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子、女主子骑兵都折了,包衣们的战心也没了,从最初爆发出十二分战力,压着金声桓部打的他们,直接掉头就跑。
一些跟明军近的,生怕跑不掉,直接跪地投降。
耀州城,最强战力折在了城外,金声桓再攻城时,就变得格外的顺利,很快,耀州城时隔十几年,再次回到了大明的治下。
“呼啦啦~”
日月共明旗在耀州城头迎风飘扬,隔着几里地的指挥台上,朱慈烺仿佛都听到了日月共明旗,被风吹过的声音。
周围文武都过来报喜,朱慈烺也是喜笑颜开。
当朱慈烺看到左梦庚,见他因为半哄骗半胁迫,还有些心存缔结,因此笑的有些敷衍时。
一向体贴下属的朱慈烺开口道:
“小左将军,听说你们平贼军攻下城池之后,有几天不封刀的习惯,这耀州城也没啥自己人,孤就准你三天不封刀如何?”
左良玉挂平贼将军印,他的手下在官方称谓自然是平贼军,而不是老百姓私下称呼的左家军。
三天不封刀?
从来都是爱民亲民的太子殿下,竟然会有这一面,左梦庚以为自己听错了。
“小左将军,三天不封刀,是对你们平贼军攻下一种奖赏!只有你们平贼军能享受到,周某想带麾下山西镇的狼崽子们试试,都没机会呢!
还不快谢恩!”
“末将替平贼军金声桓部,谢过殿下恩典!”
周遇吉在旁一提醒,左梦庚连忙行礼。
朱慈烺笑着点了点头:
“小左将军,你去传令吧!
顺便你也参加一下,别让做属下的金声桓,把城中最漂亮的满洲小姐给先抢了!”
“诺!”
左梦庚虽然不知道太子殿下为啥突然转了性,但一听说满洲小姐,还是最美的满洲小姐,酒色都好的他,顿时脑海里没了其它的东西,只有专注一样事情。
左梦庚进了耀州城后,城内突然热闹了起来,不时还冒出一些火光。
三天后,又一支两万多人的兵马来到了耀州城汇合,其中有一半是平贼军。
各处俘虏的包衣男丁们,也被组织了起来,逼迫他们缴纳了投名状后,割了辫子,剃了光头,编成了一支上万人的赎罪营,也叫敢死营。
留下了几千人守军,负责押解俘虏和战利品回三岔河口后,又一把火烧了把耀州城烧了大半。
只留下城墙和军营及各类仓库,没有过火,因为这里还将充当一段时间的补给中转站。
朱慈烺领着七万大军再次出发。
这么多天过去了,沿途早已经收到消息的各屯庄,早已跑空,什么都没给朱慈烺留下。
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很快,耀州北面的海州城,再次包围。
“别开炮!自己人!奴才也是汉人!”
一个骑着马,打着白旗的包衣前来议和。
“外臣毕少宝,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在下是明朝时期的海州秀才,现今海州的同知。
外臣代表海州驻防八旗……”
一个留着金钱鼠尾、尖嘴猴腮、打着白旗的汉奸文官,被带到朱慈烺面前,刚自报家门,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
朱慈烺就挥挥手打断:
“原来是个读书人呀!那就不杀了!
虽然圣贤书白读了,做啥不好,偏偏要做汉奸。
但刚拿下占婆的刘泽清,应该缺教书先生。
那地方热得要死,还多疾病,没什么读书人愿意去,把他连同其他俘虏,都送去占城吧!”
朱慈烺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决定了他的命运,这个叫毕少宝的急了:
“殿下,殿下,外臣是使者,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您不能这样做呀!您不能……”
对方还要呱噪,朱慈烺像驱赶苍蝇一样,挥了挥手,毕少宝很快被带了下去。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死在满清手里的明朝使者还少吗?”
朱慈烺冷笑着讽刺了一句。
“轰隆隆~”
红夷大炮继续集中起来轰击,海州城不比耀州城,耀州城是从明朝耀州驿发展起来的一座城。
而海州城,在明朝手里时就是海州卫,因此城更高也更坚。
当然,小小的卫城扩建的,也只是多扛了一夜的炮击。
“哗啦啦~”
海州城墙同样不堪重负,倒了一大段。
这次海州的守军学乖了,一个个在缺口后面集结,等着明军从缺口挤进来,他们再集中相对的优势兵力,准备先把挤进来的明军先灭了。
“杀!”
这次喊杀的是党守素,在战俘营接受了三个月爱国教育之后,又被调到了侍卫营,进了侍卫营武官特训处,进行特训,当然特训处也少不了爱国教育的课程。
本就读书到二十岁才辍学的党守素,学起来也快。
如今新编一镇赎罪敢死军,党守素被启用,出任敢死左营营将,授游击将军。
有了前身为包衣的赎罪营,自然就不需要平贼军去当第一顺位的炮灰了。
看着正在领军攻城呢党守素,朱慈烺看向了身边,一身着学子书生装,却有一身腱子肉,战场上还没有带任何武器的青年。
“张鼐将军,考虑的如何?”
青年书生张鼐沉默不语。
曾经的兵部尚书、督师八镇兵马的张国维,如今接替了杨廷麟的职位。
张国维明显看出了太子的爱才之心,也开始苦口婆心的劝解道:
“张将军,老夫也知你是怀恋旧主,重义父子之情,殿下也许诺,绝不让你与你义父子兵刃相见。
你也是受了快一年的忠君爱国教育了,也没少听关于清虏各种为祸我们国家、我们民族的课。
清虏屠杀我们汉人的戏曲,你也看过不少。
如今踏入了辽东故土,同为汉人的你,怎么能不为所动呢?
殿下对你们也不薄呀!
郝摇旗在你们那就是一小将,直接就提拔了东宫侍卫长,如今都出任总兵了。
李岩、红娘子,殿下谁亏待过了?
党守素初授官职,也是统领三千人的营将。
你怎么就不为所动呢?
殿下日理万机,却抽出时间,都亲自劝你多少次了!”
张鼐脸上总算出现了一些表情,他先是对张国维拱手一拜:
“前辈好意,在下心领了,在此谢过。”
说着,又对着朱慈烺一拜:
“太子殿下,您对在下的恩情,在下铭记在心,不会忘怀,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