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这娃子说瞎话咧!”
老汉的话传入掌柜的耳中,他停止敲动手指的动作,将桌上的物品重新收入文件袋后还给了齐牧,“行了,你可以走了,离家数月,快回去看看吧......”
“哦对了。”刚要起身的他朝门外招了招手,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捧着一身干净的衣服走进后放在了床上。
“换身干净的衣服。”掌柜说罢又从中山装的口袋掏出两张纸钞放到了桌子上,齐牧看着那上面印着陌生头像的货币,以及分别写着醒目的“拾圆”两个字道了声谢。
“谢谢......”
待掌柜离开,齐牧回想着对方刚才的话,心里不由升起一些感慨。
看来海山当初说的确实没错,这个世界的灵修者十分神秘,不知何故,他们似乎并不愿意被普通人所了解到......
怀着心思,齐牧将干净的粗布衣裳换好,把纸钞放入口袋,最后把文件袋内的物品取了出来。
打开怀表看了一眼,一丝紧张立即悬在了他的心头,他看到怀表的秒针不知为何已经停止走动。
“11点19分......”齐牧低声自语,旋即想起三天前的夜里,自己受到强烈冲击而昏迷前的那一刻,想来怀表应该便是因此受到了影响。
不知道这怀表还能不能修好......我得赶紧找个钟表铺让人好好检查一下......
齐牧走出屋子后,在刚才的那个少年带领下,最终离开了这家放着形形色色商品的杂货铺。
“永和杂货铺......”出了大门,齐牧回头看了一眼铺子的招牌,黑底黄字的匾额上用楷书题写的店名被他小声念了一遍。
嗯,我终于......自由了么......经历了半个多月暗无天日的地底生活,此刻呼吸着新鲜空气的他,眼里反而浮出了诸多茫然。
抬头看向街道的前方,一家茶楼外戴着瓜皮帽的伙计正在门口迎客,来往穿梭的行人无论是长衫还是短打,给齐牧的感觉皆是一副自由自在的形象。
所以......我真的自由了......
“面茶,烧饼嘞~”
“卖香烟......”
听着街上的叫卖声,齐牧的肚子再次咕咕响起,他稍稍收拾了下心情,走到小吃的摊位前,掏出了一张拾圆纸币。
“老板,一碗面茶,两个烧饼。”
“好嘞~”
老板接过钱,麻利的找回八张壹圆纸币,然后将那大锅中由黍子面与小米混合而成的浓汤盛于碗中,淋上一小勺芝麻酱,端放在了摊位旁边的长桌上。
接着再次端来两个烧饼之后,老板在腰里挂着的毛巾上擦了擦手,投以服务行业标志性的笑容,“先生,您慢用!”
不顾面茶烫嘴,齐牧一口喝下去大半碗,然后风卷残云般地吞下一整个烧饼,这才稍微缓解了腹中饥饿。
也不怪他吃相难看,主要在墓穴的这段时间里,每天只有几个干冷的窝窝头可以果腹,相比之下,现在眼前的食物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无上的美味。
不到两分钟,待齐牧将这些东西全部吃干净,便起身走到街对面挂着香烟托盘的小伙面前,大致扫了一眼后,买了一包哈达门和一盒火柴。
他其实并不抽烟,只不过在当下这个时代,香烟可是架起沟通桥梁的重要媒介。
“小哥,你知道附近哪儿有钟表店么?”齐牧将香烟和火柴放进口袋后问向身前的年轻小伙。
“出了南街,你往东走几步就能看到了,不过这天儿也不早了,你要去可得抓紧时间,晚了人家就关门了!”
“谢谢。”齐牧礼帽地道了一声谢,便朝着街口走去。
看着齐牧逐渐远去,那卖香烟的小伙不着痕迹的向永和杂货铺的二楼使了个眼色,站在二楼的掌柜点了点头,随后走进了屋中。
“老何,事情都安排好了么?”掌柜拿起一张旧报纸,看着上面的报道问向抽着旱烟的老汉。
“放心吧,都通知木匠咧,有消息说那疯婆子这两天四处打听这娃子的下落,咱们把这娃子放出去,不怯那疯婆子不露头!”
掌柜听后习惯性地抬了抬左边的眉毛,轻叹道:“上次是我们大意了,那蓉婆现在的实力已经临近三境,看来这段时间她藏在墓穴中还做了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对了。”
他放下报纸,指着上面的一条信息强调了一句,“一定要保护好齐牧的人身安全,还有,他身上的怀表很像五年前上头要我们查的那枚丢失的宝时丽,我已经发了传真进行比对,估计很快就会收到回复。”
“知道咧!”
老何抽着旱烟离开了房间,而另一边的齐牧这时已经来到了钟表店内。
“呦,高仿的宝时丽!”
修表师傅将齐牧递过去的怀表看了个仔细,不禁夸赞道,“如今市面上能仿到这种程度的可是不多见了!”
宝时丽?高仿?看到对方似乎很懂的样子,齐牧好奇问道:“老板,你何以见得我这表是仿品呢?”
“嗨,瞧您这玩笑开的!”
修表师傅笑呵呵地指着怀表背后刻着的型号标识,“宝时丽本来就不是市面上能流通的牌子,只有极少数的地主老爷才佩戴得起,更何况您这款型号,据说全国只有一枚,凡是大家能见到的全都来自于黑市的仿制品,您说您这不是仿品又是什么?”
原来是这样......齐牧看着怀表的背面,刻着一个形似书本扉页的标识,点头道,“那你给看看我这表是出了什么问题?”
“嗯......从外表观察,没有明显的磕碰痕迹,据我的经验来看,多半是内部的零件需要上油了。”
修表师傅说着就要取工具打开怀表,但这个时候齐牧的背后忽然传来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这是让他十分熟悉的感觉,也是那种危险即将来临的感觉。
于是他猛地转身,并顺着感觉的方向警惕地看向门外。
日暮西垂,但街上的光线依旧十分清晰,齐牧看着攘来熙往的大街,匆匆的行人各自忙碌,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可就在他即将收回目光的刹那,忽然间,一双阴鸷的眼睛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然而还未等他看仔细,又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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