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截残尸坠落,没入了灌木丛中。
白石透没有再去查看扎克的尸身,还是扭头看向了樱子和金田的所在。
从独步三人突然闯入战场开始,工藤班的几人就被迫分割到了几块区域,独步和工藤老师,花月和樱子、金田,然后就是白石透和扎克。
可在白石透与扎克交战的时候,本该和樱子、金田缠斗的花月却加入了两人的战场,这不得不让白石透做出最坏的预计。
时值下午,阳光正盛,森林里也格外明亮。
白石透并没有搜索多久,就找到了倒在一片阴翳之中的樱子,而金田就躺在她的几米开外,距离并不远。
令人感到担忧的是,无论是樱子还是金田都毫无动静,看上去就像死了一样。
白石透急忙从树梢上落下,率先来到了樱子的身旁,蹲下身就立刻查看起了她的伤势。
将樱子的身体平躺开来,首先映入白石透眼帘的便是樱子布满了嘴角的血渍,以及那一双炯炯的目光。
显然,樱子还自己的意识,只是身体出了问题,被迫陷入了无法动弹的境地。
首先排除的就是脑部损伤,樱子的头部很干净,并不像遭受到了什么打击。
白石透立刻又检查起了樱子的身体,四肢完好,身体也没有明显外伤,只是胸前的衣襟有一个明显的小孔,被血水浸湿了一大片。
白石透用手拨开了衣物,很快就确定了樱子受伤的位置,正是樱子的肺部。
也正是因肺部穿刺,这才导致樱子呼吸困难并出现了咯血的症状,进而丧失了行动能力。
一想到花月的战斗方式,白石透也很快明白了对方是和药师兜一个类型的忍者,都放弃了无谓的战斗,通过精准损伤人体器官来达到让自己胜利的目的。
知道了问题所在,白石透心中的大石也就落了下来。
“生活忍术·医疗舱。”
白石透结完印,一颗桌球大小的水团就出现在了他的掌心,而白石透也没有犹豫,直接就朝着樱子一扔,小水球在接触到樱子皮肤的那一刻就迅速变大。
很快就形成了一个椭圆形的水球,不仅将樱子严严实实地包裹了起来,还悬浮在了离地三尺的半空中。
做完这一切,白石透就迅速来到了还在一旁躺着,舅舅不亲姥姥不爱的金田身旁。
和九条樱子的情况很类似,单单从外伤来看,花月在金田的身上依旧没有使用大开大合的忍术,还是使用手术刀进行的攻击。
金田的双手、双脚都出现了大面积的出血,看上去手筋和脚筋都被对方挑断,而这应该就是金田无法行动的原因。
白石透又用手指探了探金田,发现这家伙鼻息平稳,应当没什么生命危险。
只是这种程度的伤势是不可能造成金田昏迷的,可要说金田是被吓晕的,白石透还是不信的。
毕竟,金田在和他短暂相处的这一个月里确实成长了许多,绝对不是那种无能的家伙!
那问题就来了,金田为什么会陷入昏迷?
白石透又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金田的身体,生怕遗漏掉什么内伤,可直到他检查了个遍,也的的确确没有发现有什么潜在的问题。
但随着白石透偏头思索的时候,一滴堪比牛眼大小的放射状血滴出现在了他的眼中。
“嗯?”白石透仿佛想到了什么,直接抬头望去,就见几根树枝错落在他的头顶,视线并不是直达树冠。
想到这里,白石透又眯着眼观察起了四周。
从散落四周的血滴大小和血液分布情况,白石透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昏迷中的金田应当是从高处坠落,这才导致他陷入了昏迷,而不是敌人在这里将他击败,对他做了什么。
至于为什么樱子身上有致命伤,而金田没有?
想必是因为敌人注意到了白石透和扎克的战斗,放弃了对金田进行补刀。
毕竟对于敌人来说,一个被挑断了手筋、脚筋的敌人着实算不上什么威胁。
想通了这一切,白石透也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生活忍术·医疗舱。”又是一发樱子同款甩出,金田也被水球包裹其中,而他地身体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被滋润了起来。
生活忍术·医疗舱,是白石透在闲暇之余开发出来的治疗忍术。
这是结合了阳遁和水遁而开放出来的忍术,也是白石透为数不多的对医疗忍术的尝试。
在白石透最初的设想中,自己创造出来的医疗舱应该是只要人还存在着一口气,就能将人从死亡边缘拉回来的医疗忍术。
但显然,这种尝试失败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现在所开发处的医疗舱其实是一个失败品。
因为白石透在开发这个忍术的时候,只结合了两种属性——水遁和阳遁,没有考虑能创造形体的阴遁,导致医疗舱无法治愈出现大面积外伤和内脏损伤的伤者。
更直接点来说,现在的医疗舱只能促进人体本身的恢复能力。
虽说白石透已经有了改良这个忍术的思路,但组合三属性的性质变化已经等同于从无到有创造一种血迹淘汰了。
哪怕是才华横溢的白石透,也暂时还没有掌握这样的技术。
不过即便是半成品,现在的医疗舱也足以应对樱子和金田的伤势,毕竟他们都只是出现了伤口,而不是出现了缺失!
而这也是白石透利用医疗舱来救治樱子和金田,却没用医疗舱来救治工藤优一的原因。
一想到这里,白石透原本稍微放下的心又紧绷了起来。
本该在林中激荡的声响,竟在不知何时突然沉寂了下来,这让白石透瞬间有了不好的预感,当即就朝着工藤老师的战场冲了过去。
待白石透赶到的时候,一副惨烈的场景也顿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只见茂密的森林居然被工藤优一和独步的战斗给清出了一片横跨百米的空地,而白石透追寻的两人此刻正身处在空地的中央。
彼此不同的是,独步正轻蔑地看着工藤优一,而工藤优一却只能跪在地上,一脸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腰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