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狗和秦淮茹分吃一串糖葫芦。
贾东旭看到这一幕恨的牙根痒痒，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
他早就把陈二狗千刀万剐了。
秦淮茹本该是他媳妇，偏偏被陈二狗抢了先。
关键是他妈也参与其中。
贾东旭死死盯着陈二狗，傻柱和许大茂站在一旁看着他俩。
陈二狗和秦淮茹途径中院，无视傻柱许大茂和贾东旭。
有媳妇当然要秀恩爱，否则跟锦衣夜行有什么区别。
傻柱：“看见他俩这样我就想吐。”
许大茂：“你就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贾东旭：“这媳妇原本是我的。”
傻柱和许大茂同时转头，看白痴一样看着贾东旭。
他俩羡慕陈二狗能娶到秦淮茹这么好看有懂事的媳妇。
二人越是羡慕陈二狗就越同情贾东旭。
秦淮茹越听话贾东旭越难受。
许大茂幸灾乐祸，回家就跟老娘提这事儿。
“娘你必须给我找个比秦淮茹更好看更听话的媳妇！”
许大茂比较早熟，而且是四合院同龄人身高第二高。
十四五岁已经一米七多了，再过两年准能长到一米八。
大茂妈跟儿子保证，“大茂你放心吧。”
“娘给你找的媳妇不仅比秦淮茹好看。”
“家庭条件和学历足够甩她三条街！”
……
陈家，
“阿嚏~”
秦淮茹莫名打了两个喷嚏。
给陈二狗倒了一杯酒。
他们的晚饭比较简单，两菜一汤加白面馒头。
秦淮茹娘家过年的用餐标准，在陈家是家常便饭。
酒是正宗的汾酒，两块五一瓶。
秦淮茹父母和哥姐见都没见过。
院里也没几个人喝得起。
就算买得起也没人舍得喝这么贵的酒。
陈二狗跟秦淮茹说起工作的问题。
“媳妇你想好没？”
“如果你真打算进厂，我明天去找娄董谈谈。”
陈二狗要确定媳妇真打算进厂，然后再去找娄半城。
秦淮茹：“我想进厂上班！”
陈二狗点头，“那我明天就去找娄半城。”
“之前我跟给你介绍过轧钢厂的工种。”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肯定选钳工。”
“钳工比其他工种门槛高，比其他工种轻松很多。”
“虽说你初中没读完，学钳工也够用了。”
“回头我帮你找个中级钳工带带你。”
“正好我也在钳工车间，那里不会我也可以教你。”
秦淮茹皱眉：“厂里不是有好几个高级钳工吗？”
陈二狗夹了一块鸡蛋丢进嘴里。
“你想让高级钳工带你？”
秦淮茹连连点头。
陈二狗：“那不可能！工厂有工厂的规矩。”
“高级钳工不带学徒。”
“一般来说，学徒工都会交给初级工去带。”
“通过三年学徒期筛选出好苗子，再交由中级工培养。”
“要想拜高级工为师，就得成为中级工，并且是中级工里的佼佼者。”
“不过凡事也有例外，在极个别情况下，高级工可以破格收初级工为徒。”
“至于学徒工，想都不要想，就算是厂长他儿子也不行！”
陈二狗给秦淮茹普及工厂传统。
尤其是顶岗制度和传帮带的习俗。
在这个工人是老大的年代，师徒是最牢固的关系。
说一句师徒如父子毫不为过。
如果你不孝顺父母，大家顶多说你是个不孝子。
如果你敢忤逆师父，你一定会变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这个年代忤逆师父比不孝顺父母严重一倍，也更被人所不耻。
甚至大部分父母都会教育儿女，可以不孝顺父母，绝不能忤逆师父。
秦淮茹没想到拜师有这么多规矩。
看来自己想进厂混日子不可能了。
正因为她不理解师徒关系的份量，并且看不上传帮带的传统。
才让她成为建国后轧钢厂被批斗的第一个工人。
也是唯一一个离过婚的工人。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此处暂且不提。
……
次日，
娄氏轧钢厂。
陈二狗敲响娄半城办公室的门。
“请进！”
屋里传来娄半城的声音。
“娄董！”
陈二狗进屋跟娄半城打招呼。
在办公室跟娄半城谈媳妇工作的事儿。
五分钟后，娄半城眉头紧锁。
看陈二狗的眼神充满质疑。
“你怎么可能会谭家菜？”
“谭家菜可是我爱人她们家的不传之秘。”
陈二狗先点头后摇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要不您跟我食堂。”
“我给你露一手？”
娄半城：“先不着急去食堂，你还没说你想让你媳妇干嘛呢。”
陈二狗：“我想让媳妇来咱们厂子学钳工。”
“所以来找您申请一个学徒工名额。”
陈二狗不跟娄半城兜圈子，反正他对自己的厨艺有信心。
谁让他会做的谭家菜连娄半城他媳妇也不会呢。
别看娄半城他媳妇是谭家菜传人，很多菜都失传了。
有些菜娄谭氏只吃过不知道怎么做，还有些菜她只听过连吃都没吃过。
不可能知道怎么做。
寻回谭家菜的完整菜谱，是每个谭家人的使命。
娄谭氏也不例外。
所以陈二狗才来找娄半城。
以谭家菜失传的菜谱为筹码，跟他要一个学徒名额。
这事儿看上去有点儿杀鸡用牛刀。
陈二狗何尝不知，但你以为他只是要一个学徒名额么？
殊不知他的主要目的是结交娄半城。
只要用菜谱勾住娄谭氏，娄家迟早连人带家产全得姓陈。
娄半城：“就这？”
他以为陈二狗会狮子大开口。
万万没想到陈二狗只想给媳妇要个学徒名额。
陈二狗笑而不语，带娄半城去食堂，二人在后厨待了一个多小时。
他在娄半城面前展示了三个失传的谭家菜。
从娄半城手里拿到一个钳工学徒名额。
在五十年代进过厂的读者都知道，工厂学徒共三年。
学徒第一年，月薪14元，刚入门什么都得学。
学徒第二年，月薪16元，对所学工种已有了解。
学徒第三年，月薪18元，基本已经具备工人素养。
不出意外的话，满三年自动转正。
成为一名正式工人。
这个年代的工人都是铁饭碗。
住房，医疗，子女教育，几乎全管。
此时是建国初期，托儿所和中小学并不完善。
再等几年各大工厂都有自己的托儿所和中小学。
甚至有自己的住宅区。
工人到达一定年限或者级别就能分房。
除此之外工人还有其他福利。
包括油盐肉菜煤木柴，衣服，袜子，帽子棉鞋。
甚至连理发票，洗澡票，毛巾蚊帐，牙刷牙粉都给你发。
女工人比男工人福利更多。
有生育费，保育费，妇女卫生费等等。
说白了，只要你成为正式工。
吃喝拉撒生老病死，工厂全给你包了。
陈二狗与娄半城在食堂门口分道扬镳。
周一带媳妇办入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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