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他深吸一口气,看向手中的馒头。
大,很大,非常大。
这是陈实看到馒头的第一个反应。
它真的变大了不少,如果以前是C,那现在一定是G。
不但大,还变硬了,就像是....压缩干粮。
他将手中的馒头掰成两半,将其中一半递给阿飞,“拿去吃吧。”
随后,他不管阿飞惊异的目光,自顾自地将馒头塞进嘴巴里,大口咀嚼起来。
香啊!面粉的麦香充斥着味蕾,这辈子都没觉得馒头会这么好吃,比山珍海味还好吃。
想到以后天天都能吃到这样的馒头,他觉得这日子都有盼头了!
三下五除二将半个大馒头干完,他意犹未尽地摸了摸肚皮,虽然没有吃饱,但胃里总算是有东西了,不像刚刚那样饿的心慌。
心情都跟着好了起来。
他站起身,活动了下身体,所有疲劳一扫而空,看来是强化馒头的附加属性起了作用。
“你…你是…怎么…馒头…香,好吃!”
阿飞嘴里塞着馒头,瞪着眼睛疑惑道。
“我...用了一种很神奇的力量。”
陈实说完,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接着道:“阿飞,这是咱们俩人的秘密,不能告诉别人,说出去,就没有好吃的馒头了。”
阿飞认真的点了点头,“阿飞…不会…告诉…别人。”
接着,他将嘴里最后一口馒头咽下去,“你跟我...回,回去…我姐姐,在家。”
跟他回去?陈实愣了一下。
眼前的阿飞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但不代表和他在一起的人就傻。
这个世道,拾荒者之间根本没有信任,因为资源日益匮乏,拾荒者之间经常出现抢夺资源的战斗,甚至还出现过抢夺尸体的事情。
更别提还有战斗力强悍的猎食者。
原本,猎食者与拾荒者之间,是相辅相成的关系,猎食者负责扑杀变异生物,保护拾荒者,而拾荒者收集各类资源,为猎食者提供充足的补给。
但是,随着变异生物越来越强大,资源日渐匮乏,猎食者们得不到足够的补给,于是,他们开始抢夺一切资源,除了袭击拾荒者,猎食者之间也经常发生战斗。
他亲眼见过,仅仅是为了一瓶水,就死了很多人!
能聚在一起的拾荒者非亲既友,他们对外人非常排斥,保持着高度警惕。
这也就导致陈实几天以来过着居无定所,颠沛流离的的日子。
别人不信任他,他也从不相信任何人。
他独自拾荒,独自躲避怪物,随时都保持高度紧张的状态。
这让他感到异常疲惫,他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栖身之所,即使是在这该死的末世。
那么,去还是不去?
说实话,作为穿越而来的人,他根本不习惯独处,内心渴望和别人交流。
毕竟,人都是群居动物,一个人时间久了,会产生深深地孤独感,就像被世界抛弃了一样。
他甚至怀疑,在这样下去,自己怕是会疯掉。
所以,不如赌一把!
自己天天在外流离不也是赌命吗?
反正都是赌,不如去看看。
一念及此,他拍了拍阿飞的肩膀,“走,我送你回去。”
阿飞闻言,露出开心的表情。
他带着陈实穿过一片树林,朝郊外走去。
黑暗中,四周一片死寂,没有蛙鸣鸟叫,没有狗吠鸡鸣
除了两人的脚步声和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再无任何动静。
“啊!”
忽地,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叫,打破寂静。
“砰!”
紧接着,又传来枪声。
陈实心头一紧,迅速将匕首握在手中。
呼哧呼哧。
阿飞的呼吸忽然变得粗重急促。
“家…家…姐姐…”
他焦急的指向枪响的方向,步伐越来越快,几步后,干脆跑了起来。
陈实一把拽住他,“安静,别出声,危险知道吗?跟着我,别跑!”
紧接着,他走到阿飞前面,猫下腰,依靠夜色的掩护,朝枪声响起的方向疾步而行。
稍微走进一些才发现,这里像是拾荒者的一个营地。
沿着一条碎石小路两旁,残垣断壁的房屋前,有很多集装箱改造的房子。
等再靠近一些,他停下脚步,向四周看去,营地内黑乎乎一片,没有一丝亮光。
远处隐约传来发动机的轰鸣声。
聚集地为什么会这么安静?除非…!
“不好!”
他心中暗道,随即朝那片房子飞奔而去。
冲进营地地,借着月光,他看到,地面上全是血迹,却没看到尸体,沿途几户房屋大门洞开,里面没有人。
果然,还是来晚了,袭击已经结束,应该是猎食者,将这里洗劫一空。
“姐…姐…”
阿飞跌跌撞撞朝自己那栋房子跑去。
陈实同情的看着他的背影,他姐姐应该是凶多吉少。
女人,也是猎食者的重要资源之一。
“哐嘡”
阿飞一脚将门踹开。
房间内没人,东西被翻的乱七八糟。
他不知所措的站在房子中央,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一遍又一遍大喊,“姐…!姐…!…在哪?”
“啪”
一束亮光照进房间,陈实拿着手电进到屋内。
咣当,他反手将门关上,打着手电在屋内四处查看。
不大的房间里设施简陋,两侧各摆放着一张折叠床,两个大旅行箱被人打开,衣物散落一地,锅碗瓢盆胡乱的扔在各个角落。
一张木头拼凑的方桌上空空如也。
屋内并没有发现血迹,人也许还活着。
他拍了拍阿飞的肩膀:“你姐可能还活着,别怕”
阿飞停了下来,抱着头蹲在地上,默默抽泣。
陈实在屋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有用的线索。
他将阿飞拉起来道:“我们去外面看看。”
说着,他将匕首握在手中,走到门前,将门一把拉开。
打开门的一瞬间,他身体猛然僵住,心跳加速。
黑暗中,一个白衣女人披散着长发,不声不响的站在门口。
她面朝房间,垂首而立,长发挡住脸颊,看不清长相。
哐嘡,
他又迅速将门紧紧关上。
太特玛吓人了!
刚进来的时候,外面明明一个人都没有,这个女人从哪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