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老头的建议我暗道一声果然是人老成精。
为了不引起对方的注意,我俩也只是停顿了片刻就折返了回去。
王重阳换了一副面孔,当刚才无事发生的一样。
不得不佩服这人的城府极深,我开口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既然他都这样了,我要是还像个小孩一样不显得小气。
“师爷,东西都给你准备好了。”
王重阳冲彪子使了一个眼神,后者从包里翻出了指南针跟罗盘递了上来。
我没有去接,只是把这些东西原封不动的推了回去。
“你知道的,这些已经起不了什么作用了。”我看着他认真的开口。
听闻此话,王重阳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脸上藏不住的喜悦:“哦,那师爷今天就让我等凡夫俗子涨涨见识?”
我摆了摆手:“你先说说里面的情况。”
虽然我知道这可能用处不大,不过好在有人替我先行实践了,也能避免少走些弯路。
于是王重阳讲起了他们的遭遇——
三天前,时间大概是我跟大胆在营地放牧的时候,而卡玛绮娅还没有到来,他们四人在山洞中兜兜转转得有十几个小时了。
从刚开始的信誓旦旦到后面的焦灼,最后变成了恐慌。
王重阳一再不能接受多年养鹰最后却被啄了眼的事实。
不停的其将毕生所学全都施展,可依然找不到方向,里面如同蒙上了一层磨砂的玻璃一样,手电不到半米就见不到东西了。
就在他认为这次真的栽了的时候,黑暗中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叫声。
下地这么多年,众人虽然不信这些,但是架不住声音越来越凄厉。
他们想闻声寻找源头,可不管再怎么走,响声还是一样的空旷。
在这肉体与灵魂不断的摧残下,他们渐渐的变得麻木。
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早已经放弃的时候,忽然,他们看到了在灯光不远的地方冒起了两盏绿幽幽的灯光。
几人以为是刚才那个惨叫的女人便呼喊了几声,可是对面一点反应都没有。
随即一道黑影搜的一下从他们面前闪了过去,他心中怒火直窜。
本来在这地下的恐惧就已经很压抑了,还出现了这么一个装神弄鬼的东西,于是吩咐众人追上去一探究竟。
就这样你追我赶,半盏茶的功夫,他们前面的绿光忽然消失,而他们也再一次的返回了这里。
……
听了王重阳的讲述我联想到,那两灯笼就是红脸猴子眼睛发出的,而他们听见的惨叫应该就是卡玛绮娅无疑了。
这让我对这个朴实的女孩产生了更大的疑问,这地下几百米的地方她是怎么进来的?目的是什么?
“师爷,你有什么高招?”
此刻我俩的表情互换了过来,他满脸凝重,我却是挂着微笑。
“当家的,你太紧张了,八门里失五感的辨别方向是什么?”
经过我的提醒王重阳眼珠都快瞪了出来:“原来是这样!”
我苦笑的点了点头。王重阳一声令下:“所有人,脱衣服。”
惊呼声四起,特别是陈苏七小脸腾的一下就红到了耳根。
因为她穿的是老鼠衣,整个连在一块的。
“陈姑娘,你要是不想脱,莫谋倒还是有其他办法的。”我模仿着郑大胆的模样语重心长的开口。
“什……什么办法?”显然她吓的不轻。
我见时机成熟便点了点自己的脸颊:“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办法。”
这不怪我,全都是郑大胆那王八蛋的招数,老话说的好近猪者肥近墨者黑。
你们要是感觉我不正经,批判郑大胆就行了。
“滚!有什么大不了的,都是两肩膀扛一脑袋,脱就脱!”陈苏七说罢就去拉领口的拉链。
“等等!”
我吓得蹦出三米多高,好家伙,还真是个虎娘们。
与我不同的是石老头跟阿奎哈喇子已经流了一地了。
我轻咳了一声:“当家的。”
“彪子!”王重阳的声音有些不耐烦。
得到指示,彪子掏出了一套衣服向着陈苏七抛了过来。
后者顺势接过就往黑暗处跑去,老头意犹未尽的张望,我给他脑袋来了一下。
片刻之后,玲珑曼妙的身躯走了回来,我不由得干咽了一口唾沫,真是个祸国殃民的东西。
随着王重阳的大呵,众人陆续的褪去上衣。
这时我震惊的发现,除了我这久久归一的马甲线,全部清一色的王八壳。
就连年入古稀的老鬼头也是棱角分明。
而让我最惊讶的是这老家伙的身上不光有交错的长条,甚至还有几个烟印子。
果然如我想的那样,这种阎王殿溜达一圈回来的人就不可能是正常人。
要说最夸张的还得是彪子,他的上半身几乎没有一块好的地方,甚至还有大面烧伤的痕迹。
对此我没有伸出厌恶的表情,更多则是钦佩中夹杂的一丝羡慕。这些东西哪个男人不仰慕?!
一切准备就绪,王重阳对我点了一下头。
我也明白了他其中的意思,开口道:“现在,用你们的身体感觉风流动的反方向走。”
“风?哪里来的风?”老头显然有些不满,我则瞪了他一眼:“我说有,它就有。”
两人还有约定在身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乖乖的照做。
看见众人都做好了准备我又叮嘱道:“记得跟着感觉走。”
阿奎听了我的话显得有些紧张的说道:“师……师爷,感觉是什么?”
“……跟你犁地的感觉一样,你就跟着它走!”我还能怎么解释?
不料阿奎接着说道:“师……师爷,要是没感觉……”
还没等阿奎说完,王重阳就出声打断:“没感觉,老子就送你上路!”
听到当家的发话,好奇的大光头停止了他那十万个为什么。
王重阳率先往里面扎,随后接二连三的走了进去。
我向着身后瞥了一眼,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这些王八蛋像是闻到了腐烂的味道,一窝蜂的全部都粘了上来,就是不知道谁是猎人,谁是猎物了。
想到此处,我紧随王重阳一席人身后跨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