先别告诉匕诺透比较好。

不然依这么些年相处下来,他了解到的匕诺透那‘爱较真的天性’来看,自己可不好再解释怎么懂得那么多东西了。

“那匕诺透大哥,你这把剪刀的能力是什么?”

想罢,直树便将注意力转移到那把剪刀的能力上去了,当然,他本身也很好奇,很想快点知道答案...

虽然这种问题,在能力者之间是很避讳的,可谁叫他们现在是兄弟呢。

“能力吗?就是...可以剪断任何我认为能剪断的东西。”匕诺透没有任何保留的回答道:“比如,直树你好像一直很困扰的那些黑色的‘气’。”

原来,匕诺透自从知道,直树好像一直被某种东西困扰时,就一直在想着怎么帮直树解决麻烦,但因为从未亲眼见过,所以他根本想象不出来直树被困扰的东西长什么样,因此无法对未知的目标进行任何操作。

直到前些日子打开精孔后,匕诺透亲眼看见了直树一直以来是被那些黑色的‘气’所困扰之后,他的脑海里,或者说‘记忆体’便将之完整记录了下来,到了今天,随着剪刀的具现化,他也将自己心中所想多年的‘念头’一起灌入了剪刀中。

“能剪断‘死念’的剪刀?那除了这个呢,能不能剪断你身旁那根铁柱子啊?”

匕诺透转头看向了一旁手腕粗的,用来支撑头顶上破烂油布的铁柱子,然后点点头:“这根柱子太细了,肯定可以的。”

喀嚓。

匕诺透一边说着,一边挥动剪刀,轻而易举便将那根铁柱子剪成两截...

...

“呼,这里的味道是真的难闻呐。”

贫民区杂乱的巷弄中,一个红发女人一边走着,一边伸手捂住了口鼻。

巷弄中,或者两旁棚户里各色各样的贫民们,哪里见到过打扮的如此时髦和性感的女性?

一双双的眼睛,都似冒着绿光,只不过却很少有人真的会去做什么。

绝大多数,都会刻意与她拉开距离,或者绕道走。

因为他们也知道,‘外来者’并不好惹。

可有些时候,你不惹麻烦,但麻烦会惹上你。

比如此时就有个小鬼,因为调皮,将手中缝补了多次的篮球脱手滚落到了那个女人的身前,自己又不敢上前,只得由他身旁的父亲,一边弓着腰朝女人说抱歉,一边小心翼翼的想去捡回那个破烂篮球。

哒!

红发女人穿着高跟鞋,一脚便踩在了那个破烂篮球上面。

红唇也勾勒出一抹好玩的意味,向那个满脸菜色的男人笑道:“想要这颗球吗?那就先告诉我,这个地方的殓尸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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