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半两,又被抚军太子军中的将士叫做银币,银钱,银元。
可当一两白银使用,用的时候,还不用再去剪了再去称,极为方便。
而将士们花销的时候,也不可能每一次都刚好用完半两银子,又不能像银子一样用剪刀剪碎。
用铜钱找零,汇率变动又大,朝廷铸造的每一批的通宝,因为含铜量的不同,重量薄厚不同,价值也不一样。
所以,同样非常复杂又麻烦。
于是,用来找零的小钱,由此诞生。
分别是一角,一分,一毫,三种小钱。
都是银半两一样的样式,外圆内方,正面崇祯通宝,背面日月半两。
一角小钱,为银镶铜,重量也有半两。
九成的铜,中间镶一成的银,说是镶有十分之一重量的银子,实际上中间镶的那块银,含银量更低,只有九成。
十枚换一枚银半两。
一分小钱,铜镀银,重半两,当零钱找零用,一百枚换一枚银半钱
一毫小钱,铜质,只有其它的钱币一成重,小而薄,一千枚换一枚银半钱。
又得到了一小袋银半两,及一大袋同样款型也同样精美的小钱之后。
倭语虾夷头领,总算满意的走了,又去孝敬自己的部落首领去了。
不过这次还没有半个小时,对方又来了。
“外来者,你给我听好了,我们这次来了九个部落的首领,还有十个部落的首领在赶来的路上。
刚刚的银币、铜币,再准备二十份,同时我们首领看你们手中的铁兵器不错,给我们再献上一万件铁兵器,我们首领,就同意你们在这里晒货物,补充淡水。
不然……”
说到这,对方用倭语,恶狠狠的道:
“不然的话,将你们统统赶下海!”
“这个我不能做主,得问问我的将军。”
翻译官的一味忍让与客气,没想到换来了对方的得寸进尺,于是打了一声招呼,就跑到了左梦庚和金声桓身边汇报。
“主力集结的文龙岛、黄龙岛,离这并不远,算上登船时间,算算时间,也快到了。
你去跟对方说,我们可以给他,但需要去将士们的身上筹。
也不能干拖着。
来人,把我的银半两和小钱都拿来。”
很快,一箱子的银半两和小钱,被亲兵搬到了金声桓面前。
“带上它们,一点点的交到对方手里,至于兵器,就说正在凑。”
“诺!”
翻译官领命而去,有了更多的银币、铜币,对方的脸色总算好看了很多,翻译官还把自己的佩刀送了上去,当做样板。
精致的雁翎刀,自然不是虾夷土著手中,粗制滥造的兵器能比的,很快对方就爱不释手。
一想着之后会有上万件跟雁翎刀一般的上等铁兵,虾夷诸首领就笑的合不拢嘴。
时间一拖再拖,就在虾夷土著兵等的不耐烦的时候,所有的虾夷土著们,突然都跳了起来,一个个手指着海面,用听不懂的土话大呼小叫。
只见海面上,又一批的海船开始到来,密密麻麻数百艘战船开始驶入港湾。
第一批登陆的平贼军也没有光杵在那里对峙,随他们登陆的小船,被铺上木板、扎成了浮动码头。
第二批的登陆部队,得以靠上浮动码头直接上岸。
看着总算等来的第二批人马,已经这么久了,也才汇集了两万多的虾夷土著。
被土著骑在脖子上这么久,又是要银币又是要兵器,早就一脸憋屈的左梦庚与金声桓交过了一个眼神过后,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就在土著指着新来的船只,和排队登上码头的新外来者,大呼小叫的时候。
十几门6磅炮3磅炮被推了出来,新铸的青铜炮,金灿灿的格外美丽。
“问问对方,哪个是他的首领!”
左梦庚装出一副很和善的表情,跟翻译官说道。
翻译官早就被十几门炮,吓了一跳,左梦庚喊他了,他才反应过来,机灵的他,也连忙装出了和善:
“我家将军问,你们的首领在哪里?这十几……座巨大的金器,我家将军要亲自送给你们的首领!”
再小的火炮,放在倭国都叫国崩,光从名字就可以得知,这东西有多少稀少,异族中,只跟松前藩打过交道的虾夷人,自然不认识。
因为松前藩这样的弱小大名,根本就没有国崩。
不认识国崩,就容易估错安全距离。
不知危险来临的倭语头领,一听又是送礼,收礼收顺手了的他,高傲的指了指一百五十步外首领的方向,就要去查验这些大家伙。
“开炮!”
“轰隆隆~”
“唰唰唰~”
随着左梦庚一声令下,早就准备就绪的6磅炮、3磅炮,同时喷出火焰,无数霰弹喷撒而出。
两百步以内,霰弹所过之处,所有的土著,全部都被打成了漏筛。
倭语头领直接被吓傻了,指出去的手,都忘了放下,突然想到了什么的他,赶快顺着自己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百五十步外的首领,哪里还有人站在那里,本就被集火用霰弹炮击的首领,早就化作了春泥。
而且,这并不只有倭语头领一家的首领,而是所有的首领都聚在那里,如今一个站着的都没有。
“杀!”
“投降不杀!”
左梦庚再次一声令下,不等新来的人马完成登陆,就直接发动冲锋。
两万平贼军,杀进被红夷炮霰弹吓傻了的虾夷土著兵的人群中,喊着临时学的招降土著语。
所有的首领都被“斩首”,让虾夷土著们群龙无首,只是一冲,就全线崩溃了。
好不容易聚起来的两万土著兵,逃的逃,降的降,当初嚣张的倭语头领,跟平贼军离得最近,自然没有让他逃掉的道理。
早在第一时间,就将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左梦庚并没有让手下深入密林去追杀,简单追了一阵之后,就领着大军,押着俘虏,退回了港口。
粗略一数,竟然有五六千俘虏。
而倭语头领摇身一变,又成了平贼军的翻译官,同时也成了指挥本是同根生的五六千俘虏去干苦力的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