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洛和姜诗语并排坐到墙角。
这间教室肯定不能久待。
学校更是丧尸聚集处，除了食堂之外，也没有什么多余的生活物资。
还是得回去。
妈的，都末日了，还得还老老实实放学回家。
系统不正常，世界不正常，自己也不正常了。
李洛抽完一根烟，又取出一袋系统升级版酸奶，介绍上说这酸奶提神醒脑补充体力。
先把状态调到最好吧。
他倒要看看这酸奶升级后有多牛逼。
这时，李洛注意到姜诗语睁着纯白眼睛眼巴巴看向了他。
“要喝？”李洛问。
他记得姜诗语最喜欢喝的就是花花牛酸奶。
“吼呜~”
姜诗语乖巧地轻吼一声，动动鼻子渴望地往酸奶上凑了凑。
“嘿，不让喝。”
都丧尸化了喝这些东西不纯属浪费吗。
李洛在姜诗语渴望的目光中仰头一口气喝下大半袋。
不过很快皱眉，只喝了大半袋，他肚子里竟然产生强烈的饱腹感。
仿佛再多喝一口就要从嗓子眼喷出来……
不过效果也是非常显著的，他感觉突然变得特别精神，思维变得灵活不少。
牛逼！
【青梅可怜巴巴地等着投喂，你这个直男就只顾自己喝？快投喂她吧，会有特殊效果哦。】
看到系统提示，李洛看看手里的小半袋酸奶，也就剩一小口那么多。
反正喝不完了，那就试试？
李洛咬大酸奶袋子上的破口，拿着剩下的小半袋递到姜诗语嘴前略高的位置。
“我喂你。”
姜诗语脖子不自然地抖了抖，仰头咬住破口。
酸奶顺着破口流入姜诗语嘴里，一小部分从嘴角流出来，大部分进了肚子里。
吧唧吧唧！
喝完剩下的小半袋酸奶，姜诗语吧唧吧唧嘴显得很满足，侧头亲昵地靠在李洛肩膀上，小脑袋拱了拱。
“咦？”
果然有变化？
系统提示出现。
【真是充满了恋爱的酸臭味，青梅喝了你的酸奶，精神充足，思路清晰，学习效率加倍，她心里很甜蜜，对你简直是‘百依百顺’了呢！】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呢。
李洛翻个白眼。
这要是放在正常世界，是不是还得趁机拿一份试卷，赶紧刷刷题提高成绩？
嗯……
‘百依百顺’？
李洛注意到系统后面的提示，若有所思地看向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姜诗语。
“我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
李洛回味，喝这个酸奶会提神醒脑，想起事情思路也会变得十分清晰，兴许对姜诗语的丧尸脑袋产生效果了？
他试着问道：“诗语，要不你去门口帮我守着？”
刚说完李洛就无语了。
妈的，我在想什么呢？她能听得懂人话？
嗯？？
只见姜诗语突然动了动，身子不自然地颤抖着坐直身子，以扭曲的姿势弯腰直立。
小步小步地走到教室门口，面朝走廊，还真摆出一副放风的样子。
“？”
“窝日真行？”
“诗语，你把旁边的扫帚拿起来。”李洛指指门口墙角的扫帚。
姜诗语乖巧地弯腰，颤颤巍巍地把脚下的扫把拿到手里，虽然小手有点不受控制的发抖，但的确是拿住了。
嘶……
李洛心思顿时活络起来。
“诗语，用扫把打一下墙。”
啪嗒！
几乎刚说完，姜诗语就拿着扫把拍了一下旁边的墙面。
就是小手因为丧尸化不太灵活的缘故，扫把脱手而出掉到了地上。
真·百依百顺’？
嗯……
李洛升起一个大胆的想法。
既然可以让姜诗语‘百依百顺’，那是不是也有机会让其他丧尸百依百顺？
有机会可以试试。
不过现在还是想想怎么离开学校。
离开的途中少不了要和丧尸接触。
首先得了解丧尸的习性。
经他观察，人在丧尸化之后虽然本能是进食，渴望鲜血。
但除了生物的进食本能之外，不同的丧尸还具备生前的“喜好”“个性”或“习惯”，可以称之为第二本能？
这个第二本能应该跟职业或业余爱好有关。
想要安全离开学校，就要面对学校的丧尸。
在学校里的同学们有什么第二本能？
这个第二本能必须能把他们集中起来。
李洛透过窗户看向操场。
比如集中到操场。
学校大门在最北边，操场在学校最南边，要是能把大部分丧尸集中到操场，他离开学校就会安全很多。
李洛仔细回忆学校生活，如果是正常世界，他身为学生，有什么事会让自己条件反射地去操场。
嗯……
升旗仪式，运动会……
课间跑操？
李洛心中一动。
课间跑操！
“我特娘的还真是个天才！”
李洛记得前世时，虽然到了高三不用跑操，但他听到课间跑操的音乐广播时，第一反应还是该跑操了。
那还是有清醒理智的情况下，现在丧尸可没什么理智。
在没发现新鲜血肉的情况下，他们多半会遵循第二本能……吧？
试试！
李洛看向对面办公楼。
“放课间操广播的地方在教导主任办公室。”
就是之前体育老师和教导主任藏身的那间。
李洛看看教室黑板上的挂钟，距离下午放学还有不到二十分钟时间。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必须得在放学之前把丧尸集中到操场上，要不然等那首熟悉的《卡农》响起……
李洛脑海涌现丧尸们在《卡农》音乐中汹涌着放学回家，然后在校门口聚集的场面。
画面太美，不敢想。
“诗语开门。”
姜诗语不自然地抖动着身子，小手开始推门。
砰，砰，砰……
“算了算了，我来。”
李洛连忙走到近前，拉住姜诗语的小手。
还是高估丧尸化的姜诗语了，在‘百依百顺’的影响下，姜诗语可以听他命令做些简单事情，可也只局限于一些简单事。
类似门需要拉还是推这种绕一绕的任务，姜诗语明显做不到。
走出教室。
“诗语，你在前面保护我。”
李洛退到姜诗语身后，猫着身子移动。
楼下的丧尸只看到姜诗语，嘶吼一声继续无目的徘徊。
一前一后走进教导主任办公室，让姜诗语在门口望风，李洛来到学校的广播设备前。
“还有监控？”
李洛惊喜地发现办公室有看全校监控画面的电脑，密密麻麻的小监控画面排列在电脑上，其中大多是教室里的画面。
教室里依然有不少丧尸在徘徊，正在按照第二本能做着各种诡异动作。
李洛把前往学校大门的几个监控画面放大，以方便随时观察情况。
打开广播按钮。
坐到另一台电脑前，调出跑课间操的曲子。
点击播放！
校园里顿时回荡起跑操时的音乐。
李洛对着话筒模仿教导主任的语调。
“所有丧尸……咳……”
“所有同学，集合跑操！”
教室里的和教室外徘徊的丧尸齐刷刷抬起了头，大部分向着操场的方向颤颤巍巍地走去。
还有一部分丧尸，嘶吼着向着发出声音的广播喇叭蹒跚而去。
看来这一部分丧尸的进食本能有点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