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的是什么人?!
连续两次爆炸,陈实被震得七荤八素,晕头晕脑的向自己身上看去。
还好,衣服有防弹属性,自己并没有受伤。
他使劲晃了晃脑袋,从腰间拔出手枪,另一只手摸向右手腕的手表,正准备加速时间,又有两颗手雷飞进来,一颗正好掉在他胸前。
他来不及多想,急忙将头转到一边,迅速向后翻滚。
轰轰!!
两声巨响,弹片擦着头皮飞过,其中一片将他的脸划出一道血口。
同一时刻,站在门口的花皮突然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他朝脸上摸去,顿时疼得呲牙咧嘴,半张脸,皮肉外翻,血肉模糊。
花皮懵了,没看到手雷弹片飞出来啊?
脸上的伤是哪里来的?
他哪能猜到,是陈实的反噬属性,将伤害反噬到他身上。
屋内,极大的爆炸声,震得陈实耳朵嗡嗡直响,让他暂时失去听力。
哐当!
集装箱承受不住连续爆炸产生的威力,半面铁皮墙壁直接垮塌。
不过,这样一来,正好有了逃生之路。
陈实匍匐着身子,飞快向房子缺口移动。
哒哒哒,哒哒哒。
子弹打在身旁地上,飞溅起的碎石子,在他脸上划出一道道伤口。
这特么的是来了多少人,他在心里爆着粗口。
他一边爬,一边摸向右腕手表,心中默念:“时间加速”
眼前空间波动,一圈涟漪扩散开。
他一跃而起,朝距离自己最近的花皮跑去。
花皮端着枪,正瞄着陈实的脑袋准备爆头,就在扣扳机的一瞬间,陈实突然在原地消失。
砰!
他还没来得及惊讶,一道残影从面前闪过,紧接着一声枪响,花皮脑袋被炸开花,无数血块洒落在身体四周。
陈实没有停下脚步,转头朝屌毛跑去。
花皮无头尸体还没来得及倒下,陈实已经来到屌毛面前。
屌毛端着枪,一脸惊恐的朝没脑袋的花皮看去,他百思不得其解,花皮怎么就莫名其妙没了脑袋?
下一秒。
砰!
一声细微的枪声响起,屌毛也没了脑袋,
陈实没做停留,还剩一秒时间,他加速朝营地外跑去。
只有三秒,这几个人又站的分散,全歼肯定时间不够,只能杀几个算几个,先冲出去再说。
眼看自己这边,花皮和屌毛死的莫名其妙,不明不白。
陈实如鬼魅一般,忽隐忽现。
水哥终于慌了,“丢!影人,他是影人!我丢,快撤。”
他边喊,边朝营地外跑去。
三秒时间转瞬即逝。
陈实没来得及跑到车跟前,加速就停止了。
他再次摸向手表,心里默念,“时间加速。”
然而,没有任何反应。
应该有间隔限制,无法连续使用,他心里猜测着。
来到车旁,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迅速发动汽车,一脚油门朝老城驶去。
后面,水哥带着大个和阿东,气喘吁吁的赶到停车的位置。
“丢,车呢?!”
他盯着原本停车的地方疑惑道。
他沉默片刻。
影人肯定不会开车,会开车的一定不是影人。
水哥突然反应过来,懊恼的挠着头,“我丢雷个老母,不是影人!我丢!上车,先回基地,丢!”
另一边,陈实将车开进一条岔路。
这条路看起来荒废已久,路面上长出了荒草。
整条路笼罩着一层薄雾,视线很差,正好掩护自己的行踪。
他缓缓将车开到道路尽头才停下来。
熄了火,他躺在放倒的座椅上,回忆刚刚的场景。
之前来不及细想,现在想来,袭击自己的人应该是猎食者,他们的人死在自己手里,所以,他们是来报仇?
他透过前挡风玻璃,看向车外,雾气越来越浓,让人无法看清五米之外的景物。
灰白色雾气在车身周围翻滚着,涌动着,仿佛燃烧产生的浓烟,越来越浓。
忽地,他口袋里的强化黑石温度陡然上升发烫。
他疑惑的将黑石拿在手中,黑石表面妖印闪烁微弱的光芒。
紧接着,车身左侧,隐约有细微脚步声走过。
他忽然明白过来,黑石,在给自己报警。
如果是猎食者,黑石不会发出警报,只有一种情况下,才会触发黑石的警报,那就是影人或者无视这样的诡异生物。
黑石温度越来越高,妖印发出的光芒闪烁更加频繁,陈实甚至已经无法拿在手中。
忽地,一阵非常细微的,如耳语一般的声音,在陈实耳边响起。
他侧耳细听,却听不清到底说的是什么。
他紧握手枪,屏住呼吸,一动不动躺在座椅上,仿若尸体。
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左侧车窗外,一道道人影,正慢悠悠的走过车辆,沿着道路往前移动。
他们有高有矮,衣衫破烂,面容模糊,无法看清长相,甚至分不清男女。
他们发出让人听不懂的轻微细语,笔直向前,一步一步消失在浓雾之中。
他们是什么?是影人吗?
那为什么和之前自己看到的不一样?
难道是......梦魇?
具体是什么,他不得而知,没法测试,只能在脑海中猜测。
不知过去了多久,也许是十分钟,也许是二十分钟。
车外的声音渐渐远去,直至消失。
陈实依旧没有起身,倒在座椅上一动不动。
黑石温度并没有降下来,说明危险还在。
他紧张的注视着窗外的灰雾,静静的握着黑石,等待危险过去。
咚咚咚!
忽地,传来敲打车窗的声音,“有人吗?我需要帮助!”
屌毛的声音传来,和营地内听到的声音一模一样。
可是,那个声音的主人已经死了。
“有人吗?我需要帮助!”屌毛声音继续道。
陈实心头一紧,朝右侧倒车镜看去,外面,依旧是灰雾,压根没有任何人影。
“将车门打开,我们进去休息一会。”
水哥的声音从稍远一些的位置传来。
“车门打不开啊。”
紧接着是一阵拉车门的声音。
“用铁丝试试看。”
“好!”
接着是铁丝在锁眼里桶来桶去的杂响。
咔嚓。
锁开了。
陈实依旧躺在座椅上没有动弹。
车门锁开了,但车门却没有打开的动静,刚刚两人的说话声,也彻底消失了。
一切彷佛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