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刻钟,武大郎和林柯两人经过了一个拐角。
武大郎忽然指了指不远处正面对走过来的一伙人:“看那儿。”
林柯顺着武大郎手指的方向望去。
那一伙人中,为首的男子和林柯穿着一样的白色衣服,不过林柯穿的是道袍,他穿的是用丝绸制成的深衣。
男子的衣服上有几个用金丝绣成的图案,腰间挂着一块拳头大小的玉佩。
三个仆从静静地跟着他的身后,不敢有丝毫的越柬。
这种种无不彰显着他身份的尊贵。
“他们是什么人?”林柯问道。
“那便是西门大官人。”武大郎侃侃而谈,介绍道:“县里最大的药铺就是他们家的。”
“虽然我搬来这儿才半个月时间,但是我每日走街串巷,这城里的人我多多少少都有个印象。”
“听说他还和知县称兄道弟的,家里养着四房女人。”
林柯听着武大郎的话点了点头。
原来那人就是西门庆。
就是他抢了武大郎的老婆,然后还害死了武大郎。
武大郎要是知道自己介绍的人抢走了自己的老婆,不知会如何做想。
片刻之后,武大郎和林柯来到了一处闹市。
武大郎来到预定的位置,放下扁担开始叫卖了起来:
“卖炊饼,卖炊饼,刚出锅的白面炊饼……”
林柯见此,在一旁也帮忙叫卖了起来。
路过的行人见一个道士,和一个矮子在路边叫卖,纷纷好奇地停下了脚步。
有的还掏了钱买了几个炊饼。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时间很快过去,来到了中午。
冬季的早晨寒风刺骨,到了中午太阳当空,人们感觉稍微暖和了一点。
武大郎见炊饼卖得差不多,就开始收拾了起来。
他一边收拾一边对林柯说道:
“多谢道长帮我卖炊饼,咱们有缘,你跟我回家,让我好好招待你一番。”
林柯思索了一会儿,答应了下来。
现在他的灵草早已买好了,也没有什么事儿,去坐坐客也好。
顺便林柯也想看看潘金莲长什么样。
前世的书中描写潘金莲美貌无比,风情媚态勾人心,眉眼弯弯,妩媚迷离。
眉似初春柳叶,常含着雨恨云愁。
脸如三月桃花,暗带着风情月意。
纤腰袅娜,拘束的燕懒莺慵。
檀口轻盈,勾引得峰狂蝶乱。
玉貌妖娆花解语,芳容窈窕玉生香。
收拾好了的武大郎挑起扁担,原路返回,林柯则是跟在后面。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林柯遇见王婆的地方。
王婆的家在路的左边,武大郎的家在右边。
武大郎来到一处木门前,敲了敲门:“娘子,我回来了。”
不一会儿,门就被打开了。
“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啊。”一个女子的声音传了出来。
武大郎径直走了进去,他身后的林柯也跟着进去了。
“今日多亏了这位小道长,帮我卖烧饼,才会卖如此的快”武大郎放下扁担,向女子介绍道。
林柯此时也看清了女子的模样。
她的眉毛浓密而修长,微微挑起,似剑眉却又带着女性的柔美,增添了几分英气。
鹅蛋脸,桃花眼,小鼻子。
头上盘着妇人专属的发型。
身穿着粗布麻衣,身上也没有什么装饰,但也遮盖不了她的美艳。
这应该就是潘金莲了,一眼望去果然是美人的样子。
稍微打扮一番,恐怕不会比聂小倩差。
而且她还有一股聂小倩没有的气质。
潘金莲也反应了过来,转身对林柯行礼,轻声道:
“多谢道长,道长先坐,我再多弄两个菜,很快的。”
说完,她转身离去。
“那打扰了。”林柯闻言点了点头。
接着武大郎招呼着他坐了下来。
在前世中,潘金莲原本是一个裁缝的女儿,在家排行老六,长得非常漂亮。
潘金莲的父亲去世后,家里的顶梁柱不在了,她母亲直接将她卖给了城里的有钱人家,学习弹唱艺术。
然而,她的命运并没有因此改变,最后她被卖给了张大户家。
张大户已经五十多岁了,他每天都惦记着潘金莲的美色。
结果潘金莲不从,跑去告诉张大户老婆。
从而引起张大户怀恨在心,在屡次不得逞之后,为了报复,心他生一计,找到一个机会,赔了一些彩礼,强行把潘金莲嫁给了卖炊饼的武大郎。
武大郎,一个平凡无奇的男人,他的命运却因为潘金莲而发生了改变。
他虽然身高不高,皮肤黑幽幽的,但他却幸运地娶到了潘金莲。
武大郎之所以能娶到潘金莲,完全属于天上掉馅饼。
武大郎小父母双亡,家境贫寒,艰难地将兄弟武松抚养成人。
他心地善良,踏实勤劳,疼爱兄弟,为人质朴。
但是缺陷也很明显,性格有一些懦弱,身无长技傍身,只能老老实实地卖炊饼度日。
但是凭借卖炊饼的钱买了一套小木房。
后来无意间获娶美妻潘金莲,却由此招来横祸,以至命丧黄泉,被奸夫淫妇害死。
还真是世事无常,难道好人就没有好结果了吗?
就算最后坏人都受到了惩罚,那因此而遭受迫害的那些好人们该怎么办?
半个时辰之后,林柯在和武大郎,潘金莲一起吃了一顿饭以后,便道别了。
临走之前,武大郎知道林柯身上没有了什么钱了之后,不由分说地给了林柯一些铜钱,说是给他做路费。
林柯执拗不过,只能收下了。
片刻之后,他找了一家小客栈,要了一间便宜的房间。
大一点的客栈他现在租不起了。
幸好他不用吃饭,不然恐怕得走宁采臣的老路了。
一想到这个,林柯又止不住吐槽。
奸商!
他来到房间内,直接盘腿闭眼,开始打坐。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翌日。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客栈的木质地板上。
房间内,林柯睁开了眼睛。
客栈外面外面传来一阵阵喧哗声。
那声音如同潮水般涌来,夹杂着锣鼓的喧天响动。
林柯疑惑地起身,下了楼,叫住了一个伙计,询问道:“外面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