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没有封盖,里面躺着的人跟陈苏七长的一模一样。
“师爷……这小娘们怎么到这来了?”大胆的声音有些颤抖,叼着的香烟险些掉落。
不是大胆害怕,我自己也被吓的不轻,要不是看着她身上这身穿着我真感觉就是她了。
虽然知道不是陈苏七,但还是忍不住的喊了两声。
大胆与我对视了一眼,缓缓的伸手去探鼻息,没有期待或者说不想期待的事情没有发生。
“怎么样?师爷。”
我摇摇头开口道:“死的。”
得到了这个答案,大胆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师爷,这女的怎么跟那小娘们一样?孪生姐们?”大胆一个劲的在那揣摩。
相对于这个问题,我更好奇这东西是怎么保存下来的这么完好。
这里面没有水银一类的东西,就是退一万步讲,即使这点地方密封的再好。经过我跟大胆这么一顿折腾,怎么一点变化都没有。
棺材里的女尸就像是睡着的那样,没有一点逻辑可言。
“师爷,这娘们是个穷鬼,怎么连一件陪葬品都没有啊。”大胆的声音将我从神游的状态拉了回来。
郑大胆说着就去翻动尸体,可就在他手与其接触的一刹那。
躺着的“陈苏七”面部冒出了一撮密密麻麻的汗毛,我脑袋嗡了一下炸了。
“大胆!快停下!”可是为时已晚。
大胆狐疑的扭头过来:“师爷,你瞎咋呼些什么……”
“快趴下!”我一把将郑大胆的脑袋往棺材里压。
大胆扑腾了两下恼怒道:“莫惊春!你丫的谋财害命!”
可这会我已经回应不了他了,脖子已经被坐起的女尸死死的勒住。
郑大胆骂骂咧咧的直起了脑袋:“卧槽!师爷!”大胆一声惊呼就去掰那女尸的双手。
如果不是看他手脚并用我真怀疑这王八蛋故意演戏,可钳住我脖子的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力气越来越大。
大胆看我直翻白眼,一声怒吼,抬脚就猛的往这玩意的胸口踹去。
这一脚势大力沉,女尸嘭的一声砸回了棺材里。还没等我喘舒畅,噼里啪啦如同烧炭的声音就在耳边炸响。
支撑棺材的藤蔓已经脱落,半边向下倾斜而且。
“咳咳……大胆,快……”
郑大胆一下明白了我的意思,拉着我的手就往石台上跃去。
我俩刚到地上,棺材轰然倒塌,随着生长出而出的藤蔓就掉了下去。形成了一个几十公分的地洞,我扶着大胆疯狂的深呼吸。
“师爷,刚才那是……”大胆说着声音小了下去,随后又道:“师爷,怎么还有炒菜的声音?”
大胆这话让我刚落下的心有悬了起来,心里叫苦不迭,谁吃饱了撑的来墓里炒菜。
我俩背靠背的环顾四周,窸窸窣窣的声音悠远而嘈杂。
“师爷,好像有人端着锅向我们走来了。”都这时候了大胆还不忘闲扯。
“甭废话了,赶快找找看有没有出路,一会人家就该来端我们了。”
说着我俩分别向着两个方向走去,声音已经越来越清晰,由刚才的炒菜声已经慢慢的变成了雨点打在树叶上的动静。
我焦急的查看着周围的一切,可是这地方除了藤蔓还是藤蔓。
唯一的一条路就是我们刚进来的那条,急的我是满头大汗。
“大胆!你那边怎么样?!”
我转头想看一下他那边的情况,但一下子却僵在了原地,郑大胆一脸惨白出现在我的旁边。
郑大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师爷!这地方跟他娘的毛线球一样!根本扯不完!”
一股凉意传到了脚后跟,对面的是郑大胆,那这边这个是什么玩意?
“嘿嘿嘿嘿嘿……师爷,你还好吗?”
面前的郑大胆嘴角咧到了耳朵根,与此同时对面的大胆也喊道:“莫惊春!你干什么!?我就说你想谋财害命!”
愣神的空挡,一个拳头就照着我的面门袭来。我连忙伸手去挡脸不,可已经来不及了。
他的拳头拍在了我的手掌上,连带的轰砸了过来。
一个照面,鼻子有热流就淌了下来。
还没等我从七荤八素中醒来,身体就被一下子抱住,压力瞬间席卷了我的全身。我感觉肠子都快要挤出来了。
我心下发狠,紧咬后槽牙脑袋猛的向后一仰。铛的一声,两个脑袋撞在了一起。
这东西一声怪叫就松开的手,我落地的一霎,右脚对着他的膝盖就踹去。
……
这是以前一个耍把式的师傅教的。他说打人要有力气,面对敌人就要一下让他丧失战斗能力。
我还天真的问他为什么?不曾想他却来了一句——这样就可以任由你羞辱了。
……
我本想着这一下多少都能让这东西脱层皮,没想到他只是身子倾斜了一下,脸色狰狞的望着我。
此刻的我俩都淌着鼻血,我心念急转之下,我撒丫子就往大胆那边跑。
在矿灯的照射下,大胆已经将一个人压在了身下,那人的胳膊被拧的咔吧直响。
可能是红了眼的原因,大胆并没有发现我过来。
“大胆!情况怎么样了?!”
郑大胆听到我的话虎躯一阵,抬起了脑袋来说了一句:“卧槽!师爷!你丫的变鬼都要害我!”大胆说着就又拧了一下地上那人的胳膊。
“你也不差。”我指了指身后。
背后的东西面目扭曲的就冲了上来,大胆惊呼:“地下生产线?!”
“行了,你去对付他,我自己收拾我自己。”说着我就越过了大胆。
“莫惊春!你丫的!”话落的功夫两个大胆就扭打在了一起。
我本以为能缓冲一下,哪曾想地上的家伙扭动着身体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弹了起来。
没有办法,只能又上去拼命。
渐渐的,我跟大胆已经油尽灯枯,被那俩东西一左一右的堵在中间。
“师爷,不能这么下去了……生产队的驴也禁不起这么磨啊!”大胆边喘边嚷嚷。
“我知道,可这又不是打比赛,还有中场休息。”
对面的两个东西压的越来越近。“安了!师爷!咱这回可真是要被自己玩死了!”
对于大胆的抱怨我反而更在乎周围的声音,现在大得如同炒豆子。
就在那俩东西离我们近在咫尺的时候,一条小玩意掉了下来,落在地上不停的翻腾。
我看清了其摸样之后,汗毛一根根的竖了起来。
“地角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