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燕三狂手势一转,飞剑飞快地朝着两只恶诡刺去。
然而,远水解不了近渴,这两只恶诡有绝对把握,在袭击到来之前,将眼前的小道士解决。
为保险起见,其中一只恶诡,还张嘴发出一声诡异的哭嚎。
一听到这哭嚎声,所有人都感觉精神恍惚。
而首当其冲的许晨,更是绝无幸免的理……
砰!
恶诡自信的想法一生,就和同伴撞在一层透明屏障上,然后双双被弹了回去。
一只被诡新娘接住,一只却撞上燕三狂的飞剑,被撕下一大片黑雾,才顺利逃脱。
原来,早在余大富接亲回来之前,圆通大师就在堂屋四周贴了不少符,直到现在才被激活。
“滋味怎么样?”
燕三狂接回长剑,遥遥指向聚在一起的三只诡物,就要再次发动攻击。
然而这时,余有钱却闯入堂屋中,急切地问道:
“你们把我亲家怎么了?”
“亲家?我们不就是你的亲家吗?要不是人诡殊途,说不定你现在都准备当祖父了,噫噫噫!”
其中一只恶诡,发出诡异而难听的笑声。
余有钱急了:“不是,不是,我说的是我真正的亲家!”
说着,他突然一顿,像是下了某个决心一般,咬着牙,结结巴巴地说道:
“如果……如果你们一定要带走大富,也不是……也不是不能商量,只要……只要你们保证,我亲家的安全,把他们送回来,我就……就让你们把大富……把大富带走!”
说完最后一句,他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整个人瘫倒在地上,只是双眼,却依然死死地盯着那只恶诡,想知道答案。
“噫噫噫!”
那只恶诡,再次发出诡异又难听的笑声:
“好感动,为了保全亲家,居然连自己儿子都舍得牺牲。只是,你问过你儿子吗?”
余有钱看向余大富,满脸的痛苦和愧疚:
“大富,爹知道对不起你,可是……”
嘭!
余有钱话没说完,就见余大富快速膨胀,眨眼间就胀成了一颗圆滚滚的球,然后猛然爆开。
噗!
圆通大师猝不及防之下,挨了个正着,当即受到重创,一口热血从口中喷出。
与此同时,无数黑雾从爆炸处涌出,很快就布满堂屋。
这些黑雾,一碰到圆通,就发出滋滋滋的声音。
圆通大师脸色大变,顾不得身上的伤,连忙解开堂屋封印,一边朝外面冲去,一边大喊:
“这雾能侵蚀法力,快离开这里!”
闻言,许晨和燕三狂也跟着一起冲出去。
燕三狂一边跑,一边疯狂地往嘴里灌酒,然后每喝一口,便喷出一片酒雾,将黑雾暂时驱离。
但每喷一次,他脸就红一分,没过多久,便像是喝醉了似的,跌跌撞撞。
而这黑雾,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仿佛无穷无尽,而且始终跟着他们三人。
跑了一会儿,燕三狂最先支持不住,噗通一声栽倒在地,然后发出巨大的鼾声……
竟然睡着了!
随后是圆通大师,跌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主动封闭了自己的五感,陷入无知无觉中。
许晨检查了一下,发现他们身体都没问题,只是法力被侵蚀得一干二净,跟个普通人差不多。
他再看了看自己,发现黑雾也在疯狂地往他体内钻,但大部分都被他的法力消弭。
如果说,这些黑雾是普通法力的克星,那他的纯阳法力,就是黑雾的克星。
此外,还有一小部分,竟然被意识海中的向日葵吸收了。
对向日葵来说,这些黑雾就像是高质量的肥料,喂太多可能会将其烧死,少少地喂一些,却有助于其生长。
正好,纯阳法力又帮其过滤了大部分黑雾,剩下的量刚好在安全范围内。
许晨:“……”
他刚才看圆通和燕三狂疯狂往外逃,也稀里糊涂地跟着跑。
谁知……
就这?
他撇撇嘴,正想着要不要找那三只恶诡,问这东西是怎么制作的,能不能不用人体,用其它东西作为培养皿,就猛然想起一件事:
“不好,我好像把余有钱给落在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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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屋内。
就在三人跑出去时,诡新娘拍拍巴掌,志得意满地说道:
“嘻嘻,你们跑得了吗?这可是我花费几十年时间收集,并用余郎的身体,炼制了半年,才炼制出来的,可以腐蚀一切法力的诡雷。
本以为,公公你在知道余郎的遭遇后,顶多能请来一位修行者,让我们炼成人丹,送给冥光老祖当礼物。
没想到,你一个卖树皮面的,竟然能请来三位修行者,让我不得不连余郎都用了。
余郎,你死得好惨!都怪你爹这个老顽固,非要棒打鸳鸯。不过你放心,待会我就把他杀了,用他来祭奠我们逝去的爱情!”
余有钱怔怔地看着她,似乎有些傻了:
“原来大富是你们故意放回来的,这就是一个陷阱,是一个故意针对修行者的陷阱?”
“当然!”
诡新娘笑嘻嘻道,“要不是为了抓修行者炼制人丹,我岂会将郎君放回来?
你不知道,要抓一个实力既不太高,又不太低的修行者有多难。
城里我们不敢去,在外面又怕碰上一个法力高强的。
想来想去,还是由村民找来的修行者实力最合适。
在正常情况下,以村民的人脉,以及能给出报酬,找来的修行者都不会太强。
但敢来对付三个诡,实力肯定也不会太差。
只是我低估了你,差点……算了,这一切都过去了,幸好我有余郎,他果然是爱我的!”
余有钱深吸一口气,没有纠结儿子的爱恨纠葛,而是问起另一个问题:
“你刚才说,你们炼制人丹,是想要给冥光老祖送礼?”
诡新娘斟酌了一下,道:“反正你已经死定了,看在是我公公的份上,告诉你也无妨。
冥光老祖最近在策划一件大事,只要成功了,太平县就是我们说了算,想吃人吃人,想炼丹炼丹,我就算一天换一件‘衣服’,也没人管!”
“谢谢告知。”余有钱忽然站起来,神秘地笑了笑。
“什么?”
诡新娘一怔。
“我是说,你真的低估我,也低估我们榆树村了!”
余有钱话音一落,便诡异地将嘴巴,张得能吞下成人拳头。
旋即,无数榆钱从嘴里倾泻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