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研究了半日,欣喜万分,这就是全图挂啊!
透过云屋,见那老和尚跑得正欢,也没出去,便沉下心来,琢磨《地煞七十二变》剩下的几门法术。
当晚,云屋再次飞遁。
更深夜静,云销雨霁,杨婵软软的趴在李恪胸口,望着天上明月,忽然坐起身来,也不不顾遮掩,就练起功来了。
李恪一阵无语,用得着这么勤奋?
不多时,杨婵收了功,又缠了上来,媚眼如丝,糯糯的道:
“我知道你为什么让我吃……嗯,那个了!”
不得李恪回答,却笑起来:
“我吃一回,胜似修炼几个月呢!”
这么厉害么?
李恪一怔,眼前那俏脸上忽的腾起两团红晕,美人儿羞羞的道:
“好哥哥,再让我吃一口?”
佳人所求,岂有不允?
第七日,李恪才钻出云屋,竭泽而渔,自然精神萎靡,脚步虚浮,托着云屋追上师徒一行人,却已经到了西番哈国境内。
悟空见他脸色不好,顿时就乐了:
“贤弟,节制些……”
“少废话!”
李恪没好气的说:
“拿金箍棒出来,给我补补!”
“你想得美!”
悟空哪里肯,撇嘴道:
“俺老孙就这一件趁手的兵器,让你啃了,到哪去寻?”
李恪叹了口气,当真有累死的牛啊!
真仙,都遭不住……
“摸一把也不行?”
“不行!”
“真小气!”
一旁敖烈听得云里雾里,疑惑道:
“师兄,你要吃什么?”
“老孙的棒子!”
悟空一脸坏笑,偏不说全,惊得敖烈头发都竖起来了,骇然道:
“师兄有娇妻,竟还好这一……”
“好你大爷!”
李恪飞起一脚,敖烈早跑远了。
捱打不要紧,就怕火烧,我那心头血可不多!
如此热热闹闹,平平安安走了两个多月,路上只遇到些虏虏、回回,寻常狼虫虎豹,李恪没得任务提醒,乐得让悟空、敖烈练手。
倒是杨婵得了甜头,那叫一个厉害……
两个月,就合体期了!
李恪深感供不应求,干脆把敖烈那一滴心头血给她吞了,反正菩萨说没事儿,应该没毛病,这回总算消停下来。
连续九日,仍在闭关。
已是早春时候,但见山林锦翠色,草木发青芽,梅英落尽,柳眼初开,师徒四人行玩春光,不觉到了午后。
杨婵一修炼,需要吃饭的就只剩下陈玄奘一人。
只觉肚饥,也不敢劳烦三位活爹,自己从包袱里取了快干饼,坐在马上,就着水囊里的冷水大嚼,都习惯了。
唉,这日子,何时是个头?
这时,任务终于来了——
【西游第十、第十一难,夜被火烧、失却袈裟,速去观音禅寺、黑风山,打死黑熊怪、金池长老,奖励功德金叶八百万片!】
好么,现在给任务,都是百万级别了?
李恪当即腾云而起,道:
“师父,我给你化些斋饭去!”
陈玄奘泪眼婆娑,终究是这孩子转了性,都知道孝顺了?
纵金光走了一会儿,忽然想起西游地图,当即展开来看,正待寻那金池长老、黑熊怪,却见黑风山多了一个金色亮点!
妖怪都是红色,金色是谁?
拉近一看,注释出现——
坐鹿罗汉!
怎么多了个罗汉,书中似乎没有啊?
李恪存了个心眼儿,并未去观音禅院,反而向那坐鹿罗汉飞了过去,到了地头,却不见人影。
掏出地图看,又明明白白站在山丘之上,这厮隐身了?
想不到我有间谍卫星吧?
李恪冷哼一声,也不搭理他,径往黑风洞而去,谁知那坐鹿罗汉却主动现出身形,果然骑着头鹿,一顶光头,就挡住去路,合十道:
“悟圣,回去吧!”
李恪佯作不知,合十道:
“大师是谁?”
坐鹿罗汉却不答,只劝道:
“西行之路需受劫难,方得正果,悟圣……切不可事事抢先,你虽是好心,却让你师父道行受阻,难成正果!”
“这是什么歪理儿?”
李恪失笑道:
“菩萨着我等护送师父西行,一路降妖除魔,照你这说法,却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眼睁睁看着妖怪吃他?”
“正是!”
坐鹿罗汉合十道:
“你师父须得亲受磨难,才得真经,终成正果!”
“放你的屁!”
李恪勃然大怒:
“我看你头顶光光,却不是个正经和尚,倒像是哪个妖怪变化而来,骗我舍了师父,好吃他的肉?”
坐鹿罗汉无奈道:
“不瞒你说,我正是大雷音寺,佛祖座下,坐鹿罗汉……”
“狗屁罗汉!”
李恪爆喝一声,举拳就打,那罗汉摇摇头,长袖一拂,李恪顿时倒飞而出,“嘭”的一声砸入地底,深入丈许。
娘的,罗汉什么境界?
李恪道体坚固,不痛不痒,想起菩萨所说,更加有恃无恐,当即拔地而起,又朝坐鹿罗汉飞去,那不是罗汉……
是八百万功德!
飞至近前,却见坐鹿罗汉脸上黑气腾腾,顿时乐了。
让你打我,这不是遭罪了?
趁他慌乱时,又飞出一脚,坐鹿罗汉毕竟法力无边,慌乱之中,仍是长袖一拂,李恪再次倒飞而出,砸入地底。
老子还不信了!
李恪打出了火气,不管不顾,如灯蛾扑火,一次次被击飞,一次次拔地而起,看都不看对方一眼,举拳就打,又被击飞……
不知过了多久,地上满是深坑。
李恪也不记得被击飞了多少次,只绷着一根弦儿,继续冲撞,坐鹿罗汉的脸却越来越黑,力道一次比一次大,李恪越陷越深!
终于,李恪有一拳砸在坐鹿罗汉脸上了!
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看了看拳头,才抬头看战果,对面已经看不起面目了,浑身黑气缭绕,手舞足蹈,状如疯魔,哪还有什么罗汉?
李恪这一拳,似乎也没伤着他,只是在他脸上放了把火,一时间紫焰腾腾而起,就顺着黑气,“劈里啪啦”烧将起来!
坐鹿罗汉吃痛,哀嚎出声。
只是他的声音已经完全不同了,凄厉嘶哑,宛若恶鬼,李恪吓了一跳,试探着又踹出一脚,坐鹿罗汉也完全不知道躲避,仿佛陷入了什么恐怖的梦魇之中,自顾自乱抓乱挠……
李恪一愣,脚却收得迟了,被他无意中抓住。
张口就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