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
观世音菩萨,果然有求必应。
素手一扬,抛过来两枚丹药,款款落在李恪掌心。
一颗金灿灿,一颗红彤彤!
“金色给小兕子,红色给你母妃!”
说罢,抬手打出一道金光,遁入李恪眉心。
下一瞬,李恪脑海里现出一篇“功法”,开篇一行金灿灿的小字——
地煞七十二变!
我滴个乖乖,菩萨这么爱我?
抬头一看,菩萨笑容愈盛,一旁木吒却甚惊讶。
李恪看不到,木吒却看得见,方才菩萨打出金光之后,便有一蓬功德金叶飘飘悠悠落在头顶……
怎么着了,就得功德?
“多谢菩萨!”
李恪真被感动了,虽说这系统要灭佛,但菩萨这般回护,又是帮忙圆谎,又是给丹药,眼下连七十二变都给了!
将来说什么都得留她一命,大不了,她那任务咱不做了!
“这回可满意了?”
菩萨笑意盈盈,越发慈爱。
李恪合十道:
“但请菩萨吩咐!”
菩萨点头道:
“你去劝陛下,尽快办一场佛会,广邀天下高僧登台讲道……”
这也太容易了吧?
李恪疑惑道:
“就这……旁人劝不行?”
“还不是你闹的?”
菩萨嗔怪的瞪了他一眼,解释道:
“经枉死城一事,陛下对鬼魅之事深恶痛绝,还阳后也没提地府,只说随你去了九天之上,赏仙乐,喝琼浆。因此萧瑀进言兴水陆大会,超度地府亡魂时,陛下便不允,也不许群臣再提了!”
“那……我试试?”
李恪没把话说满,毕竟系统要灭佛,谁知道有没有任务?
回宫之后,也没提佛事。
先哄小兕子吃了金丹,小丫头倒没什么变化,就精力有些过剩,半夜跑去找李二,吓得这老头差点落下病根儿。
过了几日,李恪才把红色丹药给杨妃服了。
这回,动静可大了。
杨妃连泄了三天,水米未进,奄奄一息,浑身更是汗出如浆,臭不可闻,好歹李恪猜出是伐毛洗髓,屏退了宫女,也没敢惊动御医。
到第七日,杨妃忽然有了精神,说要沐浴。
等浣洗一新出来,李恪都被惊艳到了,杨妃是隋炀帝最美的一个公主,本就风华绝代,否则也不会被血气方刚的李二抢来。
如今这姿容,依稀还是二十年前的胚子,却又做了微调,愈发娇俏绝伦,顾盼生姿,美艳不可方物……
“恪儿,认不得娘了?”
声音倒没变,李恪嘿嘿坏笑:
“孩儿认得,只怕父皇认不得了,还道是谁家的小姑娘?”
永葆青春,哪个美人不爱呢?
杨妃照了半天镜子,才妆点起来,打算去太极宫显摆一番,被李恪拦住了,那边有小兕子缠着,李二可放不开!
一道烟跑去太极宫,顺走小兕子,怂恿李二来看歌舞……
这一看,就挪不动腿了。
政事一了,就往杨妃那边跑,亲自抚养的李治和小兕子也不管了,直接丢给李恪,太子和李泰本就因为李恪封秦王兼天策上将的事儿坐立不安,见杨妃重获恩宠,更加妒忌。
一生气,也不往宫里跑了,谁乐意带孩子?
第九日,李恪正给小兕子讲故事,耳中忽然传来菩萨的声音:
“殿下怎么言而无信?”
我这不是等任务呢么?
李恪左顾右盼,不见菩萨身影。
反正没等到任务颁发,估计系统也想让我混入西行队伍,这佛事应该没啥问题,当即抱起小兕子,来寻沉迷杨妃温柔乡的李二陛下。
才到殿前,便见李二捂着腰子,正往外挪,见一双儿女来寻,顿时老脸一红,当即挺直腰板,反客为主:
“恪儿,想不想当太子?”
“不想!”
李恪想也不想,直接拒绝:
“父皇还要做三十年皇帝,将来要选储君,也该选一个皇太孙,且儿臣还要随菩萨修行,哪能言而无信,又来做太子?”
李二也就是随口一说,借机岔开话题,闻言只叹了口气,也没多说,便从他怀里接过小兕子,逗她玩儿。
半晌,李恪说道:
“菩萨想请父皇办一场佛会,广邀天下高僧登台讲道,儿臣琢磨着也不是什么坏事,且菩萨屡屡施恩在先……”
“怎么又把贫僧说出来了?”
菩萨的语气有点郁闷,要用这说法,还用你劝?
反正看不见,李恪也没搭理她。
“父皇,可应允么?”
“怕是菩萨要借此度你皈依了!”
李二叹道:
“不提你这一身法术,便是朕、杨妃、小兕子也都得了菩萨恩德,这一场佛会,自然非开不可,朕岂是恩怨不分之人……”
次日早朝,李二陛下果命礼部承办佛事,又颁旨榜行天下,着各处官员尽快推选有道的高僧,上长安参会。
李二尝到了甜头,散朝之后,又单召李恪。
“恪儿,菩萨神通广大,竟能让你母妃重获青春……只你母后去的早了些,不知菩萨可否让她还阳?”
果然,长孙皇后才是真爱啊!
长孙皇后去世三年了,尸骨尽腐,还阳估计难,但要寻她转世之人应该不难,但李恪不想帮这忙,长孙皇后回来,杨妃怎么办?
“父皇,孩儿之前早问过了……”
李恪装作一副深表遗憾的模样,喟然一叹:
“菩萨说,母后在世时能母仪天下,为千秋贤后表率,薨逝当日便入轮回,托生仙道享福去了,如今天人相隔,只怕再见也难!”
“原来做了仙子啊!”
李二叹了口气,不无羡慕。
李恪宽慰道:
“父皇乃千古名君,日后必然位列仙班,自能见到母后!”
李二摇摇头,岔开话题:
“朕数次分封功臣,却遭群臣反对,何也?”
说起正事,李恪顿时来了精神。
距离渡劫期圆满,还缺不少功德,必须赶在西行之前多攒一些,争取能成仙,否则区区炼气士,遇上那些妖怪,岂不是……
一口一个嘎嘣脆?
“自魏晋以来,门阀林立,只知其家而无忠君之德,屡屡祸乱朝纲,妄行废立,父皇是想借分封削弱关陇、河南世家?”
“恪儿果然英果类我!”
李二叹道:
“太子看不出,青雀看不出,唯你懂朕!”
李恪接口道:
“父皇此举太过明显,群臣自然也看得出来,所以反对。儿臣有一策,虽时间长些,却不至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